“什么?”水月心尖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她接过纸条,问道:“上面怎么说?”
“他们说今夜丑时,让你在钟武巷候着,不然依纯性命不保,其他书友正在看:。”梧落羽淡淡地说道。
虽说纸条上写的是让水月在亥时三刻之内赶到钟武巷,但是梧落羽偷偷做了手脚,将时间改成了丑时。
水月眉头紧蹙,没想到今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看着满脸痛楚的笙,再想到被挟持的依纯,水月暗自握紧了拳头。
沉默了一会儿,她蓦然转身,将纸条递给了惠征路, 道:“征路兄,依纯生死未卜,劳烦把这个交给闻人公子,请他务必在丑时之前赶到钟武巷与我们会和。”
惠征路点了点头,接过纸条转身向门外走去。
“管事,”水月将腰上的羽毛取下,又摸出了些许银票,一并交给了伶园管事,“这是我的白羽,劳烦你用我的白羽作为信物,请来太和城的城卫军,让他们包围钟武巷的外围,这些银子是给你的酬劳。”
管事笑着接过了水月手中的银票和白羽,笑得见眉不见眼:“公子放心,小的一定把话送到。”
房中只剩下了三人,水月深吸一口气,道:“狐狸,把门关上。”
梧落羽眼角一抽,“你要干什么?”
水月从袖中取出一个针包,道:“为他解媚毒。”
听到身后的“吱呀”关门声,水月走到笙的面前,低头看着面色泛红的笙:“我用金针帮你把体内的媚毒导出,剩下的,你自己用手解决。”
笙虽然意识处于游离之中,但是听到水月这句话,他眼中的神色立即布满了哀怨。
水月将盖在笙身上的衣服遮到他的私密处,将他雪白的身子掰过来,认真地说道:“这是你自己任性,你没得选,或者……你想要那里坏掉从此不能用,我也没意见。”
笙咬了咬下唇,闭上了眼眸。
梧落羽静静地站在房中看到水月有条不紊,雷厉风行地下的着一条又一条指令。
将笙身上的媚毒全部逼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半个时辰过去了,水月割破了笙的手腕,放出许多暗红色的血。
笙脸色虽然苍白了些,但是身上终于不再滚烫了。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番,事情忙完了我会来接你。”
水月替笙包扎好了伤口,将他轻轻放到床上,这才同梧落羽转身离去。
时过子夜,夜深人静,青石板的街道上唯有水月和梧落羽提着一盏红灯笼快步前行。
钟武巷在城北,原本离水月的住处不到一刻钟的路程。但是这伶园偏偏在城南,贯穿一个偌大的太和城,需要耗费不少功夫。
更何况太和城正中的先贤居常人是不能通行的,他们只能绕道。这样一来,耗费的时间就更久了。
转过一个路口,水月见到前面也有隐隐约约的灯光,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
“闻人兄!”水月待看清了来人之后,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
来者正是闻人彧,惠征路,徐敞之三人。
“李兄,”闻人彧凑着微弱的光线,也看清了水月和梧落羽二人。
几人在漆黑的夜中同行,徐敞之疑惑道:“我命人查过今晚出城的记录了,依纯的名字分明被点过,她又怎么会被人抓了呢?”
闻人彧微微沉吟,“若是在这之后再抓人,恐怕就解释得通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人还真不靠谱,抓了依纯不来威胁你,反而去威胁李兄,真不知道他是作何打算。”徐敞之连连摇头。
“这个……”惠征路迟疑地开口,“我看恐怕是因为李兄画的那幅《太清池上》”
水月心中咯噔一下,没错,她将依纯画得如此传神,不知情的人以为她喜欢上了依纯恐怕也不足为奇。
“看来是我让依纯无辜遭受这等祸端,”水月沉声说道:“我刚到太和城不过二三日,是谁这么针对我?”
“我看这事很有可能是欧阳左恒做的,上次画阁入试让他大丢颜面,世家之人看重颜面,他定是回来报复了。”惠征路眸子暗了暗,回忆起欧阳左恒在画阁的作为,他越想便觉得可能性越大。
水月听了,默不作声,心中在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赶到钟武巷的时候,夜更加凉了,时辰接近丑时。
伶园的管事也总算是个拿钱办事的,果真请来了城卫军。城卫军头领见到闻人彧几人,几步上前行了个礼。
“没有打草惊蛇吧?”闻人彧压低声音问道。
城卫军头领静默地点了点头。
水月目光看去,果然城卫军办事极为稳妥,他们隔着钟武巷三条巷子将其包围起来。虽然圈子拉得挺大,但是绝对滴水不漏。
水月回头和梧落羽几人对视了一眼,“我先进钟武巷,你们在外面候着。”
闻人彧眉间带上一抹忧色,“你一人进去,恐怕极为不妥啊。”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