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你只需要射中蒙军的火炮就可以了。”水月低声喝道。
听到这里,宫玉庭才有些明白了水月的意图,点燃蒙军的火药,不但可以毁了他们的大炮,更可以炸得他们人仰马翻……光是这么一想,宫玉庭心就猛地跳动起来,血液抑制不住地沸腾。
这个想法大胆而又惊险,也只有李月这种穿梭于千军万马如同探囊取物的人可以做到,这家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竟然如此厉害?此人胆大心细,计谋百出,立于千军万马之前而面不改色,实在是个人物!宫玉庭心中暗道,。
宫玉庭的脸上有了一抹喜色,当即回答道:“若是施展宫家的盖世箭术,五百步之内,凡是箭到之处,无所不破。”
水月一听,在心中暗自思忖了一下:五百步?足够了。一抬眼,蒙国大军已经近在眼前。
两人凌空飞行,闪电般掠过空中,从地上望去,只是两个小黑影而已,蒙**队并未有太多的关注。但世事就是如此无常,他们又哪里会想到就是这两个毫不起眼的小黑影,给他们带来了难以承受的灾难和梦魇……
镇北关的城楼上,刘攸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看着远遁而去的蒙国将士,神色不但没有半点放松反而更加紧绷。他十分清楚蒙国要做些什么,一旦火炮铺天盖地轰过来,对于镇北关所剩不多的将士来说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宫玉庭,你这混蛋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刘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话音刚落,便喉头一动,喷出了一口鲜血。“将军,将军没事吧?”刘攸身后的将士立即涌了上来,将他围在中央。他们心中的战神绝对不能倒下,他是他们在这里浴血奋战的唯一精神支柱!
而此刻刘攸口中的混蛋,已经拈弓搭箭,浑身真气喷涌而出,弓箭头一下子变得赤红。
“那里,蒙军要开炮了!”水月目力非凡,一眼就看到了一处黑洞洞的炮口已经对准了半山腰,蒙国士兵将火药填进膛口,即将点火。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一闪,已经到了炮口前。宫玉庭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一面对这黑洞洞的炮口,想到它那地动山摇的威力,他还是胸口一窒。
水月看了一眼愣神宫玉庭,重重的喝道:“放箭!”绝对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卡壳,若是慢了一丝一毫,他们二人就真的变成了大炮的活靶子了。
宫玉庭此时神经像一根绷紧的弓弦,在水月这一喝之下,猛然间回过神来,将弓拉到满石,羽箭一下子飞射而出。火红的箭头在空气中剧烈摩擦,箭尖一下子燃烧了起来。看到箭已射出,水月一下子拉着宫玉庭升到高空,手心攥出了冷汗。
“轰!轰!轰!”不久下面就传来了地动山摇的巨响,一阵热Lang袭来,水月带着宫玉庭猛退,空中的乌云都被驱散了一大片。
一门火炮被引爆,站在火炮旁边的蒙国士兵直接被炸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火炮周围也有不少备用的火药,这次一下子全部都点燃了。巨响连天,滚滚浓烟一下子冲上天空,撤回的大批蒙军首当其冲,死伤无数。他们以往赖于攻城略池的利器今日终究变成了他们的噩梦。
宫玉庭的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炸得好,蒙狗,让你们也尝尝被大炮轰的滋味。”
水月看着这一幕,眼神中光芒微动,沉默不语。就算早已料到了这场战争会异常惨烈,但是料到跟亲眼看到还是有差别的。爆炸还在延续,从一门火炮炸到另一门火炮,绵延一里有余,炮火所过之处,狼藉一片,蒙军折损过半。
远处镇北关的城楼上,刘攸正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守城将士的撤退:“大家扶好伤兵,快点向城内撤退。”
突然震耳欲聋的轰炸声响起,刘攸紧皱眉头朝着对面望了一眼,这一望不打紧,蒙国情况被他尽收眼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攸百思不得其解,不单单是他,不少夏国将士也发现了这一幕,惊疑不定。
蒙军这边可谓是丢盔卸甲、人仰马翻,突如其来的大爆炸使他们狼狈不堪。被炸死的蒙军不计取数,更有不少人慌不择路,互相踩踏。
蒙军统帅看着眼前的慌乱的景象,一下子暴怒起来,他随手抓过一个中郎将,大声咆哮道:“这是怎么回事?去炮兵处看看!”
这个中郎将吓得心胆俱裂,这个时候谁敢往火炮跟前凑,就是送死,可是将军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唯唯诺诺间热Lang又一次席卷而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该死。”蒙军统帅反应飞快,拉着中郎将飞速扑倒,口中发出一声咒骂。以往火炮攻城略池无往不利,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这次竟然轰到自己人头上来了。
热Lang袭过,蒙军统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右手手臂血肉模糊,钻心剜骨的疼痛一阵阵袭来,额角冷汗涔涔。他此刻双目赤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面色狰狞地望向半空,因为他看到那里有两道身影悬在空中拈弓搭箭,而目标就是本国的火炮!
半空中的水月若有所感地向下望了一眼,正好与那双赤红的双眼交接,那双眼中蕴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