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他也沒有听说过,
这把黑色的铁枪,竟是被杨昊宇当作飞剑在使,一名出身魔教的武道巅峰强者,怎么可能拥有如此精妙雄厚的道门手段,
铁枪立于雪湖,毫不掩饰的散发着强大的味道,堂堂正正地向对手和湖周的自然宣告着自己的存在和杀戮之意,
秦杰抬起右臂,抹掉唇角淌出的血水,问道:“这把枪叫什么名字,”
“明枪,”杨昊宇说道:“你有暗枪,我有明枪,”
秦杰咳了一口血,喘息着说道:“枪好,名字也好,”
杨昊宇看着他右手握着的那把细长符刀,微微眯眼说道:“你也有把好刀,”
那确实是一把好刀,不然根本无法抵挡住那根杀破夜云、从天而降的铁枪,应该会在刹那间碎成无数碎片,
杨昊宇面无表情说道:“但世间除了李山的剑,谁有资格对上我的枪,”
自从叛出魔教效忠道门后,为了应对极有可能还活着的师父莲世界,尤其是为了应对不可能就悄无声息死去的二十年甲子,杨昊宇一直在默默作着准备,
他的准备便是此时手中的这柄铁枪,
这道枪是他自己亲手打铸而成,
这道枪的枪意则是承自董事会大董事,
在这些年的修行当中,杨昊宇硬生生逆功法而行,强行修行道门功法,居然成功地把铁枪修成了自己的本命物,
从那一天开始,这道铁枪终于有了崭新的枪意,
杨昊宇以为那是光明,或者说他希望以后会是一片光明,所以他把这道铁枪名为:明枪,
明枪在手,杨昊宇敢于直视魔教在黑夜里的窥视,
更何况是秦杰手中这把平凡的刀,
当那面血旗撕撕破碎,旗杆化为铁枪飞入夜云之中,城墙之上的大师兄便察觉到了,他下意识里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扶着城墙头,浑然不觉墙头积雪的寒冷,面带忧色望向雁鸣湖的方向,
能够让清梦斋大师兄如此凝重担忧,可以想像杨昊宇这一枪的威势,给今夜观战的人们心理会带來多大的冲击,
大师兄喃喃说道:“想不到杨昊宇堂主到最后竟然还藏着这样的手段,”
“这道枪的速度,力量,气势,堪称完美,”李然说道:“记得师父说过,他领着杨昊宇入道门之时,曾经试图让他脱离魔教功法,转修道法……沒有想到,杨昊宇居然真的改修道法,而且还能把这道枪修到如此境界,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大师兄微微动容说道:“原來是大董事所授,难怪如此霸道,”
“不是霸道,是光明正大,”李然说道:“如果杨昊宇能够把明枪修练至绝对光明,巅峰期的他大概能与李山较一高下,”
大师兄摇头说道:“不谈杨昊宇堂主的伤势,只说这道明枪如今的境界,距离李山先生的剑意还有一段距离,”
“距离是与李山的距离,却不是秦杰能够应对的,”
大师兄沉默不语,
接下那记霸道至极的明枪,秦杰受了极恐怖的冲击,内腑伤势渐显,他需要时间回复,所以他愿意多说几句话,
杨昊宇虽然也已经伤重,但相比较而言,他更应该选择展开雷霆攻势,抢在自己血流干之前,把秦杰砸成肉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了秦杰说几句话的时间,
因为他此时的心里有些疑惑,于是警惕,
为了今夜雪湖上的战斗,秦杰准备了十五年,杨昊宇具体准备的时间不长,但在血腥的战场上有数十年的经验,
他是天道盟的四大堂主之一,世人往往被他暴戾冷血的一面所吸引注意力,忘记了他的才华,事实上他在战场上的指挥才能并不弱于自己的强大实力,更可怕的是,他很擅长运用修行者的战斗中,
从踏入雁鸣湖畔宅院前,插旗入地开始,杨昊宇一直在按兵法行事,他把自己的身体当作了中军帐,不停地示敌以弱,甚至不惜耗损大量的兵力,一直硬抗着秦杰最强大的手段,直到最后他把敌人拖到疲惫不堪,看清楚了敌人的所有手段,才动用自己的最强手段,意图一击而毙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