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说的是,有些事情我们只能被动的担心,却沒有办法去管,只能沉默看着它发展,顶多祝福两句,”秦杰看着窗外的骤雨,说道:“就像天要下雨,小娘子要嫁人,”
张楚楚若有所思,把腿抱的更紧了些,
庭院间一片沉默,沒有语声,只有雨声,
便在这时,宅院前门处忽然传來一阵极响亮的叩门声,
“我让你说下雨,说下雨,这下好,果然真的就下雨了,”
“是不是沒拿伞,”
“这是上天留客,你们俩晚上就在这儿睡吧,但别指望我借伞给你,”
“我和张楚楚打小就定了死规矩,人能借,命能借,就只有两样东西不能借,”
“钱不能借,伞不能借,”
前院处的叩门声越來越响,越來越急,明显那厮被大雨淋的不善,要借叩门声表达自己强烈不满的意味,
秦杰却懒得管,依然学着大师兄的模样,慢条斯理向那处踱去,嘴里还不停唠叨着打趣对方的话,
“你要说为什么不能借伞,嘿,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就不知道你有沒有兴趣听,话说你刚才就不该走……噢,我的天,怎么是你,”
推开院门,秦杰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门外,张着嘴,手还扶着沉重的院门,僵硬无比,看上去就像被雷劈了,
他这时候的感觉,确实像是被雷劈了,
宅院门外不是白武秀和周莉莉,
而是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少女道士,
少女道士被这场大雨淋到浑身湿漉,宽大的青色道袍,湿搭搭搭在身上,凌乱湿粘的发丝搭在额头,看上去极为狼狈,
她手中拿着把拂尘,尘尾搭在左手臂弯间,也正在往下滴着水,
无论怎么看,被淋成落汤鸡都是很狼狈的画面,所以少女的眼眸里不再如当初那般冷漠骄傲,而是带着几分恚怒和羞恼,
但实际上,她沒有一丝狼狈,眉眼还是那般美丽不可方物,无论雨水在微白的脸颊上如何纵横,无论她的眼神如何不善恚恼,还是那样美,
因为她是这个世界公认的最美的那三名少女之一,
推开院门,在骤雨之间,看见了一个浑身湿漉的美丽少女,她的脸颊苍白,发丝微乱,怯弱而惹人怜惜,秦杰顿时想起聊斋里的很多美丽故事,然后想起一首不停重复你那么美的歌,
秦杰相信门外的美少女道士,绝对要比聊斋里那些狐狸精法力更加强大,他也相信她比那些狐狸精都更美,
但他沒有动心,
因为他不想找死,
他甚至根本不想看见她,
就算他现在修为境界已经强大了很多,他依然不想看见她,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
然而就在他以前所未有速度,拼尽抱张楚楚的力气,想要把两扇沉重院门关闭时,却发现院门比先前变得沉重了无数倍,
因为雨中的少女道士仲出了一只手掌,搁在了门缝里,
秦杰不敢思考,如果自己把她的手夹流血后,自己会在她的道剑下流多少血,但他依然沒有停止关门的动作,
就在两扇沉重的院门快要夹住少女道士的手掌时,
那只带着雨水的细小手掌上忽然泛出一道淡淡的光芒,
有风在院门处骤起,从空中洒向庭院的骤雨顿时为之一滞,
淡然而强大的气息,从那只手掌上喷薄而出,瞬间蒸发掉掌面上的雨水和一片极小的青叶,然后震碎了所触到的一切,
院门处响起一道沉闷的巨响,
远处沈州市坊市里在街檐下避雨的民众们,好奇向着声音起处的雁鸣湖望去,心想好响的一声雷,不知道打死人沒有,
沒有死人,
只是毁了两扇门,
秦杰看着院门上出现的那道大豁口,欲哭无泪,
院门迸裂溅出的木屑,洒的他满身都是,便是脸上也有很多木屑,在雨水冲刷下一时不得干净,反而显得他极为可怜,
看着那些新鲜的闻香木茬儿在雨水中渐由白色变成灰色,想着当初这两扇院门时花的银钱,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痛苦,
他抬起头來,看着雨中那个浑身湿漉的美少女道士,心痛地浑身颤抖,愤怒大声喊道:“李彤,你赔我门,”
雨中的少女道士,自然便是李彤,
那夜用一张薄纸裁开陈八尺双眼之后,她便一袭青衣飘然下了神话集团,借夜色出神话集团,一路风尘來到沈州市,又遇着一场骤雨,愈发疲惫憔悴,此时听着秦杰的问话,不由微怒道:“不赔你又能如何,”
看着她眉眼间的冷漠怒意,秦杰哪里还真敢把她如何,要知道身前这个美丽的少女道士,是他在修行世界里最忌惮恐惧的对象,
他掸掉满头满脸的木屑,愁苦说道:“不赔就不赔,这么严肃做什么,”
李彤毫不客气伸手把他从院门处拔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