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精通阵法的修真者,我相信命运对此已经做出了安排,”
王雨珊明白了他的意思,
便在这时,秦杰忽然感应到了一些什么,霍然转身,举起符枪,瞄准乱石堆远处的某个方向,黑色的枪口遥遥所指,正是那抹红影,李彤再一次出现,她赤足踩在棱角分明的石头上快速向这方掠來,赤·裸的双腿随着纵掠之势,绷的紧而笔直,左肩依然淌着血,脸色有些苍白,看起來石垒大阵启动时的天地灵气爆发对她造成成了一些伤害,但不是太重,
双方间的距离似远实近,按道理应该马上便会接触,但很奇异的是,李彤的纵掠轨迹在石间莫名发生了诡异的转变,明明是笔直前行,却在途中变成了向右转弯,然后停在原地开始转圈,
李彤停下脚步,站在一块石头上陷入沉默,大概明白这是阵法的原因,然后她抬起头望向秦杰和王雨珊,说道:“你们真幸运,”
先前如果魔教山门沒有启动,说不定李彤的万柄灵剑已经把秦杰和王雨珊戳成了两滩血泥,所以她此时会说他们幸运,石垒大阵真的很神奇,明明相对而立,声音互闻,但却不是真实的存在,秦杰用符枪瞄准着李彤,确认乱石间的光线发生着某种怪异的折射,甚至连空间都有些变形,根本无法射中对方,
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总是相辅相成的,既然符枪无法瞄准李彤,李彤自然也无法在这堆乱石里,找到他们真正所处面位置,确认这一点后,秦杰收回符枪,向不远处石上的李彤点了点头,就仿佛对方只是一个偶遇的路人,然后带着王雨珊沉默离开,向水落处走去,
二人越往湖心深处走去,靴底与石砾间残存着的水越來越轻薄,乱石堆间的阵石之意却是越來越浓,天地灵气在此地运行极为不畅,无形无质的空气都仿佛生出尖锐的棱角出來,令每一次简单的呼吸都变的非常痛苦,
秦杰揉了揉因为胸腹间堵塞难受而发麻的脸颊,向王雨珊问道:“她应该马上便会想到往水落石出处去,你说她有沒有可能比我们速度更快,”
王雨珊的脸色苍白,安静伏在上面的微疏睫毛都显得那般虚弱,轻声说道:“我能在石垒大阵里寻到某些路径,她却不能,”
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能在自己的道路上走到最后,而内心强大的人自然在某些方面会固执的骄傲,王雨珊此时计箕阵法,心神消耗极剧,但淡然一句她却不能,却自然透着几分强悍意味,听着这话,秦杰顿时放心,搀扶着她继续前行,
在乱石堆里里谨慎而缓慢地行走,随着时光的流逝,王雨珊的心神愈发焕散,身体愈发虚弱,虽依然强行保持心境清明指着方向,但便是被扶着也快要站不住了,秦杰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微微颤动的睫毛,摇了摇头,直接把她背到了身后,不待她说话便直接说道:“我比较皮实,还能顶上一阵,”
王雨珊轻轻“嗯”了一声,沒有反抗,缓缓把脸靠在他的肩上,如瀑般的黑发自秦杰胸前倾泻而下,她闭上了眼睛,平静地仿佛睡着一般,只偶尔指指方向,乱石堆里一阵轻响,棱角尖锐之气从空中直渗体内,令人难受痛苦到了极点,更何况此时还要背着一个人,秦杰说自己能顶,实际上也已经快要撑不下去,
不过他曾经越过齐云山的艰难山道,他曾经走过很多同样痛苦的道路,更重要的是,每每当他真的快要撑不下去时,偶尔能见到道旁石上的清晰剑痕与青苔,都会给他的身体里灌入强大的动力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