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龙天和牧晨是肯定不会害自己的。贺飏就更不可能害自己了。清梦斋的几个师兄师姐压根儿就沒有掺和这个事儿。但是如果涉及到世外之地。秦杰才不相信冯思秋会一点儿兴趣都沒有呢。可为啥这些家伙啥玩意都不说明白就让自己过來了呢。
作为清梦斋历史上第一个参加实修的家伙。天道盟里的人或许有别的想法。那么冯思秋又在想什么。秦杰越想越出神。眼睛渐渐的变得明亮了起來。然后又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似的瞬间暗淡了下來。身体也变得十分僵硬。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那段话是这样说的。“命运本身就是一个很残酷的玩意儿。如果它要你來承担使命。那么在确定你能够承担这个使命之前。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的骨头敲碎再给你放血。让你承受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这样才能让你的意志强悍到有资格逆天改命……”
这段话是白武秀告诉他的。是冯思秋告诉白武秀的。是传说中的小师叔说的。清梦斋所有人都知道。冯思秋是小师叔的脑残粉。最狂热的拥护者。不管是言行还是作风。都是要向小师叔的方向靠拢的。联想到小师叔的那段至理名言。冯思秋二话不说直接把秦杰丢到了草原上。让他这个金丹前期的弱者去面对神话集团那么多牛逼人物。去面对那些个來自世外之地的世外入俗。去面对惨淡的人生。于是。他就有了答案。
秦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像是快要溺水了的孩子。无辜又无助的看着那座大山。心里已经把冯思秋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这时候。野马不知道从哪儿填饱了肚子走了回來。眼神中满是幽怨。
秦杰看着野马。想着在魔教信徒的营地里那一次不可一世的超越。他的心才渐渐的平复了下來。对王雨珊说道:“究竟是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
王雨珊愣了愣。然后回答道:“我觉得是过程。”
秦杰摇了摇头。“我以前认为是结果。后來领悟符道的时候认为是过程。可我现在才发现这两样全都重要。只不过缺少了过程。那就更别提啥玩意的结果了。”
“你不是一个习惯说这种话的人。”
秦杰乐了。“因为我确定了我來这里的目的。”
“是什么。”
“和无字天书。还有魔教山门都沒有一毛钱关系。我最开始來草原的原因就是参加实修。可是那些天道盟子弟实修的目的是咋打架。我实修的目的自然就是修真了。”秦杰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清梦斋让我來草原。就是希望我在历练的过程当中能够领悟出來点儿啥玩意的。这就是在走过程。而最终到了金丹后期。才是我这段修行的目的……而且说句实话。啥啥元婴期的。我现在都不敢想。”
王雨珊眉头挑起。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春天开悟。难道一年不到的时间。你又想着要到金丹后期。挑战元婴期。”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现在已经是一只脚踏到了金丹中期。距离金丹后期真的不远了。”
王雨珊轻轻摇头。“天道盟卫海利四岁开悟。二十岁入金丹。我是十五岁进的金丹期。李彤我不清楚。但是云正铭入金丹期的年龄虽小。但相信他也一定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此前我还沒听说过谁能从一个普通人。在一年之内直接步入金丹期的呢。就算你是斋主的弟子。可是在入门后连一次面儿都沒有见过。这种想法实在是……”
王雨珊沒有说完。但是秦杰也还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不过秦杰并不在意。因为清梦斋里的修真者可都是变态。只不过除了冯思秋。其他人都对修真沒有太大的兴趣。如果那些家伙把对琴棋书画的情趣用在修真上。只怕现在都是牛逼到不能再牛逼了的高手了。
想到那些了不起的师兄师姐。秦杰的信心油然而生。看着那座高耸入云的冰寒山。胸腹中突然燃起了一股豪迈之情。说道:“世外入俗就很了不起吗。”
听到这句话。王雨珊粉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來。神情复杂。外加恼羞成怒。还有点儿手足无措。心中暗暗的想着。自己在雁荡山的时候。怎么就喜欢上这么样的一个……二百五。
秦杰看着王雨珊无语的模样。不由得大笑了起來。说道:“你不用震惊。不用佩服。我就是一个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直面苦逼命运的逆天改命之人。”
……
云正铭站在黑色的巨石上面。对眼前不断飘洒的飞雪有些厌恶。回头看向山脉的深处。这里被神话集团的记载中。被称作冰寒山脉。因为当年那位总经理的背叛。开创了魔教之后。便率领信徒在这道山脉里修建了魔教山门。从那天开始。这片被玷污了的冰寒山脉就成了所有修真者的敌人。
一片小雪花。从悬崖的前面被风吹到了他的脸前。不敢触及他美丽的脸庞。颓然飞走。却不由得让他的眉头紧锁。时隔这么久。又有一个总经理选择了背叛。也不知道这一次会给神话集团的事业。造成怎样的伤害。
他虽然是神话集团重点培养的天之骄子。是外人眼中的神话。执掌着神话集团的大量事物。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但是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