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地上还躺着一人。
但绝对不是她。
因为地上之人身穿一身蓝衣,倒是跟自己的衣服挺像。
由于侧身倒地面朝里,看不见容貌,但看背面基本肯定是一男子。
夫人到哪里去了?
来人是谁?
怎么倒在地上?
是被她杀的?
虽然疑问重重,但刘子云还是很小心从远处绕向男子的正面。
很引人注目的是地上的一滩鲜血,一把长剑。
男子正用扶着长剑,另一手按着伤口,血似乎仍然不断从指间不断溢出,沾满了整个胸前部分,染红了他的手掌。
很不幸,长剑所插位置似乎正是心脏部位。
而那柄剑,好像正是伊人所持的那把。
刘子云平复了一下呼吸,再向男子的脸上看去,一下惊呆了。
男子脸上充满着不甘和疑惑,但那浓眉方脸挺鼻阔耳,一看之下,那不正是自己么?
由于被杀脸孔有点变形,不能完全显示他平时的面容,但看上去至少有九分相似。
刘子云也顾不得犹豫了,一把上前,扶住他的身子,伸手探向他的鼻端。
还没感觉出他是否还有气息,他倒睁开了眼睛。只是看上去暗淡无光,真的奄奄一息了。
跟刘子云很相像的男子看着他,断断续续说道:“!我照顾!小妹!”就此头一歪,魂兮归去。
刘子云有点浑浑噩噩,过了半晌,才放下躯体逐渐冰冷的他。很快,刘子云就完全清醒过来。昨天晚上虽然身体支配着大脑,但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究其原因,当然还是那伟哥惹的祸。现在倒是有点感激当初的政敌,感激伟哥,让自己艳福无边。
以往虽然它也逞威几次,却由于社会文化等原因,虽然猎物中不乏姿色不俗的俏丽女子,可大家基本都当作是一夜风流,天亮后又各自一方,似乎双方只是一种暂时的需要,而不是必须,以后即使见面,能否从人海中认出对方还是个未知数,就是认出了,也只是相互交流一下眼神,再各自走各自的路。
但在这个世界里,却完全不是这样。虽然刘子云还没在这个世界生存多久,却对这里的风俗文化习惯逐渐认可。归根到底,还是从小的教育养成的功劳。在古老的世家里,基本沿袭古老的传统,也牢牢地融入到他的血液中,所以到了这个地方,反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只是现在如果不一走了之,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就很难在刘子云的控制之内,发生什么情况还真难说。
小心翼翼离开少女的身体,找到自己的衣服,轻轻穿了起来。
看着少女完美的躯体,发着诱人的光芒,几乎让刘子云挪不开目光。现在再称呼她为少女似乎有点不准确,但如果说是少妇似乎还有点早。
不知道是由于清晨的寒冷还是受不了刘子云的目光,少女微微蜷了蜷身躯。刘子云连忙拿起一件散落在地上的她的衣裙给她盖上。
那堆柴火早已熄灭,看着庙里乱七八糟的摆设,刘子云摇了摇头。虽然他对住处从没个要求,多年的逃亡生涯早就习惯了草丛里面过夜的生活,但一想到以后多了一份责任,自然不能再栖息在破庙里面。
这个地方虽然作了他和少女的新房,但显然不是度过蜜月的理想场所,所以也不必收拾。只是新娘还没醒,但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别的吧。至少早餐还没着落呢。
轻轻吻了吻初作人妻的少女的额头,走出破庙去,准备找点野味来填充两人的肚子,然后再作打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背影离开破庙门口,少女脸上本还有着未干的泪痕上又缓缓溢出两条新的泪迹,却不知是为新人笑,还是旧人哭?
早上的空气是很清新的,看着枝头的新芽和满山翠绿的小草,听着小鸟清脆的叫声,刘子云伸了一个懒腰,开始准备新的一天的新的生活。
在溪水边轻轻掬了一捧水在脸上清洗,泌人的冰凉除去整个晚上的懵懂,也洗去昨日的疲倦,
远远的地方,两只同为早上出来洗脸的小野兔,耷拉着耳朵,警惕地看着刘子云。
虽然看上去它们很是可爱,不过为了讨好“新婚”的娘子,刘子云也捡起两粒小石子斗手打去,两个小家伙应声而倒。
“哈哈,可怜的小东西,祝你们下辈子能做人。”刘子云拎起它们,一边祝福,只是他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掏出小刀,剥皮,取内脏,清洗。这一套早在一年多的日子里做的非常熟练。
刘子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拎着兔肉往回走去。
“咱老百姓,真呀真高兴!”一路哼着前世的歌曲,晃晃荡荡见娘子去了。
突然他看见山神庙的两百米外有女子坐在那里,似乎等着什么。一身白衣长发,看起来挺像自己的新婚娘子,心中有点疑惑,她怎么到那里去了?
刚想过去看看,但又觉得好像不是,反正马上就到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