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而同时,他手上的伤口崩裂开,血溢出来,滴落在了她身上素色的锦衣上,那刺目的白让欧阳沉醉像是一只火龙,喷出来的都是浓浓的妒意与愤怒,他竟然被这女人当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么久?
甚至,这个女子在他的府里,给那个人祭拜?“啊宫秋如!你到底把本王的真心践踏到何种地步?!”
怒意、恨意、嫉妒,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一眼都不能再多看她身上这身衣服,大掌一挥,宫秋如身上的素衣顷刻间化成了碎片。
宫秋如看到身上的衣服像是破败的纸屑从头顶铺散开,神情被触动,心口某个隐蔽的痛楚一点点扩大,让她的脸色白得有些吓人,这么久积压在心底的怨恨与厌恶,让她觉得因为这身素衣全部化为了爆发的临界点,她仰着头,恶狠狠地盯着欧阳沉醉,说出口的话像是刀子一般刺向欧阳沉醉,“欧阳沉醉,你有真心吗?就算你有,欧阳沉醉,你就是双手碰到我的面前,我看……都不会看一眼!因为,你不配!”
嘲弄的笑,讥讽的冷,让欧阳沉醉大脑涨的发疼,发木,他眼珠周围泛红,猩红的眸仁死死盯着她,一张俊脸惨淡而又震惊,根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配?
他不配?
哈哈哈哈哈!
“宫秋如,那你说,谁配?”
那个迟归?“可他在哪儿,你在本王身下辗转承欢的时候,他在哪儿?”
越是怒到了极致,欧阳沉醉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的大手从宫秋如曼妙的躯体上游走,带着森冷的冰寒,“如果让你那情人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你以为他还会多看你一眼?”
宫秋如脸色以为他这句话变了变,可依然倔强地抿着唇冷笑,“他不是你,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脑海里,莫名忍不住想到不久前看到的那张脸,多年午夜梦回不再清楚的脸,这个时候莫名清晰了起来,她莫名鼻子有些发酸,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温柔轻喃,在耳边回响不绝,她的表情慢慢柔和下来,带着怀念的温柔,而这种温柔,是欧阳沉醉穷尽一生都没有见过的,嫉妒的疯狂在他心口肆虐,他握着宫秋如手腕的手一点点收紧,狠戾的,无情的,残忍的,无数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突然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宫秋如!不准这样笑!你不准!不准!”
他的暴怒与低吼让宫秋如笑得反而更加愉悦,“欧阳沉醉,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就凭我是你的夫君!我才是你应该看到眼里,记在心里的!”
“……”
她的夫君?宫秋如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散开,空茫的厌恶,那种冷像是毒蛇一寸寸攀爬到他的全身,“欧阳沉醉,你以为在你做过那些事情之后,你还有脸说那两个字吗?”她慢慢坐起身,不着一缕的身体在寒冷的空气里越来越凉,可她的话却让欧阳沉醉浑身都僵在原地,“欧阳沉醉,见面的第一眼你就用金钩刺穿了我的琵琶骨,那种疼,可能你永远都不知道,永远也体会不到,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疼,我不说,不代表我就是个铁人……你为了你的那些个侧妃侍妾,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诬陷我,你毁我,侮我,你逼迫我跪在燕竹君的面前,欧阳沉醉,从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你是一个武者,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一个武者,最重要的是什么,尊严!欧阳沉醉啊,很久之前,你就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那么,你就别再妄想从我身上再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不……那不是……”
欧阳沉醉浑身僵硬,脸色白得吓人,他想说什么,可脑海里随着宫秋如的话也想起了当初的那一幕幕,残忍的,威胁的,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温柔,他的霸道,他的狠戾,一幕幕都是带着血,带着痛,可……可……
宫秋如突然向前。
他像是被惊到了一般,蹙然向后一退,退到了床榻一侧,他想解释,张开嘴,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只化作了喃喃一句沙哑的辩解,可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那种苍白,“你是欧阳东觉的人,你应该知道……”他和欧阳东觉从来都是敌对的。
他不满欧阳东觉,怎么会善待他的人?
更何况,当初娶宫秋如,他是被逼着娶的,他不愿,从始至终他都不想娶。
所以,他怎么可能好好对她?
可命运就是这么和他开了这么个玩笑,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他会这么在乎这个女子,他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就会把她捧在掌心,哪里会舍得伤她一分一毫?
可如果也不过是如果。
这盘棋,早已被他下成了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