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她的,“宫秋如,你穿成这样出来,是想找死吗?”
宫秋如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歪着头朝着他看,却是突然探出手,滚烫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唇微微张了张,呢喃一声,她的声音太低,欧阳沉醉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宫秋如却只是用指腹抚摸着他的脸,表情很怪。
怪得欧阳沉醉眉头突然深深锁了起来。
他抬起手,手指抚上她的脸,她整张脸呈现极为不正常的绯红色,眼神朦胧迷离,跟他在胭脂楼看到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会儿她似乎并不被情、欲所困,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朝着他……笑。
他脸色变了变,连声音都几乎带着沙哑:“恨、恨水……”
他的声音带着不安,让听到他的声音走到内室外的恨水愣了一下,随即赶快走了进来,“醉,怎么了?”
“恨水,你不是把她身上的催情散解了吗?可她现在看起来很不对劲,你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她不可能对他笑,她恨他入骨,只世间恐怕除了欧阳东觉就是她最希望他死无葬身之地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好模样的和他说话?这样真的是太诡异了?也太不正常了!
恨水连忙走来,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脸红得太过诡异,他连忙抬起她的手腕,两指按在她的脉搏上,细细感觉脉动。
片刻后,他的脸色变得复杂而又懊恼,放下宫秋如的手,自责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醉,是我太大意了!”
“怎、怎么了?”
“她和李将军中的不一样,李将军中的是催情散,我以为她中的也是,毕竟两种药性太相似了,所以……可我没想到,那设计这一切的人竟然会这么狠,如侧妃身上,根本不是什么催情散,而是情蛊!是无药可解的情蛊!”
欧阳沉醉的脸一白,“你确定?”
“……是。我先前给她服下的解药,有解催情散的,但是已经解了,可现在反而更严重了。只是……”
“只是什么?”
恨水到后面的吞吞吐吐,让欧阳沉醉以为还有什么不对劲,着急地问。
恨水想了想,才轻声道:“醉,按理说,如侧妃现在情蛊被催情药的解药催发,反而比先前更加严重,可她现在的表现……太过冷静。”冷静到……让人不安。
“什……什么意思?”
“醉,我猜想,如侧妃现在意识,应该还不是很清楚。而且,她应该是专门接受过这样的训练,所以,才能这么冷静……”
冷静到让人觉得太过可怜。
他是大夫,是最清楚人的身体构造,也最清楚世间情、欲的难忍。
可她能够这么冷静,从情蛊的药性被彻底催发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她这种冷静却像是反射性的,“醉,她……”
他垂眼,还是把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恐怕醉现在心里也不会好受。
欧阳沉醉从听了他后来的话就一直沉默,垂着眼睛,看不到他的目光,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低压,许久,他才问了一句,声音喑哑的几乎像是沙砾擦过耳膜,让人心里压了一块石头一样,难以忍受,“恨水,情蛊要怎么解?”
“……阴阳交合。”
“嗯。”
欧阳沉醉应了声,却是突然转身,抬起头,眼底攒动着的血红之光,几乎要把恨水吓到,他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臂,“醉!”
急促而又大声的声音让欧阳沉醉清醒了些,眼底血色才慢慢淡了些。
到最后完全看不到,他才平静地说:“去查!无论是谁,都给我查出来!”
恨水浑身一震,自然是明白他是决定动用十八重楼的力量了,目光不忍地看向一旁难得乖巧地待在那里的宫秋如,心口一酸,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办。”
内室的门被重新关上,隐隐约约传来恨水低声嘱咐的声音。
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很快沉寂一片,似乎只能听得到她的呼吸声,因为反射性的忍耐情、欲略有些喘,可偏偏她微张着嘴的动作格外的惑人,欧阳沉醉忍不住抬起手,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最后拇指停留在她的唇瓣上,她难耐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细腻的肌肤透过皮肤传来,欧阳沉醉觉得他这一晚上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彻底断掉了。
他俯身,张口咬住了她的唇,后者闷哼一声,眼底迷漫起委屈,表情格外的惹人怜惜。欧阳沉醉的眼睛直勾勾锁着她的,仿佛要看进她心底深处。可她像是小兽一样的闷哼,还是让他心里不忍,松开牙齿,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咬伤的地方,薄唇贴着她的,呼吸交融,低声喃喃:“你要是一直这么乖,该有多好。”不要气他,不要忤逆他,就算她是欧阳东觉的人,就算她想要杀他,他都可以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