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如睨着他暴躁的瞳孔,眉头深锁。
刚想说什么,身体突然腾空。
她瞬间身体向后一跃,却被欧阳沉醉长臂一揽,死死按在了怀里。
拦腰抱着宫秋如不老实的身体,欧阳沉醉觉得一股怨气从心口蔓延到全身,明明在意的不行,说出的话却带着最森冷的恶意,“宫秋如,你可以尽管继续惹怒本王,本王可不介意,现在去一趟十八重楼。”
他贴着宫秋如一字一句的威胁,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却像是最冰寒的水,瞬间让宫秋如的身体冻僵,动不得分毫。
欧阳沉醉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只是抱着一具恍若挺尸的身体,他心里苦涩的发木。
却依然冷着一张俊脸,扬声大笑一声。
只是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笑意和眼底的森冷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既然痛,那么就痛吧。
宫秋如,你逃不开的,逃不开的……
“嘭”的一脚踢开门,欧阳沉醉抱着一路沉默不语的宫秋如走进了冼尘楼的主卧,绕过屏风,直接把人摔在了床榻上,随即高大的身体压了上去。
宫秋如脸色发狠,恶狠狠地盯着头顶的男子:“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了秋鹰?”
“怎样?”
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眉眼,“如儿,我们两个多月未见,你都不想本王吗?”
“……”想?她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
她眼底的厌恶与嘲讽太过浓烈,即使欧阳沉醉想忽视也做不到,他的心口缩了缩,疼痛竟是麻木了,他意味不明笑了声,“没事,不想也没关系,本王会让你一点点记起来的,记起来本王的好,本王的……怜惜。”
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宫秋如的外衫已经被他解开。
宫秋如脸色终于变了,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制住自己一脚踹过去的动作,眼神的人根本没有心,他说到做到,她只是担心秋鹰现在的生死,这些像是一道枷锁,困住了她的身心,逃不掉,走不开,被禁锢在这里,不是她本意,更不想再让欧阳沉醉得意。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怜惜?欧阳沉醉,你和欧阳东觉不愧为兄弟,一样的无耻,一样的口是心非啊。”
“……”欧阳东觉?
欧阳沉醉脸色蹙然一沉,动作也听了下来。
“你们所谓的怜惜,就是这样把人拖上床,不知所谓的强迫?还是……”
“……”拖上床?强迫?
一个个字眼砸下来,欧阳沉醉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他死死盯着宫秋如张着嘴,一脸嘲讽的说着什么,脑子里嗡嗡作响,可却只记得那最初的几个字眼,终于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他的眼睛暴睁,眼珠子红得几乎要滴血,他摇着头,慢慢退后了一步,难以置信的低吼:“你上了他的床?!”
“……”终于信了吗?
宫秋如恶意的扬起一抹笑,“这不是你早就想到的吗?我在皇宫里两个多月,欧阳沉醉,你凭什么以为我还能干干净净地走出那里?”“……”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她只是在气他,一定是这样!
欧阳沉醉梗着脖子,僵硬地摇着头:“不!本王不信!本王不信!”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欧阳沉醉觉得这里的空气太过稀薄,他快要喘不过来了,是,他是有过猜想,这种想法让他嫉妒,让他发狂,可只要不提,只要忘记,他就可以当做不知道,可她为什么还是要说出来?为什么?!
“啊!”
低吼的嘶哑带着一股血腥味在喉间蔓延,愤怒而又血腥。
宫秋如慢慢坐起身,看着困兽一般的男子,面无表情,只是按在床榻的手慢慢收紧,饶是难堪,可好在,还是让欧阳沉醉相信了,她宁愿此刻还待在浣洗房,也不愿再回到这里,这个像是牢笼一般的地方!
只是下一刻,原本一步步朝着身后退着的欧阳沉醉突然像是发疯的兽,猛地扑向了宫秋如。
她还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体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全身的骨头几乎要散架了一般。
“……”该死,他不是都相信了吗?这又发什么疯?
“王爷!”
冼尘楼外,听到欧阳沉醉怒吼的声音,李毅慌忙赶来,不安地问着,却没有欧阳沉醉的吩咐,又不敢轻易乱闯,只能带着侍卫待在楼下,惴惴不安。
“滚!”怒吼声几乎要把整栋小楼都震得晃动。
李毅更加不安,却也不敢再乱动。
却固执地待在楼下,眼神里攒动着焦躁和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而房间里,宫秋如全身的骨头因为刚才那一幢几乎要散架了,头晕的几乎要昏厥,她咬着唇,尝到血腥味,才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随即却觉得肚子有些痛,痛得她觉得全身像是要痉挛一般。
身上像是压着一座山,周围笼罩的都是欧阳沉醉的气息,带着暴戾,带着不安,宫秋如勉强睁开眼,浑身脱离一般,疼痛让她全身都出了一层薄薄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