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洗,满目的星辰,流星划过一道很美丽的光线,明月高悬,清风送爽,摇晃的枝影洒下斑驳,仔细听听,也许你会听见声声叹息呢!
暮夏时节日犹长,杨柳如丝弄轻碧,湖水如镜荡涟漪,暖风徐吹,偶尔送来三两声笑语,鸣鸟清唱,流啭如诉,半架蔷薇却惹得满院幽香,处处姹紫嫣红,百般争斗芳菲,满塘的清荷似也耐不住寂寞,个个乱擎雨盖,枝枝满满怒放,好一幅暮夏美景!只是如此热闹的景象依然遮掩不住林清儿空荡荡的心境,凄迷迷的悲意始终萦绕心头,剪得断却无法理得清。
林清儿正坐在绿荫下独自彷徨,自她醒了后,一切都变了样子。有人告诉她:司马宇突生疾病,英年早逝,而其妻子“林清儿。”绝然殉情,明明她还活着,一想到司马宇为了她而死,林清儿心里会痛得想死掉;司马夜已做了三个月的皇帝,而就是在这个三个月内他便横扫了大梁国,并将赵龙天囚禁于天牢之中;司马亦朗厌倦了俗世,带着李婉、梅娉婷、司马晨和司马轩远游山水去了,而萧雨薇则自愿留在宫中,司马亦朗也未勉强;司马霓裳嫁人了,是个状元;月梅宫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凌云宫,小迷糊与小桃也从人间蒸发了,谁也不提他们,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似的。
告诉林清儿这一切的是郑思雪,如今的皇后娘娘,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郑思雪说她是云若锦,是礼部尚书云飞鸿的女儿,现在是司马夜的云妃,她便住在那凌云宫中。林清儿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相信她是林清儿,如若她坚持说她是,他们也只摇摇头说什么不过生了场大病便脑子不清楚了。为何她醒来后什么都变了,如同换了人间?
“锦儿,这是在做什么呢?”司马夜温柔的声音响起。自林清儿醒来后他便日日留宿凌云宫中,若林清儿逼问得紧了便会用吻来回答她,或者就会无端地惩罚那些小宫女太监们。林清儿也很无奈,只得作罢,只是从不承认她是什么云若锦,见了司马夜也只“哎喂。”的叫着,虽然她现在百口莫辩,可她就是林清儿,司马夜赶走了一切可以证明她是谁的人,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
林清儿依旧坐着不说话,她现在才明白思念是最折磨人的东西,无论她身在何处都会想着与司马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司马宇被她捉弄时狼狈的样子,想起他宠溺地摸着她的头时温柔的眼神,这样想着林清儿嘴角轻扬,眼中却带着泪花,她要好好活着思念司马宇。
司马夜皱了皱眉头,他想尽一切办法“赶走。”了一切与司马宇有关的东西,却无法清除林清儿心中的思念。自林清儿醒了之后,便会时时笑着,眼中的哀伤也只淡淡的,话很少,让她做什么她便会做什么,只有面上的疏离才会让司马夜觉得她还是个生动的人。林清儿不再吼他,不会叫他司马夜,更未听过一声“夜儿。”只要林清儿理他就好,他有耐心等她再次敞开心扉。
“锦儿小心热着,我们回屋里去,好不好?”司马夜柔声说着。
“好!”林清儿说着站起身来,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见司马夜拉着她的手便假装拂了拂衣服,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而司马夜也只皱了皱眉头仍是牵上了林清儿的手,罢了,随他去吧!虽然她现在还算作是自由身,可是却有些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她周围,司马夜这是怕她想不开吗?“你很喜欢我,是不是?”林清儿开口道。
司马夜惊喜地看着林清儿,说:“是的。”这是她醒之后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在这凌云宫中有些闷了,我想四处走走,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在这宫中畅通无阻?”林清儿静静地开口说,也许这皇宫中有通向外面的暗道。
司马夜柔声说:“锦儿,这是令牌,有了它你去哪都可以。”说着,解下腰间的玉牌,“只是它不能让你出宫。”司马夜猜到了林清儿的想法,只是他早已下了命令,私放林清儿出宫的人会被灭九族,他现在才知道做了皇帝真的可以将心爱之人留在身边。
“如果我想爹娘娘了,也不可以?”林清儿低声问,不管怎样,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锦儿想回家了,我会跟你同去的。”司马夜笑着说,只是清儿你也知道那云飞鸿根本不是你父亲,待在我身边不好吗,即便你去了云府,仍是逃不掉的。
“你是天下的人皇上。”林清儿突然说,“皇后也是你的女人,莫要辜负了她。”上次郑思雪来时,曾暗示林清儿说服司马夜去看看她,只是林清儿隐约觉得郑思雪已不是原来那个善良的小姑娘了,人,都是会变的吧!
司马夜轻轻搂着林清儿说:“锦儿,你可知道,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夫君,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残忍。”清儿,我怎么可能喜欢别的女人,她再漂亮也不及你的一颦一笑呀!
“你是皇上,我不能强迫你做任何事。”林清儿推开司马夜,倒了杯茶,坐到别处,“只是你要想想子嗣的问题,既已做了皇帝,你便是天越王朝的皇帝,不再是你自己了。”
“锦儿,我。”司马夜脸上突然有了痛苦的表情,“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