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孝儒见他的女儿如此说,厉声喝斥道:“娉婷,怎可如此糊涂,我们没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皇上、太后我们是被小人污蔑了,还望皇上、太后明查。”即使他们证据确凿又如何,皇帝要想治他的罪也没那么容易。
倒是李密挺爽快,说:“宰相大人,如今证据确凿就不要硬挺着了吧,事情确是我们做的,那又如何?他萧家不过凭什么狗屁异能而位极权臣,我李某人为了天越王朝舍命拼杀,保了天越王朝一世平安,梅大人也是鞠躬尽瘁,而他萧家则什么都没做只凭几句疯言疯语便可平步青云,我们自是不服。似这等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不过是为天越王朝除害而已。”
若是在现代的话,如萧家的人也只能摆摆地摊儿,给那些处于迷茫之时的人“指点迷津。”罢了,哪能取得这种地位,以前林清儿对这种所谓的数术之说向来嗤之以鼻,如果不是遇到了月老,她也不信的。李密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想他戎马一生,杀敌无数,怎会信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单从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观。”来看,的确很超前了。
李婉则眼带泪水地说:“皇上,陷害萧妃之事的确是臣妾做的,当臣妾看着皇上对那个萧妃恩宠有加,心里很苦,皇上可曾还记得您说过要跟臣妾厮守一辈子,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吗?”女人啊,大多都很可怜,不是有句话说,若相信男人的鬼话,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普通男人尚且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皇帝了,坐拥佳丽三千,实属正常,就算是在现代一夫一妻制度下,都不能阻止男人变心,在古代就更难了吧,这个李婉也太天真了点儿。
司马亦朗见四人都承认了,便对李如棠说:“母后,您看这事要如何解决才好?”
司马亦朗也挺狡猾的,自己不好意思治李密的罪便将难题给了李如棠,即使李如棠有心放过李密,那么梅孝儒他们自也要放过,皇帝肯定不答应的,只说:“我相信皇帝会权衡利弊做出正确的判决。”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你可要看着办,若杀了李密怕怕是也会失去她这个妈,李如棠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司马亦朗,若是再杀了李密,怕是彻底得罪李如棠了,司马亦朗可是有个孝顺的声誉。
司马亦朗摇了摇头,他早就知道母后会这么说,只是心中总希望她会替他这个做皇帝的考虑考虑,看来是他想太多了,只说:“你们一个是我的岳父,一个是我的舅舅,两个是我的女人,我也不想做得太绝,这样吧,舅舅、岳父你们两个写份奏折只说告老还乡吧,那样我还能免你们一死,至于皇后跟梅妃打入冷宫吧,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李密跟梅孝儒都选择写奏折,也许还想着以后要东山再起吧,却没想到在他们写完奏折后,司马亦朗派了人直接将他俩儿送到名为鬼镇的地方,只因那里寸草不生、人烟稀少,便被用作关押犯人,对外宣称二人告老还乡,背地却将二人软禁起来,这个司马亦朗也够狠的,不过没要了二人的命已经不错了,帝王做事哪个会顾及什么亲情。
见李密跟梅孝儒被送走了,司马亦朗又说:“至于你们两个就在冷宫之中思过吧!”
李婉跟梅娉婷早已泣不成声,她们如今还能奢望什么,司马晨、司马宇想要说什么看到司马亦朗警告的眼神也只得放弃,只不舍得看着她们,李如棠也无可奈何,是她让皇帝自己做主的,萧舜钦、司马霓裳都很得意,司马夜面无表情,司马轩也只淡淡的。
林清儿看了心有不忍,说:“皇上,清儿可以说几句吗?”
众人一愣,都看着林清儿,却听司马亦朗说:“清儿但说无妨。”这个丫头能说什么?
林清儿想了想,叹了口气,低声说:“皇上,自古以来,女子相对于男子来说便处于弱势的地位,一个女子的一生只三句话便可概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子在很小的时候便被告之,要有四德,将来才可以嫁个好人家,夫君才不会嫌弃她,夫大如天,丈夫是她们一辈子的依靠。皇上,一个女子的一生讲来很简单,她们除了平日里做些女红,便是相夫教子,等到孩子长成之时,她们也红颜尽褪,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都献给了别人,人老珠黄之时却遭弃,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种痛苦怕是任何一个男子无法想像的。男子可以追逐功名利禄,可以指点江山,可以纵横沙场,可以仗剑走江湖,也可以游戏人间无所羁绊,一个男子可以有太多的事做。”
见众人都在听,林清儿继续说:“而女子没了依靠便不能在世上存活,这样她们必然会把爱情当作一生的事业来经营,若有别的女子出现,自然也会想办法将她赶走,否则走的便是她自己。即便当初没害人之心,却也会有别的女子来害她的,这是一个女子的悲哀与无奈,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生来是坏人的,也没有哪个女人生来便是坏女人。如果她们的丈夫能给她们安全感,她们也无需跟谁尔虞我诈,若一个女子的丈夫可以一生只娶她一人,她无需战战兢兢地谨防会有女人将她的天夺走。皇上可曾想过,为何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便要从一而终呢?”
司马亦朗一愣,他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