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夜也不接过去,只嘲讽地说:“看不出来,你胆子倒还不小呢,倒比那几个废物强了不少。”
林清儿听了只想给他一巴掌,原来这个司马夜是如此为人,说话尖酸刻薄,待人冷酷无情,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心里不禁鄙视起他来,面上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也不说话,这种人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不说话,在皇帝跟太后面前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怕了吗。”司马夜冷冷地声音继续说着。
“奴婢不敢,想是四皇子误会了。”林清儿说着,她什么时候嚣张了,心里不禁又鄙视了司马夜一次,以前的那个夜儿去哪了,虽然跟风儿他们说该忘的就要忘了,可她还是忘不了夜儿,梦中也会听见夜儿温柔地叫着“清儿。”又看了看面前的司马夜,眉上纠结。
“哼,本皇子是好看,但也不容你这低贱之人如此打量。”司马夜骄傲的声音说着。
林清儿正要说话,却听见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说:“夜儿表哥,雪儿好想你的,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娘也不让我来看你,今日得闲终于见到夜儿表哥了。”
林清儿看向来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浅色衣裙拽拽生姿,如墨瀑发飘于肩上,秀眉轻染如远山笼雾,秋波脉脉似春水涟涟,粉鼻俏美直是温玉琢就,樱唇含情笑意浅浅,温柔中不失可爱,灵动处更见娴静,让林清儿想起了徐志摩的那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她是林清儿见过的除了水倾城外最美的女子,只不要也似倾城那样薄命便好。
听得司马夜说:“思雪表妹也来了,快进屋坐呀,不要给风吹着,要是姑姑知道你在我这受了风寒,可是要找我算帐的。”林清儿见司马夜温柔地跟面前的女子说着话,心里一酸,果然男人都好色,见了美女立即成了披着羊皮的狼。只是,当司马夜一转身时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让林清儿觉得奇怪得紧,如此美女都要嫌,哼,还真是的。
正想着,却听见了司马宇的声音:“思雪表妹,来了宫里都不去看我吗?”
那个叫思雪的女子一笑,说:“宇儿表哥,你也来了,雪儿等会儿是要去看你的。”
见识了司马夜的冷酷,林清儿反而觉得司马宇没那么讨厌了,看着司马宇深情地看向那女子,林清儿这才明白,原来他喜欢的是这个美女呀,不过两人也挺配的。
司马夜冷声说着:“司马宇,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开,不要逼我动手。”
那思雪似也知道兄弟二人不合,说:“宇儿表哥,你先走吧,等会儿我还要去看轩儿表哥的。”司马宇听了,也只得走了,只恨恨地看了司马夜一眼,又是三角故事呀,林清儿心里感叹,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见司马宇走了,司马夜又说:“思雪,你也走吧,我心情不好,还有以后不要跟那个司马宇那么好,否则的话,浩然宫你莫再踏进一步。”那美女只说了声“夜儿表哥。”便眼带泪水的走了,林清儿心想,这个司马夜还懂不懂怜香惜玉呀,他跟司马宇的仇干嘛要扯上无辜的思雪呢,看那叫思雪的女子似跟司马宇感情也很好呢!
“看够了没。”司马夜说:“以后不要让司马宇进门,否则就等着挨板子。”司马夜见林清儿眼睛一眨不看着他表妹,心里一阵不舒服,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莫名得讨厌林清儿。
后来,才听小迷糊他们说,原来这个叫思雪的女子叫郑思雪,天越王朝第二美女,是太后李如棠的大女儿司马湘玉的之女,司马湘玉嫁给了郑镜我,一个正直的谏官,口碑很好,是个两袖清风之人。听说郑家三口生活其乐融融,林清儿心想,也是啊,只有那种宁静的氛围才能养出如郑思雪般灵秀的人物吧!在宫里待得久了,发现的事情也多了起来,不知以后还会有多少意外在等着他们呢?
司马夜恢复记忆后,也未见他出去,只一人埋头在书房看着书,偶尔会叫他们送些茶水,也不似先前那般百般刁难他们,想是他也想明白了,毕竟林清儿几人不是那种喜欢惹事生非之人,除了打打闹闹外,他们几个也不出去惹事,或是说着谁的是非。比起那些蝇营狗苟之人,要顺眼多了。林清儿见司马夜除了对他们依然冷酷之外,倒也没为难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依旧小心地做着事情。林清儿也找过司马亦朗,问她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而他也只说时候还未到,让林清儿安心住下,林清儿问的次数多了,司马亦朗便推托很忙,也不见她,让林清儿很是恼火,只是人在屋檐下总要低头的,想着,算了,还是自己找个机会逃吧!
转眼间,已是初春时节了,小草嫩嫩的样子,远看绿绿的,近看之时,也只浅浅的一点绿意。柳树也愈见绿了,远远望着,朦胧一片,淡如轻烟笼在枝上,只如山水画般透着一股清新安然。小鸟似也知春天来了,高兴地叫着,唱着,飞着,时而跳上树枝,时而掠过湖面,好不自在。清风拂面,微微有些凉意,却也很舒服,朱自清很喜欢“吹面不寒杨柳风。”的诗句,现在想来确实是呀,林清儿也会时不时地想起这句,许是受了他的影响吧,只是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