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这种情况下她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啊?可是……他不是Fitune,他是烈曲啊!她喝了山西老陈醋似的,喉咙里直冒酸水,他们俩看起来更像绝佩。
烈曲松开她的手:“我是烈曲。”
“对不起。”她失望地垂下手,“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她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嗯!”盛月阳点点头,忽然想起来此处的原因,“为什么把音乐会名字改成Fitune音乐会呢?难道你已经找到……”
金沦漪软弱无力地摇摇头:“我希望假借他的名义办音乐会可以吸引他来这里。”
离演奏会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这次全校同学刚考试结束,全校师生都兴致勃勃地前来欣赏这场声势浩大的皇家音乐盛会。可是前台观众队伍渐臻庞大时,盛月阳他们却焦急万分地等待着迟迟未露面的塔锡。
还有20分钟,盛月阳如坐针毡地站起来:“他到底想玩什么啊?他会不会不来了?怎么和他联系呢?沦漪,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用户已停机了。”
“看来他是有心要躲我们。”烈曲像一个沉勇的黑骑士一样波澜不惊地倚在化妆台上。
“如果他能主动打电话来就好了。”盛月阳岌岌可危似的说,“主动打电话过来?我想到了,他也许会打电话到送我的那个手机上。”她踩着嘎然有声的高跟鞋,“突突突”拖拉机似的开进宿舍后又往化妆室赶。
“噢!”她一声惨叫,“嗞嗞嗞”吐舌头,真是祸不单行,偏偏这个时候作为司仪的她脚扭了。她一瘸一拐地往映雪堂门口赶,一个趔趄,几近摔倒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烈曲……”她回头,却不是烈曲,而是斯文的眼镜王子杜卿颜。
“你怎么了?脚扭伤了吗?”
“我现在要赶去化妆间,塔锡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盛月阳无暇自顾地往前挪动。
“我扶你去。”
“你怎么了?”她错落的脚步声停靠在化妆间门口,烈曲和杜卿颜同时掺住受伤的“小公主”,杜卿颜下意识地松开手,目光流连于她头上的发卡,有片刻的出神。
她手中的手机姗姗来迟地响起,“喂,塔锡?!”
“盛,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扔掉我送你的礼物啊。”他的语气多了些温和,少了些挑逗。
“塔锡,你快过来吧!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你跟我说喜欢我,我就过来。”
“呃?”盛月阳手中的手机差点落地,“这个……那个……”
“真是个好孩子,活在谎言里却还没有学会撒谎。”他的语言轻得像叹息,淡得像捉弄。
“盛,把手机给金好吗?我想跟她说。”盛月阳顿了顿,把手机递给金沦漪,她没说一句话,可她的表情却先是晴转多云然后又多云转晴。她把手机递回给盛月阳时却只剩挂断的声音。
“他说什么?他在哪儿?”
“他说他回英国了,还说Fitune就在我身边。”
“他回英国了?”盛月阳头顶冒烟,两耳轰鸣,“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月阳,请你帮我个忙!”盛月阳正晕头转向之时,金沦漪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她,“Fitune一定就在台下,我要找到他,求你帮我弹奏钢琴,就弹你一直弹的那首。”
“不不……不行……”盛月阳如闻斩首令。
“你跟我弹得一模一样,你一定可以,求你了!”她不容置喙地取下背上的天使羽翼,毫不迟疑地冲进更衣室,不几秒从更衣室里出来,轻装上阵冲了出去。
盛月阳一堆融雪似的瘫坐在椅子上:“两大主角都跑了,今晚演什么戏?唱空城计吗?噢唔!”
“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别那么悲观。”杜卿颜拍拍盛月阳的肩。
“挽回?除非Fitune真的出现,否则真的是无力回天了!”盛月阳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架势。
“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以是主角啊!”杜卿颜仍不灭星星之火,语气温和得像能覆盖所有的坎坷。
“我的脚扭伤了,出去人家会笑掉大牙的,或者音乐会要变成马戏团表演。”如果不是危急关头,估计杜、烈两位早笑弯腰了。看来这回真的是在劫难逃……
“那倒未必。”金口迟迟未开的烈曲绝处逢生地说了一句。盛月阳和杜卿颜的信心指数直线飙升起来。烈曲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他拾起天使的羽翼,在他俩惊诧的目光中将它折成两半。
“烈曲你……”盛月阳迷惑不已。
“塔锡好像送了你一大束玫瑰是不是?”
“哦!”盛月阳看着他,脑袋嗡嗡作响。
“花瓣全要被摘下来。”
“为什么?你想干什么?”
“凤凰涅磐让你懂得了什么?”他仍旧继续他高深的谜题。
“毁灭、重生、永恒……”她言简意赅地猜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