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尚溪又将手放了回去,声音低哑道:“虽然很瘦,但是触感很好,你知不知道你摸起来软若无骨,让人留恋不已。”说着另一只手放下参茶,也向腰际探了过去。
独孤枫将头扭向一边,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倪尚溪轻笑,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了过来,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今晚,别打算我放过你。”
独孤枫瞪着他,道:“师弟,你都没有别的事情吗?不是要夺权吗?怎么有空天天看着我?”
倪尚溪笑得开心:“你现在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有九龄在办。”说着用手指在她的唇上画着圈圈,慢慢低下头,眼里含着坚定和挑衅。独孤枫心悬了起来,没办法,他要是敢硬来,她也会赌一把。
倪尚溪的唇已经落了下来,手也不老实的从她的衣襟下方探了进去,用力一扯,将独孤枫的贴身兜衣扯了下来,抛在一边,思绪都放在慢慢腾起的欲望之中,好似有丝清凉的液体从她的口中过渡到他的口中,他一个不察,吞了下去,但是马上抬起头来,满脸的不置信:“你?你给我喂了什么?”但是他已听不到答案,整个人从太师椅上摔了下去,可怜独孤枫也被他压在身子底下,她轻吐一口气,好在她时刻在口中贴了一点急救烈性迷药,可使受药者昏上一个时辰,平时只要不咬破,就好似口腔的一部分,闯江湖,不容易,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会用在师弟的身上。
她奋力的从倪尚溪的身下爬了出来,她自身早就对这个贴身迷药产生了抗体,但是此时的软骨散还没有消退,而且衣衫不整,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藏在了哪里,总不至于这样逃跑吧,路上遇到个色狼,真是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想来想去,咬咬牙,把倪尚溪的外衣脱下套在自己的身上,把头发束起个男士发髻,踉跄着走了出去。
见到门外守卫的讶异眼神,她面色沉着道:“你们的主子让我夜里出去办点事,好好在这守着。”就这个蹩脚的理由居然过了关,沿着密道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在右侧墙上贴着一张圆状黄纸,上面写着“拍”,她想起了书中对霍休的青衣楼描述中,好像有类似的玩意,可是上次在发现霍休尸体的地方,却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没有细想,她在黄纸上拍了一下,右侧墙瞬间打开一扇石门,进入一个小房间,里面的桌子上摆了几个酒杯,她心里一惊:难道这里才是霍休真正的青衣楼第一楼所在?她拿起一个酒杯喝了下去,翻过酒杯,杯底赫然贴着一张黄纸,上面写着“摔”,她心道:果然如此。手里将被子用力的摔在地上,又一道门打开,通往另外一条秘密通道。
她不敢迟疑,沿着通道继续向前走,只顾逃走,在拐弯处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本就虚弱无力的她,一下被撞的跌坐在地上,撞她的人奇怪的叫声:“咦?八妹?”
独孤枫抬头一看,居然是慕容雪,后面还站着一个女子,竟然是张曼玉。慕容雪惊道:“八妹?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怎么会穿着庆哥的衣服?”
庆哥?哦,对了,应该是指倪尚溪吧。
独孤枫的脑子里把好多问题都转了转,慕容雪和张曼玉出现在这里,她应该是最惊奇的吧,只知道上官飞燕和师弟相好,难道这两人也与师弟暧昧?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会不会放她走?
她还没来及说什么,张曼玉似乎已经反应过来了:“难道八妹是被庆哥掳了来?这两天八妹都是在地下城过的夜?”说着已欺身过来,一把扯下独孤枫身上穿的倪尚溪的外衣,看见里面只着松散的单衣,连兜衣都未穿。
慕容雪和张曼玉一见,眼里都冒出了愤怒和妒忌的火。张曼玉又恨声道:“你?庆哥从不留我们过夜,也从来不碰我们,他居然如此待你?你已经有了花满楼和陆小凤了,还如此不知廉耻的勾引庆哥!”
独孤枫那个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正要解释,慕容雪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恨声道:“我要毁了你的脸!”说着长剑一抽,就要向她刺来。
独孤枫心凉了,此时的她连半招都接不了,只能捂住脸等死。
可是剑却没有刺过来,她慢慢松开手,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当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她的眼倏地睁大了。
张曼玉似已被点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眼里含着羞愤;慕容雪的一柄长剑定格在独孤枫脸前两寸处,因为那把剑已被人用两指夹住,夹住那把剑的人正是花满楼。
独孤枫的心是彻底的放下了,她像是见了久违的亲人般,扑进花满楼的怀里,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本不是爱哭的人,但是此刻她就是控制不住,这下好了,有花满楼在,谁来了她都不担心了,她三两下抹去泪水,哽咽道:“小七,我好想你!”
花满楼没有说话,只是用空闲的一只手臂紧紧拥着她。
慕容雪脸色有些发白:“你是跟踪我们到这的?你要对庆哥怎样?”
花满楼松开了手中夹着的剑,慕容雪仍是不敢向前半分。
独孤枫抬头看着花满楼的脸道:“师弟是皇子,咱们不能动他!而且,有些事情,我要回去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