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枫笑眯眯的说:“狗狗,你在感谢我?不用谢了,从良去吧,哈哈。”
那狗还在作揖。
独孤枫像是了然似的瞪圆了眼:“难道你不是普通的狗,而是一只一直忍辱负重的乞丐狗?”于是夹了一个汤包给小白狗,果然,小白狗一口吞下肚后,又坐起揖来。
独孤枫的小脸有点垮了下来:“小样,还真有点贪心,看你皮包骨头的瘦样,就再赏你一个。”于是又夹了一个汤包给小白狗。
这次,小白狗并没有吞掉汤包,而是叼着汤包跑了开来。独孤枫好奇,难道它还是收养了很多乞丐狗的狗帮主?于是便跟着狗一路尾随而去。
不消一盏茶功夫,小白狗跑进一破庙,将汤包放在一个破碗里,破碗旁边的破席上躺着一个破人,独孤枫觉得形容他为破人一点也不为过,那个人衣服破了、鞋子破了、嘴唇破了、胳膊破了、后背破了……总之,能破的地方破的也差不多了,那双眼神却不因狼狈而黯淡,反而炯炯有神,他艰难的抬着胳膊慢吞吞的拿起小白狗带来的汤包,艰难的张开嘴吞了汤包后,才缓缓开口到:“这位小公子,老朽我太脏,你还是走远些吧。”
这人一定不简单。这是独孤枫想到的第一句话。简单的人训不出这么衷心的乞丐狗。
这人一定会功夫。这是独孤枫想到的第二句话。不会功夫的人伤成这样早奄奄一息了。
这人一定重义气。这是独孤枫想到的第三句话。不重义气的人训不出义气狗,呃,虽然这条有点差强人意,但也说的过去。
所有的联想结论就是:救了他没准就感恩图报的教上一点花拳绣腿!
主意既定,独孤枫私下瞅一瞅,捡起地上的破碗,不顾破人眼里的愤怒,对着丫鬟道:“绿竹,去洗洗干净,再弄些水来。”
绿竹打来了水,独孤枫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瓶,撒了些绿色粉末在水中,又扯过绿竹的帕子,沾着泡了药粉的水在破人身上擦了起来,那破人又惊又喜,惊得是这个小公子突然动手不知是何用意,喜得是擦过的伤处居然疼痛有了很大程度的缓解。
看着破人惊异的眼神,独孤枫心里小小得意了一把:哼,独孤家的传人,可不是只会施毒这点道行,该会的医病治人还是要会的。
擦净了脸上的伤,随意的理顺一下纠结的头发,发现这不光是个破人,还是个老破人,两鬓依稀有些斑白,额头已然皱纹沧桑,擦到手的时候,独孤枫发现这个人的手心有些暗紫,似乎是中毒的症状,这就是了,以他的气度和魄力来看,只是那些看似惨不忍睹的皮外伤并不能让他到行动困难的地步,原来是毒的原因。
独孤枫道:“呃,这位大侠——”
“呵呵,一个老叫花子而已,哪能称得上大侠?”那个老乞丐打断了独孤枫的话道。
“好好,呃,叫花爷爷——”老乞丐的嘴角抽了一下,独孤枫见他没有反对,接着道:“你可知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啊?”
老乞丐愣了一下,但转念想这个小公子的药水去痛有如此奇效,看出自己中毒也是很正常的,于是开口说:“也不是什么奇毒,只是一些伤及经脉的毁经散和软骨丹,哼,他们还没有能耐用一些奇毒,只是我被弃之此荒庙,无力出去寻求解药罢了。”说着,嘴角有丝不屑,还有丝自嘲。
独孤枫点点头,这些毒,书中都有类似的说明,大概也好解,她一边擦拭伤口,一边接着问:“那叫花爷爷,你的亲人朋友呢?”
“亲人?朋友?哼,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言语间竟是一种难以掩饰的痛惜。独孤枫也就住了嘴。
擦拭完伤口后,独孤枫又掏出一绿丸,道:“叫花爷爷,吃了它,或许会精神很多哦。”
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拿起药丸吞了下去。
“叫花爷爷,天不早了,我走了,再来看你,你可以不要到处乱跑哦。”笑话,你跑了我找谁教我功夫去,独孤枫心里算计着。临走时,将买来的点心零食放在老乞丐的身边。
翌日一大早,独孤枫就拎着个布袋子美颠颠的直奔破庙:“叫花爷爷,我又来了!”
老乞丐已能打坐,形象也比前日精神潇洒不少,可见独孤家的医药果然有两把刷子,见了独孤枫进来,立刻笑眯眯的道:“小公子,你来了。”
“啥小公子啊,叫我,呃,叫我杨八就好了。”八年了,独孤枫都快忘了转世前的姓氏了,独孤家也算小有名气,人啊,还是低调点好。
话说着,独孤枫从布袋子里掏出个药瓶,倒出一火红药丸,递给老乞丐:“呐,吃了这个,叫花爷爷你就可以生龙活虎了。”这可是她昨晚临时抱佛脚,参照药书制成的解药,想起自己的效率,还是有些洋洋自得的。
老乞丐二话没说,将药丸吞下,凝神运气,果觉神清气爽,抑郁全消。
老乞丐只觉神清气爽,看着独孤枫的眼神也充满着欣赏,他问道:“小公子,你给老叫花子吃得解药可是你自己配制?”
独孤枫突然想起一件搞笑之事,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