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内室。原来这这老者正是许博雄府上的管家,他今天正是受了丞相的安排,要为心怡姑娘赎身。
老鸨听管家将来意说明,就有些为难的说道:“许管家,不是奴家拂您的面子,只是有一桩事您或许还不知道。这心怡姑娘只是客居在我这里,她是清白自由的身子,我这里只是腾出一个处所给她,由她在这里卖艺,她是我的摇钱树,只是这树却不是我家的呀,!”
那管家看老鸨不似说谎,料想她也不敢欺骗自己。管家就点点头,对老鸨说:“既然如此,那么这心怡姑娘更加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子,那她为着什么,不就是为了寻个好人儿嫁过去吗?我家丞相如今就是为心怡姑娘说着一桩好事,许她一个大大的英雄。就请妈妈去后面和心怡姑娘说下,我想她听了也一定是极为乐意的!”
老鸨犹豫了一下,那管家就将放在桌上的包袱打开,只见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足有百十两。老鸨看着,眼睛就是一亮。
管家就说道:“这是付给妈妈的劳心钱,若是此事说成,我家丞相说了,再给你十倍的赏钱。”
老鸨就将手伸过去,摸着包袱里的银锭,说道:“许管家,您也知道,这心怡姑娘心性极高,往日也有来的,说了几次到换来她的脸色,我这都不敢再提起了。”
许管家就冷哼了一声。老鸨又赶紧接着说道:“当然了,您是奉着丞相大人的意思来的,我就是再觉得为难也得去试试,不过,许管家,要是那心怡姑娘执意不从,那您看这丞相的赏钱我收下了是不是又不合适?”
许管家听老鸨说完,就哼哼的轻笑几声,说道:“妈妈自管收下,这赏钱就是给你的,你好好收着,然后快去后面找心怡姑娘好好说去,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许管家连说几个‘好’字,这最后一个‘好消息’,说的犹重。
老鸨也听得出管家的话意,就赶紧收拾起包袱里的银子,一面瞧着管家,一面嘿嘿笑着,转身到屏风后面,开了箱柜锁头,放好后,转身和管家说了声,就往后面去了。
心怡在楼上正在沉思,听着老鸨和何止说话,接着老鸨就走上来。见屋里并无外人,那老鸨一改素常的态势,恭敬的给心怡行了礼,就说道:“少谷主,适才许丞相府上的管家过来,说是要给少谷主赎身,将少谷主嫁给齐瓷坊的齐公子。”
心怡一听,不由得‘啊’了一声,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
老鸨就将话重说了一遍。心怡脸上就是一红,但随即正色道:“我知道了。你是如何回他的?”
老鸨就将前面所说的详细的说了一遍。
心怡听着,也不说什么,待老鸨说完,就吩咐道:“你就去回他,我要考虑一下,明日回他!”
老鸨领命,就转身出去了。何止从外面进来,有些奇怪的问道:“师姐,这老鸨来找你何事呀,还不让我进来听着?”
心怡就笑着敷衍道:“无非就是那家公子要来约见,也没什么。”说完就让何止去取只信鸽过来,自己要写封密信飞书给谷主。
许管家得了老鸨的回信,就回府去复命。
心怡这边也将此事飞书给风神谷的风轻袖。风轻袖拿着这封密信,不由得就笑起来,低声说道:“这齐祀倒是个多情的种子,有了薛学士的女儿,居然又想要我的女儿了!”
许博雄此时也到了齐瓷坊,悄悄的和无忧王说起了此事。无忧王听了,睁大双眼,望着许博雄好一阵子,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倒把许博雄笑得愣住了,急忙问道:“王爷您这是因何而笑呀?”
无忧王就轻轻拍了下许博雄的胳膊,依旧含笑的说道:“许丞相美意,齐祀心领了,只是我齐祀平生只爱我家王妃一人,我虽是齐国人,却是不会学那齐人,享那齐人之福的。丞相快不要再提此事了!”
说罢,无忧王的笑意未止,犹自笑的甚为开怀。
许博雄在一边皱着眉头,实实在在的是被无忧王笑得不明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