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面具怎么睡啊,这儿又没有其他人,不能摘掉吗?”很直白的语言让男人有种不能拒绝的感觉,“只是比较习惯罢了。”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了。”女孩走出门去消失了一会儿,不知道干嘛去了。男人走近床边,看着气息微弱,面孔苍白,明显的绷带缠绕在左肩膀的部分的义恩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下意识的用手触了触额头,发觉仍旧有些温度,而此时女孩回到了自己的视线里。
“他还是有点发烧,不过状况比前几天好很多。”女孩将粥和水一同递给了男人,“这些天辛苦了,还是吃点东西的好。”然后自己抽干了一杯水,用消毒过的棉签往剩余杯子里蘸了水轻轻的来回沾湿着义恩的嘴唇,尽量的让他能够吸收一点点水分。
“你好像不是学医的?”
“这你都看出来了?看来,我的手法很不专业咯?”面对质疑,铭萱没有丝毫的在意。
“不,因为你的细致——往往真正的医护人员很少会像你这么细的。”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铭萱轻轻一笑,刻意的不太大声,进行完毕之后放下水杯和剩余的工具装进了小塑料袋封起来。“对了,还没有谢过你呢,大叔。”
面具男人听到‘大叔’的称呼,他晓得有些尴尬,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小小的失落,尤其是被语茗萱这样直言不讳却又坦诚率真的女孩。“谢就不必了。”
“你要去哪儿?”铭萱察觉到了面具男人的离开。
“有些事情还需要处理,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
黑夜的来临,有的人只能独坐窗前无能为力,而有人却要乘着黑色的笼罩才能完成一些事情,或者有的人需要借助更多的夜晚来恢复元气。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夜幕降临有着不同而特殊的意义,它所能带给人的也是不同的东西。
对于依靠着‘情海’生存的人们来说,它就像是生命之泉,带来最基本的保障,如今却在别人的手里加以利用成了祸害「圣者之明」最无情的元凶。无辜的城民们被蒙在鼓里,依旧每天依偎着这生命之水无忧无虑的活着,哪里知道从某一个方向流露出来的水却带着无形的伤害。
每一个清晨对于人们来说都是新的希望和新的生活,而对于义恩的意义却大不一样。尽管刚刚苏醒,但是他仍然觉得自己的时间和别人的不太一样,显得弥足的珍贵和不够用,就像是双手还没有来得及阻拦,时光就已经匆匆逝去了。准备好行头的他准备动身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但这一切还是被语茗萱发现了。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能够做些什么呢?”听上去这话和劝阻自己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却有着细微的不同。
“去做能够做的事情。”
“真的值得你不顾一切吗?”从房门里走出的身影,似乎没有阻拦的意思。
义恩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向外走去。
“是要去「水之城」吗?”
“不,在那之前我必须先要见一个人。”
“介意多一个跟班的吗?”铭萱依靠着门,有些轻率的样子,但是却带着认真的语气,“我不会妨碍你的,或者可以帮上忙也不一定。”这样的自荐让人有点不能拒绝。
“如果跟丢了,我可不负责。”义恩少有的幽默话语。
在「海之城」的「市中心医所」里,义恩找到了自己要见的人。
办公室里助手报告着,“金医生,有人找您?”
“哦,是吗?是病人吗?”在这间有着鲜明特色的「中医」办公室里,一位乌黑短发泛着光芒,身着白大褂的年轻人,个性十分适,是个知足常乐年轻有为的医者。
看着眼前陌生的访客,年轻人不禁一愣。“请问二位是?”
义恩瞟了下他身边的助手,子哲领会了意思,“你先去忙吧——”待三人落座之后,义恩很直接的道出了自己的来意,并将事情的经过和大概告诉了子哲。就像所有人都会有的反应一样,子哲并对于义恩的话没有很高的可信度,但是看得出却对金慰安的名字十分在意。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子哲转过身去,明显带着疑惑。
“现在所有人都被困在「水之城」,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所说的?”子哲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并没有看到你的水晶十字架?”
义恩笑了笑,“的确,十字架现在确实不在我身上。”
“我说,三少爷。”语茗萱突然插进来,“你想要什么凭证?”
“十年的时间是无法仅仅凭记忆来辨别的——”子哲背过面去,据理力争。
“这个当然——”义恩迟疑了一下,“如果我有曼陀罗花呢?”听到这个名称的时候,子哲的表情一下子改变了。
义恩将右手平铺在左胸口的绷带处,随着「心念」的力量显现出某个模糊却逐渐清晰的图案,当渐渐形成的金色曼陀罗纹样透着淡淡的血迹出现在子哲的眼前,自然不用看都可以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