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把握,毕竟空间附带的医疗助手已经告诉她了,这个并不是疫病。说起来,林蕊蕊还真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比陵城还要大的蜀城里面的大夫,居然会出现这么严重的误判。
她开口问道:“这个疫病,是你们自己觉得的,还是有大夫说过……”
老汉已经彻底把林蕊蕊当做救命稻草了,当然是知无不尽地叙说:“真的不是我们自以为是,在孙儿刚发病的时候我们就带他去找了冯神医,结果神医不在,等肿到不行的时候神医才回来,这才说是疫病。”
“冯神医?”林蕊蕊的表情有些怪,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曾经偶遇过的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犹记得,那人就是白眉管家从蜀城邀请过去的吧,思及此,她开口道,“是不是一个慈眉善目,看着像个老神仙一般的人物,还有一个扎着双丸子头背着药箱的药童时刻跟着他,口头禅就是,”我师傅说,我师傅说“?”
“对对对,就是,就是这位冯神医,哎呀,没想到冯神医居然这么厉害,连外地人都知道了,”老伯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身前,紧接着,有些失落地开口道,“若是这样,莫非,莫非我儿子真的没救了?”
听到这话,周围原本因相信林蕊蕊医术的围观群众,再次远离了将近十米,崔嬷嬷已经焦急地走了下来,挡在林蕊蕊与病人中间,一脸警惕地看病人一眼,随后用几乎哀求的视线看向林蕊蕊:“少爷……”
林蕊蕊被崔嬷嬷难得的脆弱表情给愣住了,但她确实很缺功德值啊,没有把功德值刷上1W,她怎么都不能安心啊,不过为了崔嬷嬷的心脏,她也不再向着病人靠近,然后对那老人家说道:“老人家,你能说说发病的前因后果吗?”
“好的,其实老汉我也不太知道,不过我儿子一开始身体明明是好好的,然后早起上山回来后不久就开始肿,脸、脖子、手,就肿成这个样子了,村里刘大仙说他这是冲撞了山里的山神,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要杀牛进供,平息山神的怒,可那牛都是多么精贵的啊,年前我们何家山的牛不知怎么的都生了病,都被杀得差不多了,现在又怎么能随便再杀一只健康的哟……”那老汉说道。
这时,也是扶着板子的中年妇女,也插嘴道:“我觉得我男人可能是饿的,我记得以前我们村里饥荒的时候,大家也是浮肿了,肿得两手两脚和脸跟那和好的大面团一样,一按一个凹……”
“儿媳浑说什么,真是没点见识,饿昏的是这样的吗?饿昏了是白白的和泡了水一样,可你男人我儿子这脸都肿得都赶上结果的大冬瓜了,还痒得不行!每天挠啊挠的。”
一见是公公开口,那中年妇女不敢说话,好看的小说:。
林蕊蕊沉思片刻说道:“你儿子身上觉得痒对吗?”
“是啊是啊,很痒……挠破了都还在痒……”
皮肤瘙痒、红肿、又是山里面,想想又是秋冬节气,莫非瘴气或者花粉过敏了吗?
林蕊蕊又开口道:“你儿子平时上山是去干什么?”
“哦,他是去打兔子和挖野菜的……”
“咦?”林蕊蕊疑惑,她明明记得那地契上有写,何家与黄家两村人均分到了田地为租户,这位大爷不就是从何家山出来的么,“你们不是向柳府租了佃租地吗?难道你没租?”
老汉有些无奈地答道:“看来大夫对我们这里很了解啊,是的,蜀城的地都是荣王爷的,都是从柳府那里租,但是吧,这地有良品,也有不好的,我们何家山与黄家山的因为这地契都成为死对头了,就好比这次,因为黄家山的人在半年前的龙舟大赛上赢了我们,所以我们只能租用下等田,可下等田又怎么够吃哦,只能采野菜加在一起吃。明年的龙舟大赛,我们何家山一定得赢才行!”
黄家山与何家山相处得如此敌对么……
这两姓又都是大租户,老租户,不可能采取强硬的手段调节,看来她接手的这个良田问题不小啊,得想法子解决才行。
林蕊蕊本想再多问几句,但是一件病人身体单薄到不行,又歇了这个主意,转而看向有意识但是很难睁眼的病患说道:“能听见吗?能的话应一声,或者点点头。”
那病患艰难地点点头。
林蕊蕊继续说道:“你上山的时候碰过万年青或者漆树吗?或者你还碰过什么植物后,觉得不舒服的?”
万年青的汁液是有毒的,一般以茎部组织液最毒。一般粘液粘到手上或者皮肤上,会引起过敏反应,起斑块或者由很痒的感觉,自己不注意的抓挠会更痒,而漆树过敏后,有数小时到数日的潜伏期,脸及唇、手指、胳膊、脖子等红肿起来,有的如湿疹状。
这两种症状和这个病人的状况很像,就不知道是交叉过敏,还是只过敏了其中一个。
病人回忆片刻:“我只顾得地上挖野菜了,不记得是不是碰到了。”
“那你好好想想,有没有碰到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你浮肿之前?”
病人又认真回忆了一下,想了想又摇摇头,他妻子看自己丈夫回忆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