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逍月挑选完新装之后，两个女孩又逛了一些地方，买了若干衣服和鞋子。我似乎有些觉察到刚才逍月挑动我一起来购物的另外一个目的了——两个女生买的东西，全在我身上，我成了“移动式货架”……着实有些郁闷。
似乎将这景象看在了眼里，善良的可儿提议，她和逍月两个请我去喝咖啡。
三人找了家咖啡厅坐下，开始聊天。
聊天的话题，涉及最近的发生的事情（也稍微谈了一些诸南阳的跳楼事件的前后），收入，等等。
这是我第一次，听可儿具体聊起她的工作。与我、逍月不同，可儿作为客户经理，属于完全的业务员性质。她的基本工资很低，只有2000元。其余的收入，则主要是与开发的业务数量挂钩的。因此，每个月，每个季度，还有年底，都要面临业务指标的重大压力。而且这个指标，是年递增10%的。证券与期货不同，要求的业务量更加巨大。可儿作为对面营业部的明星客户经理，今年已经销售了新型产品2000万，传统经济业务也拉进来了800万，但现在，每个月净到手的收入，也才5000元左右。现在，由于中国股市的持续萎靡不振，证券公司的日子并不好过……
或许，这些话题有些刻板，逍月换了一个话题：理想。
“你还说我古董，这不是我们大学时代英语老师最喜欢用的那个演讲题材：‘Ihaveadream’吗？”我一边戏谑道，一边喝了一口自己的拿铁咖啡。
逍月随口反驳道：“那你说，我们这些金融民工的现状还有什么好谈的？还嫌不够烦么？工作生活“鸭梨”越来越山大，前路漫漫没有方向……只有怀念一下昔日的理想了。”
我收了声。逍月看似无心的抱怨，却多少触动了我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不是因为就像逍月说得那样，所以我最近才越来越倾向怀念过去了呢？
可儿安慰道：“逍月，别这么消极嘛。说说看你的理想？”
“我的理想，是成为画家。”
我有些意外。画家？这可不太符合逍月现在的状况，一个分析师的理想是成为画家？
“逍月，你怎么有这样高雅的志向？从来没对我说起过呀？”可儿有些意外。
“是呢，这还是我小时候的理想呢。我的老家，在山西。山西民间有种艺术叫做木板画你们知道么？”
脑子里搜索了半天，我终于想起来了，说：“是不是北方的那种……贴在门上的，门神画什么的？”
“看不出来，晴空你的知识面还真是广呀。”逍月，笑笑，继续说：“小时候我很皮，那时候几乎和男孩子一样，总是和村里的男孩子们打成一片。偶尔的，我们也会到了一个死党家里院子里玩。那是我一个朋友，焦贵三哥的家。他父亲，是民间艺术传承人，时常制作很多不同风格的木版画。贵三哥他爸爸很和蔼，也喜欢我们几个来玩，给我看他弄好的木版画，还给我讲，这些画上代表的历史故事。那个时候，我们听得可入神了。呵呵。”
可儿喝了一口她点的水果茶：“哎……那场面，一定很温馨呀。”
“是的。那个时候，我超级崇拜有三哥他爸，也在那个时候，对于绘画、艺术，开始感兴趣。小的时候，我总幻想，哪一天，我也成为一个画家，那该多好呀。”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慢慢长大了，父亲不赞成我搞艺术，说那样没前途，叫我好好读书，考上好的大学。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我成绩也很好，是那个时候我们村子当中成绩最好的。再后来，我考上了杭州的名牌大学，所以，千里迢迢到了这里。毕业以后，我就一直留在杭州工作了，当分析师当了快第三年了。曾经相当画家的理想，只好留在故乡的记忆中了……”说罢，逍月摇了摇头。
我杯子当中的咖啡，被我用汤匙搅拌成了一个神秘的漩涡。看似开朗的逍月，原来也有这样过去呢。
逍月转向可儿：“可儿，说说你的理想呗？”
“这……”可儿有些为难。
“说说吧，今天这里的人又不是大嘴巴。”
“咳嗯，我是的，你就难说了。”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悠闲地说道。
“你！”逍月果然又要发作。
“好啦，你们两个。我说就是咯。”可儿笑着打圆场。
“我的理想，是成为一个优秀的钢琴师。”
“好文艺的理想哦……”捧着柠檬茶的逍月眼镜睁得大大的。
我暗想，逍月你自己的理想不也非常文艺么。对于可儿的理想，因为我已知晓，所以一点都不意外。
可儿继续说：“我生长在一个音乐世家。父母都曾经是搞艺术出身的，从小就耳濡目染。我从小就开始弹钢琴。从小到大，我弹奏过很多很多的曲子，也曾经在小范围的公开场合上表演过……”
“哇，真了不起耶。”逍月赞叹道。
“过奖了，呵呵。”可儿微笑着，继续说：“但是……”
这次，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