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奎刚走进旅社的大门就把鼻子给气歪了,他见老父亲被一个当兵的用枪逼着,另外几个士兵正在柜台里撕扯着账本,瓶瓶罐罐被打得粉碎扔得满地都是,林南惠坐在椅子上一脸得意的抽着烟。他着急的喊道:“快住手!住手!”
“林南奎,我在等你,就知道你会来的!”林南惠笑眯眯的说。
林南奎见此情景虽然火冒三丈,但他也是久闯江湖的人,知道今天的林南惠没有一年前好对付了,他马上冷静下来。
“兄弟,你为什么砸我家的店?”林南奎问话时脸上竟然带着笑。
林南惠翘着二郎腿答道:“这还用问吗?你当年害我兄弟二人不浅,我是有仇不报非君子!”
“兄弟,当年我敢欺负你,因为你是个草民,如今你是**的长官我恭敬还来不及呢?过去的事情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何必如此不给面子呢?”
“我平时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样欺软怕硬的小人,你爸刚才向我吹嘘,说你是海头镇的地头蛇,可你看见我砸你家的买卖你都不敢拿我怎样,你其实不配做地头蛇,在我的眼里你顶多是一条在田里钻地的小虫子!”林南惠故意的羞辱林南奎,他说完仰着脖子哈哈大笑起来。
林南奎被彻底激怒了,他的额头青筋暴突,被牙紧咬的嘴唇流出血。“林南惠,我是和你先礼后兵,你要是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和你拼命!”他拔出手枪指着林南惠,他的手下也纷纷亮出家伙。林南惠的士兵马上散开端着枪与保安队的人对峙起来。
林南惠轻蔑的看着林南奎对着自己的枪口,他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要说拼命我可是你的师父,老子在战场上都拼了一年了,老子不怕死你要拼命我奉陪!你怎么跟我拼命呀?是咱俩单打独斗还是叫手下的火拼?”
林南惠这么一说,林南奎有些蔫了头,他想收起枪又没台阶可下,只好硬撑着。“你说吧,怎么着都行,老子怕过谁呀?”
林南惠说:“我现在是**的连长,手下有一百多号人,一水的美式装备,你的保安队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不想像你那样仗势欺人,咱两人今天还像去年那样比试武艺,我输给你,我就把今天打坏的东西全都赔给你,我如果胜了你,从今天开始这家旅社就是我的了。你说这样公平不公平?”
林南奎领教过林南惠武功的厉害他不敢答应,被押在一旁的林老板也着急的对儿子说使不得。林南惠嘲讽对手说:“不敢比拳脚了吧?胆小鬼!窝囊废!”
林南惠这一军将的林南奎不知怎样回答才好,他只好气哼哼的说:“林南惠,我功夫不如你,我不会中你的圈套!”
林南惠笑着说:“你不敢和我比武,我不勉强你,那我再和你换一套玩法。”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左轮手枪在林南奎的眼前一晃说:“你看啊,这是一支美式左轮手枪,这个枪的转轮里现在是空的没有子弹,”说着他打开转轮从兜里又摸出一颗子弹塞了进去,他合上枪把转轮又无目的转了几圈接着说:“我往里面放了一颗子弹,但是现在不知道子弹的具体位置,咱两个人用这把枪各自打三枪,谁碰上这个子弹就算谁倒霉。这叫决斗,是我从美国大兵那学来的。这个玩法很公平,咱俩谁都有被打死的可能,就看老天保佑谁了。你敢跟我玩这个吗?”
林南奎听林南惠说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决斗方式,他犹犹豫豫的没有回答。
“不敢玩?害怕啦?你在海头镇也算是一条好汉,怎么今天变成狗熊了?我今天给了你两种选择,你都不敢玩,那就证明你栽在我手里了。这事传出去,明天全镇的人都要笑话你,说你是个草包废物蛋!”他把手中的枪在手转了几转又用一种很不理解的语气说:“这玩法我都不怕,你这个全镇响当当的大人物怎么会怕呢?”
林南惠几句话把林南奎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骨子里本来就是个土匪亡命徒,有着重面子、不服输、混不吝的个性,林南惠的话已经把他逼到死胡同里了,他无路可退,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不就跟赌场里轮盘赌的玩法一样吗?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豁出去陪你赌一把!说不定鹿死谁手呢!”有着赌徒性格的林南奎把心一横,接受了决斗的挑战。
看见俩人真要赌命,林南惠带来的士兵极力劝说他们连长不要玩命,不如再叫些弟兄来把这旅社直接占据就行了。林老板也劝儿子认栽,把旅社转给林南财算了。可是这两个人都梗着个脖子不答应。林南惠命令他手下士兵做监督,他说:“我们是公平决斗,你们看谁不遵守规矩就开枪打死谁!”然后他和林南奎隔着几米相对站好。林南惠让一个士兵把左轮手枪递给林南奎,他说:“你是我堂兄,我让你先打。”
林南奎不客气的接过手枪,他举起手枪瞄准了林南惠的眉心,旁边站着的人都紧张的屏住呼吸,现场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声音,空气仿佛凝固住,有人紧张的转过头去不敢看了。林南奎见林南惠面不改色面带轻蔑的看着自己,他恶狠狠的说:“兄弟,那我就当仁不让了,你去死吧!”他扳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