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大个子士兵问黄婷婷。
“那是俺上学用的课本,您别给弄坏了,俺还得用呢。”黄婷婷忽然改用一口纯正的山东话回答说。
“喝,你这姑娘山东话讲的不赖呢!”那大个子咧嘴乐了。
那小个子的士兵倒是认识几个字,他翻了翻这几本书后说:“是课本,像是历史地理一类的书。”
“那你们一定是学生不假了,别看俺没文化,俺还就是羡慕读书人!俺家没钱,要不俺也是个读书人,不用整天扛着这个杀人的家伙。”那个魁梧的大兵态度缓和了许多。他问黄婷婷:“听口音咱俩还是老乡呢,你老家是山东哪个地方的?”
黄婷婷用家乡话说:“俺家是山东烟台的。”
“那咱们离得不远那,俺是威海的,因为家里没地种才出来混,好几年没回去喽!”他把枪托戳在地上用双手握住枪筒先摇摇头,又咂了咂嘴,然后用关心的口吻说:“小老乡,你听俺一句话:父母供你念书不容易,要念书就好好念。现在兵荒马乱的,不要大晚上的出来乱跑,真要出点事儿怎么向父母交代?赶快回家去吧!”大个子士兵说完把包还给了黄婷婷。
“是、是,谢谢两位老总,俺俩这就回家。”黄婷婷不住的点头,说完拉着王鸿举就走。
“慢着!”矮个子大兵把枪一横当住他俩说:“对不起,公事公办!这个男的我还要搜查一下。”他让王鸿举双手举起,浑身摸了一遍,没发现可疑的东西,说了句:“街上都快没人了,赶快回家吧。”
两个大兵盘查完又端着枪向前走了,一会儿就消失在胡同深处,王鸿举也拉着黄婷婷快速离去。刚才虚惊一场,他的神经还在紧张的绷着,走了远远一段路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王鸿举惊讶的对黄婷婷说:“我还以为自己非常会演戏呢,原来你比我还会演戏!我真佩服你的沉着冷静!佩服!”王鸿举向黄婷婷翘起大拇指。
黄婷婷微微一笑说:“你是第一次参加小组的活动,表现的也不错嘛!”
“比你差的远呢!”王鸿举对自己今天的表现不算满意。他又说:“刚才那俩当兵的翻你书包的时候,我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还以为咱俩要露馅呢,我都琢磨着要把我爸教的武功给用上呢!”
黄婷婷笑着说:“不会的,那个包里的传单已撒光了,你那几张藏我身上了。”她叫王鸿举转过身去,然后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几张纸说:“你回过头看看,我把传单变出来了!”
王鸿举接过传单钦佩的向黄婷婷树起大拇指说:“太棒了!你怎么藏得当时我都没看清楚,这方面的经验我还得向你学习。”
“好,那你继续努力吧!”黄婷婷得意的笑了,两人用力击了下手掌。王鸿举把黄婷婷送到琉璃厂附近,要分手时王鸿举若有所思的看着黄婷婷轻声的问:“有件事埋在我心里,总想问你可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也不知该不该问。”
“你想问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告诉我,你是**吗?”王鸿举看着黄婷婷,好看的小说:。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你看我像**吗?”
“因为我想象中的**人就是像你这样正直、勇敢、机敏智慧的人!”
黄婷婷觉得王鸿举问的比较突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低下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着王鸿举的眼睛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王鸿举同学,我是不是**不重要,而且现在也不能明确告诉你我是或不是**。但可以告诉你的是:只有**才能拯救中国人民于水火之中,中国只有像苏联一样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使国家变得强大繁荣,才能使人民真正享有自由民主平等幸福的生活;如果你的想法和我一致,并一起为之奋斗,我们就是同志。”
虽然黄婷婷回答得很婉转,可是王鸿举已听明白了。此时,他觉得在柔和月光的映衬下黄婷婷就像一个圣洁的女神,在黄婷婷的眼光中充满了对自己的信任和期待;她不多的话语使王鸿举心里感到热乎乎的,他有种想把黄婷婷一把揽入怀中的冲动,但他知道这样太冒失。他内心有很多话要对黄婷婷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强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紧紧握住黄婷婷的手并深情的看着她:“婷婷,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同志!”。
黄婷婷似乎感觉到王鸿举情绪上的变化,她甜甜一笑:“你的心意我明白。天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你赶快回家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吗?”
“好吧,明天见。”王鹏举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的走了,黄婷婷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王鸿举和黄婷婷分手后抄近路钻胡同平安的回到家。他怕打搅家人,就翻墙跳进院子,悄悄地溜回自己的房间。
屋外,皎洁的月光投映在纱窗上;屋内,王鸿举在床上辗转反侧。恍惚间他觉得窗帘上斑驳的树影极像黄婷婷的侧面轮廓,他知道这是个幻觉,不禁自嘲的捂住眼睛笑起来。王鸿举睡不着躺着又觉得难受,他索性坐起来,直直的望着窗外出神,他的眼前总是闪动着黄婷婷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