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听嫂子的!”王云龙说罢握住了王云清伸过来的手,随后兄弟俩人又满含热泪的紧紧地拥抱着一起。
王夫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已经有气无力的她放心的闭上眼睛。
这天午夜里,王夫人在昏迷中平静地走了。
平时王夫人把王云清当做自己的主心骨,但她也是王云清不可缺少的感情依靠,几十年相濡以沫的老伴撒手归西使王云清倍感孤独,可是比孤独更难忍受的是对逝者的无尽思念。他始终觉得妻子并没有离开自己,王夫人生前用过的东西王云清都一动不动的原样摆放着,他每晚睡觉时都要把亡妻用过的枕头被褥铺放在身边。
宜静、淑珍和王夫人的相继离去,冯宣侠因所谓历史问题被批判并被赶回原籍接受改造;黄伯阳被戴上公安系统内反动权威的帽子下放到五七干校参加劳动。王云清缺少了有了可以倾诉心里话的家人和知己。他得了抑郁症,时常自言自语,失眠健忘,急躁易怒,也曾因心绞痛急性发作被送到医院抢救。
但王云清是个性格刚强的人,他不愿向困境低头,更不愿在痛苦的煎熬中草草的了此一生。他抚今追昔感慨人生苦短福祸相随,世事变化捉摸不定,有太多的事情至今仍历历在目。于是就决定拿起笔来回忆和总结自己的一生,以此来排遣心中的郁闷,用自己坎坷的人生和家族兴衰的故事来警示王家的后人。
从此王云清足不出户,以抱病之身整天伏案写书,他就像一直在风中飘摇不定忽明忽暗的蜡烛,虽快燃尽但仍在顽强的点亮着自己的生命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