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又一次经历了离乱之苦,可是这一次大家已经沒有上次慌乱了,毕竟上次是被贬,而这次只是去治水,我回去的时候,毅正坐在荷花池边,他看见我回來了,对我笑笑说:“惜惜,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稳定的生活!”
我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说:“沒关系,只要你能给我一颗完整的心就够了!”毅怜惜地说:“惜惜,你小时候最喜欢荷花了,所以我在这里种了一大片荷花,可惜荷花开得最好的时候我们去了津北那种萧瑟的地方,如今荷花都还沒有长出來,我又得再次离开这里,惜惜,这次不能带上你了!”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说:“惜惜,你别着急,我这次是去治水,南灏水患,流民已经四处亡走,朝廷不知道派谁去治理水患比较好,刚好有人提意让我去,我想这是个挑战,也是个机遇,如果治理得好的话,我在朝中的地位会有进一步地提升!”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这是有人在为难他,可是如果他把这次的差事办好了,那在朝中的地位自然更高一些,但是,肯定是棘手的问題才会扔给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别人呢?他突然伸出手臂把我圈在怀中说:“惜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请相信你的毅哥哥的能力好不好!”看到他坚定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下定了决心,可是他为什么不带我去呢?
毅似乎已经看出我的疑惑,他说:“惜惜,南灏现在水患严重,可能还会有瘟疫,我不想你身涉险境,那样我会分心的,你就乖乖待在府里,我会定期给你书信!”我有点害怕了,如果毅都说南灏灾情严重,那么一定是非常严重了,那我怎么怎么让他自己一个人过去呢?可是我又不想因为我而让他分心,也许别离也是无奈,于是我对毅说:“那好吧!我就待在府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回來的时候不能少一根汗毛!”他在我额上印下了一个吻说:“好,以此为证,我一有空就会给你写信的,你不用担心!”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毅,我突然觉得司徒府这样地陌生而空荡,好不容易与毅尽释前嫌,原以为可以你侬我侬,却不曾料想世事多变,随着毅离开的日子一天天地增多,我对他的思念也与日俱增,他时不时会捎书信回來,无非是嘱咐我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可是对于水患只有寥寥数语。虽然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可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担心他。
我让环儿每天出去异世酒楼打听消息,因为那里人多,总有人会讨论起南边水患的事情,灾民还是不断地涌进天都,转眼毅离开天都已经两个月了,有人说南灏瘟疫横行,连朝廷派去的治水钦差都生了病,我的心一天天都揪着,在这种医疗设备落后的古代,瘟疫是严重的传染性疾病,毅会不会有危险。
这一日,我终于等不下去了,我瞒着环儿出了门,雇了一辆马车,踏上了去南灏之路,当然为了更安全一些,我是穿着男装,好说歹说才说服那个怕事的车夫拉我去离南灏最近的一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