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把小小的阿瓦山寨照的暖暖的像个懒惰的孩子,微风吹拂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像是母亲在抚摩着脸庞,溪水悄悄的流淌着稍怕惊醒梦中熟睡的孩子;鲜花烂漫的山坡上蝴蝶翩翩起舞像是一对幸福的恋人在创建着自己的家园,这是多么美好的地方啊,天堂也不过如此而已了!
阿诗卓玛坐在亭舍中对着微微闪动的夕阳吹着短短的竹笛,她美丽的眼睛闪烁着,眼角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在等待着她的族人的归来。赵玉清这个孔雀王子的长发总是被多情的风扶扰而起,长长的衣衫很有规律的摆动着,腰见挂的是不足一尺长的鱼肠短剑。然而也就是这把装饰华丽的短剑让他担负起了一个民族为信仰为自由而决战的使命和大任;也就是这把短而寒气逼人的短剑让他在这个民族中成了至高无尚的神。不知为什么,一阵冷冷的风突然袭来,让卓玛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吹的短笛;片刻之后,她慌张的站起了身,死死的望着远处山路上的马队,马队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近,她无助的坐在了地上。
赵玉清急忙问:“卓玛你怎么呢?”
卓玛有气无力的说:“孔雀他们来了!”
“谁?是谁来了?”
“世仇!是世仇来了!”卓玛说,“黑族人来了!”
赵玉清望了过去,山路上尘土飞扬,约有十几人披着黑色的披风赶了过来。就在这时赵玉清清楚的听到山寨里吹起了牛角警戒声。整个阿瓦山寨在平静中瞬间乱成了一团,就像一个孩子被人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慌乱的找着妈妈。大首邻的所有部下拿着兵器聚集在了村口,妇女和孩子以及老人们如老鼠见了猫似的躲藏着。
卓玛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她把短笛插在腰间咬了一下自己的嘴纯轻声的说:“你呆在这里别动!”赵玉清一把抓住了卓玛的手问:“你干什么去?他们来做什么?”
此时此刻的卓玛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恐惧了,她的眼睛充满了仇恨和愤怒。赵玉清看着她的眼睛时他感到自己的背后凉凉的冷冷的,这种感觉一直到了头顶还停留了好一阵子。
卓玛冰冷的说:“是明介出事了!”
赵玉清明白卓玛指的是什么,他清楚的记得十天前首领的族人去打猎,误入了黑族的领地。为了这件事首领准备了丰厚的礼物让明介带着人去了黑族表示赔罪。从那一天开始起他就相信了卓玛对他说的关于两个民族之事的一切,他从大首领惶恐的眼神了他就明白黑族比白族强的多少,白族人是有多么的怕黑族。这一刻他是多么的同情白族人啊!他恨不得自己真是至高无上的神可以拯救白族于水火之中。
大首领手里提的是架在正堂上的宝剑和四大长老和他的武士和他族中的男儿站在村口等待着,等待着他们的到来,等待着最后一刻的爆发。卓玛沿着石阶路一路冲了下去赵玉清紧追在身后,卓玛一路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提起了挂在床头的宝剑和赵玉清走向了村口的族人群中。
该来的还是来了,披着披风的马队在村口一丈外停了下来,每个人都带着大大的斗篷背着弓箭手里提着大刀,领头的举起了马鞭向前挥了一下手,后面的十几人骑在马上向前走了几步丢开了手里的绳子又退了回去。赵玉清惊呆了,原来每根绳子捆着一个麻袋,他看见那个领头的用手里的大刀轻易的划破了麻袋,麻袋里露出了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孔。
“明介”赵玉清看见卓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将手里的长剑准备要拔出,他急忙按住了卓玛的手说:“别冲动你这样没有用的!”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比卓玛先前更无力,他听到卓玛狠狠的骂着“这帮畜生!”他看了一下大首领和几位长老,他们表现的很平静,也许他们已经麻木不仁了,也许着是他们预料中的事!
大首领开口说话了“军统这是为何?”
领头的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马鞍上取下了一双很漂亮的靴子仍给了大首领才说:“我家首领说了你们简直在侮辱我族那点东西哄孩子了?”
护法长老举着长枪问“你们想怎么样?”
那人把手里的大刀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下说:“一年之后我们还会见面的!”随后便勒转马头随着马蹄奔起的尘土而去。赵玉清不明白黑族人送给白族人的靴子是什么意思,可每个白族人明白这是黑族向他们下的战书是叫大首领滚蛋的意思,平静了十多年的阿瓦山寨再一次要被血染了!
赵玉清看到几个妇女扑了上来,紧紧的抱着地上的死者号哭着,几个很小的孩子也跪在死者面前哭着。卓玛看到这一切,她仿佛又看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大家都在熟睡中,黑族人突然打来了,把她的族人杀的血流成河,她看到自己的族人在混乱中纷纷倒下,大火把整个阿瓦山寨烧的通红,族人的血在敌人的马刀上流着,她看到自己的娘亲在血泊中倒下。
他们把死去的族人火葬在了先祖的坟地上,所有的人和大首领低着头沉默着,他们一起做着手势祈祷着,月光洒满了整个山寨,乌鸦落在一棵枯树上“咯咯”地叫着让人听起来凄凉极了,这时赵玉清发现卓玛不在人群中。山下的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