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转身走向殿心,向圣武帝作揖道:“父皇,付且贵当真有趣的紧,难怪青晚一留便是半年,若是子荫,怕也是舍不得他走了。讨巧子荫要了他陪宴,便请付且贵与父皇说些趣事,热闹热闹!”
这个宗正子荫,真是不怀好意!趣事,这宫廷之中的趣事还不够多么?我这初来乍到之人能知道什么趣事?
“也好,付且贵,你且说来听听,众卿若是满意,你可以随意讨赏!”
我只好慢慢起身,慢慢走到殿心,当真是郁闷之极,每一步都重逾千斤。走到殿心,便稍稍看清了圣武帝的容貌,相较而言,子荫与他更为相似,因为年长而长居高位,圣武帝更具威严,但脸色极为憔悴,显是操劳过度。突然想起坊间的传言,我心思一动,隐隐还有些为他不平之意,于是便道:“付且贵有幸得见陛下天颜已感万分荣幸,岂敢再讨赏赐!只是付且贵出生贫贱,不识忌讳,今日斗胆与陛下说一则西方的趣闻,望陛下莫怪。”
“这西方的趣闻,朕倒是不曾听过,只偶有商人归来,说是相貌言语与本朝颇为不同。朕听太子言付且贵博闻广见,倒不曾想连西方的趣闻皆知!有趣有趣,你且随意讲来,今日欢宴,便有不当,朕也绝不怪你!”
我得了圣旨,便撰改了《髯须客》,换成西方背景,我其实也只仗着这个时代航海技术尚未成熟,皇帝对海外不熟,便将背景改得模拟两可。皇帝似听得津津有味,臣子更不敢发出一丝响声,一时间殿中便只得我一人清亮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