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姨娘本人,更是常常受范安兰骚扰,不得不说,周姨娘确实有本钱与她娘一争长短。
可是范安松,他净是挑父母挫的地方长了,圆圆的脸上浓眉大眼,挺鼻厚唇,应该是蛮大气的俊俏郎君,偏偏看起来就是平凡无奇,尤其是在范安柏的温文尔雅及范安岳的灵巧俊秀衬托下,他简直就跟块背景板般毫不起眼。
范安阳想到范安兰,再看范安松,真有点不太相信他是周姨娘的儿子。
从范安松身上,着实看不到范长泽的优良遗传,范安菊虽肖母,但眉宇间还是看得出与范安柏他们神似之处,但是,范安松没有,完全没有耶!怎么会这样呢?
范安松不自在的挪动身体,“六妹妹怎么了吗?”
“嗯,很久没看到三哥,发现三哥长大了!”范安阳一本正经的说,范安柏嘴角微翘,范安岳朝她皱起鼻子,“这不是昨日祖父派来的黄嬷嬷跟你说的话?”
范安松不明所以左右张望,范安阳眉眼弯弯,“黄嬷嬷说的是好话。”小孩子谁不喜欢人家说他长大了?范安松以为范安阳昨日从黄嬷嬷那儿学来这话,觉得是好话,就用在自己身上了。
范安柏伸手摸妹妹的头称赞道:“是,是好话,阿昭真聪明。”
他让丫鬟把她的描红本拿来,范安岳已从旁边多宝格取出自己的功课,坐到炕上,开始研墨。
“这是……”
“大哥教阿昭要习字,我在这儿陪她。”范安岳头也没抬的道。
范安松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范安柏抬头,淡然道:“三弟若有事就去忙吧!”范安松闻言如释重负,匆匆起身走人。
“三哥长得跟哥哥不像。”范安阳描着红,低声疑惑的道。
“三哥当然和大哥不像,他是周姨娘生的。”范安岳嗤道。
范安阳看他一眼,“也和三姐不像。”
“专心描你的字。”
“哦,。”
范安阳乖乖应声,专心写字。
兄妹三人气氛和谐,侍候的众人见了都不禁微笑。
※
范夫人捧着盏茶暖着指尖,慢条斯理的问:“问出来了?”
“?g!要是周姨娘知道这事,如雪这丫头可就要遭殃了!”丁嬷嬷语带幸灾乐祸之意。
范夫人笑着嗔道:“何必让她知道呢?就让她被蒙在鼓里才好,日后收拾起人来,才会下狠手。”如雪那个丫头一旦食髓知味,吃苦受累的是她周静荃和她的女儿,她何必多此一举提醒人呢?
“可是夫人,三姑娘毕竟是要嫁人的,总不好留下个体弱多病的名声。”
“不怕,该急的人是她不是咱们,就算老爷要我替兰姐儿留意,也得她自个儿争气不是?否则一个庶女,再有个体弱多病的名声,谁家会想要这样的媳妇?”
就算有,也是周静荃看不上眼的。
“老夫人跟您提过的事,您忘啦?”丁嬷嬷提醒她。
“我知道,只是,咱们觉得是好姻缘,好人家,她们姨娘不这么想,我也没辙啊?”范夫人俏皮的摊手。
丁嬷嬷接过她手里的茶,将手边的手炉递给她。“您心里有数就好。”
范夫人点头,主仆两转而谈起顾家的邀约来。
“怎么会在这时候?”
“管她呢!说不定人家是要显摆她本事啊!瞧才进京就能把大小事安顿好,还能分心为儿子筹划宴客。”
丁嬷嬷没好气的看范夫人,范夫人笑着倚偎到丁嬷嬷怀里,“这些年多亏你陪着我。”
“姑娘是老婆子奶大的,不跟着你,老婆子跟那个去?”
顾府,顾夫人正忙着应付娘家人。
“二嫂、三嫂,我已经说了,那宴会是业哥儿宴请范家少爷们的,几个侄儿要来,我自是欢迎,但侄女们,实在是不合适。”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有什么不合适的?哼!她周静荃在范家不过是个姨娘,就瞧不起咱家,难道姑奶奶也跟她学,瞧不上自家的侄女们?”
周二太太和三太太连番轰炸,想逼顾夫人松口,让自家女儿们来做客小住几天,接下来就是巧合嘛!范家少爷们来顾家做客,跟她们女儿对上眼……当年周静荃不就是如此,才攀上范大老爷的吗?
而且更好的是,现如今,范大少爷还没娶妻呢!
周二太太恨恨的绞紧手里的绢帕,当年逼她们姐妹的又不是她们,周静荃却记恨她们,别说请她们上范府做客了,就连亲戚往来都不曾。
顾夫人头疼不己,心中暗悔,那天不该嘴快,跟母亲说了儿子与范家少爷一见如故,她早该知道,母亲藏不住话,回去后肯定两三下就被套出话来。
也不知几位嫂嫂是怎么想的,二姐是妾室,妾室的娘家不是正经亲戚,范夫人是当家主母,二姐要跟娘家人来往,还得范夫人允了才成,二姐只怕早恨死大伯母了,怎么会肯为了与她们往来而向范夫人低头?
下雨了~好想窝在家里暖被窝,喝热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