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寻抬手‘揉’了‘揉’脸,“你放心,那位郝知府的位置坐不久了。”
“你怎么知道?”
“早在他们一算计念念,大哥就捎信请祖父帮忙查一查,这位知府之前的经历,不查不晓得,一查才知道,这位郝大人之前在任上,可是打着要孝敬怀王和富阳侯的名义,向乡绅官员们索讨不少好处,只不过,那些孝敬全都被他中饱‘私’囊了。”杜云寻冷冷的道。
“他竟然敢‘阴’富阳侯?”范安阳一惊。
“这不算什么,富阳侯那管得住底下人不对他阳奉‘阴’违?他自己尚且对皇帝如此,怎么就不许人这样对他?我们到园子里去消食,别老坐在屋里。”
杜云寻取来披风为妻子披上,夫妻两出了院子往园子走,一路行来虫鸣唧唧,山风徐徐,带来不知名的‘花’香。
扶着娇妻,边走边跟她说今儿范安柏过来找他的事。
“华嫔和郝知府是表兄妹啊!”怪不得郝知府的夫人有胆气算计她家小念念。
“华嫔肚子里怀的还不知是龙是凤,她娘家人就已经上窜下跳惹人厌,往日富阳侯还会护着,现在嘛!富阳侯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他们攀着他得了眼下的富贵,想要过河拆桥,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能耐。”
又过数日,有御史弹劾梅州知府郝东道。罪名有大有小,大到贪墨修缮官道、河道的公款,小到纵放家眷危害邻里,‘逼’良为娼侵占良田等等,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没多久就查出一堆证据来。
宫中华嫔跑到椒房殿哭断肠,皇后皱着眉头忍着不耐,命华嫔的宫人将她扶起,“妹妹月份都这么大了,还四处‘乱’跑,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本宫可担当不起啊!”
“娘娘,娘娘,呜呜呜,您帮帮嫔妾吧!”华嫔哭得梨‘花’带泪好不惹人怜。只可惜,对着她的是皇后,看多了各式各样的哭脸,皇后如今是已经免疫了。
站在华嫔身边的一个宫‘女’紧抿着嘴,似甚为不平。
“还不快‘侍’候你们娘娘回宫去。”皇后朝身边的嬷嬷示意,那嬷嬷立即会意开口赶人。
“皇后娘娘,我们娘娘不过是想请您跟陛下求个情,饶了郝知府,您又何必这么不通人情。”
皇后失笑,看着那宫‘女’但笑不语。华嫔低着头嘴角微翘,身子却更加委顿于地,看来十分可怜。
若是有人此刻由外头进来,看到这一幕。大概会认定是皇后在为难大着肚子的华嫔。
宫‘女’犹愤愤不平,梗着脖子冲皇后嚷嚷,宫人们几曾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一时间都被吓傻了,皇后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华嫔,从她的位置。自然是看不到华嫔嘴角的笑,不过她在宫中那么多年可不是‘混’假的。
当她眼瞎看不见,就当着面唬‘弄’她?拿人当傻子耍啊!
“华嫔,你家表哥和这宫人是啥关系啊!他犯了事,要她这着火烧火燎的着急啊?嗐,你也太好‘性’了!这么样张狂的也容得,今儿亏得是在我这儿,要是在太后还是陛下跟前也这般,那可就不是吃一顿板子能了事的了。”
华嫔一愣,委顿在地上的身子一僵,那宫‘女’也愣住了,皇后怎么这个反应,怎么没有如娘娘所料那样暴跳如雷啊?
“她既然这么关心你表兄,那么本宫就代你做主了!来人,把她领下去,回头皇上那儿派人去梅州办事时,将她一道儿送去,就说是华嫔娘娘不舍表兄受难,特意送个人‘侍’候他。”
呃,皇后娘娘没说错吧?
那郝知府眼看就要倒大楣了,皇上若派人去梅州办事,无非是将人押解进京,把这宫‘女’送去做啥?叫她‘侍’候一个罪臣?
那个宫‘女’傁眼,不对啊!娘娘,这和咱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娘娘不是说等她把皇后‘激’怒,就会有人将皇帝引来吗?到时候她就能因不畏强权悍然卫主而吸引皇帝,进而成为皇帝的‘女’人吗?
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怆慌的转头看向华嫔,只是她是站着,华嫔是坐在地衣上,还低着头,她看不见华嫔的眼,自然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她是何打算,就在她再度想开口说什么时,就听到外头男音传来,“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皇帝来了!宫‘女’松了口气,张开口‘欲’言,就被人捏住了双臂,她受了惊吓,张口嘴要出声引起皇帝注意,就感到下巴颏被人一捏,被卸了下巴,说不出话了。再看华嫔,她已经被人扶起,扶起她的,不是皇后宫里的宫人,而是皇帝身边的嬷嬷。
想赖皇后欺负她,让人对她暗下毒手谋害龙种也不成了。
那边厢,皇后笑‘吟’‘吟’的迎进皇帝,“皇上您是怎么欺负人了!把华妹妹急得跑到我这儿来哭呢!”
朝上才下令要彻查梅州知府,在深宫中养胎的华嫔立刻就得知消息,还跑到皇后这儿来哭?皇帝微眯了眼打量着华嫔,华嫔抖若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到皇后的话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是被杨妃的人给‘阴’了!
ps:谢谢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