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画家不配合,没关系,叫自家绣娘将图样拆开来绣,不想绣娘们不给力,做的好没奖励,做不好还得挨骂,东家又没要为此多给半毛钱,傻子才帮他们做!大伙儿避之唯恐不及,这才让这些东家们盯上了如意绣庄的绣娘。
觉得肯定是她们技术好,才能将画作里的景物拆开来绣,却又不失原来的味道。
却不晓得那是范安阳他们的功劳。
当然范安柏是不会让外人知道这点。
房嬷嬷的甥孙女一手绣技了得,原就想找房嬷嬷帮忙找个差事做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被有心人盯上。
“安排她去苏家,那些人不会找她麻烦吧?”
“那几位东家应该不至于傻到去跟苏家作对,本来二夫人是想安排她入府,房嬷嬷也好帮着照应,二老爷却说,四姑奶奶那儿正缺人,让安排去苏家。”
“这又是为何?”范安阳没想到二舅和二舅母也知情了。“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墨香道:“贺嫂子去跟房嬷嬷说这事时,正好二夫人听到了,就说房嬷嬷侍候老夫人一辈子,安排她一个亲戚入府不是大不了的事,二老爷正好回府,问了一下,就说,先安排去苏家,姑娘,二老爷这是不是打算把后头的人钓出来啊?”
“应该是吧?”又交代墨香几句,才去正房老夫人那儿拜年请安。
京里头却出事了!
原订正月十七将为五皇子侧妃的杨延喜失踪了!
其实这事大伙儿心里头都有数,肯定是要出事的,只不过不晓得是何时发生罢了!
“杨家已经乱成一片,大门说没看到人离开,各角门也都说没看到,可人就是不见踪影。”太后派去五皇子府的太监边说边喘气,呼吸间带着啸声,他的嗓音又尖又细,让人听了就觉不舒服。
宫里头不能跑,他是太监,不能乘坐轿辇,得了消息之后,就匆匆赶进宫来报讯,把他给累的几乎要趴下了。
“五殿下怎么说?”
“殿下命人去富阳侯府帮着找人了!只是……”
太后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抠进掌心嫩肉里了,“她身边侍候的人呢?”
因为杨延喜总追着六皇子满皇城跑,富阳侯夫人面对这个宠了十多年的孙女,哪下得了重手去管教,只得拿她身边的人出气,四个大丫鬟被打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大夫人心疼女儿没有贴心的丫鬟侍候,从自个儿身边又拨了四个过去。
如今她不是世子夫人了,年节再忙碌,也不关她的事,她便专心一致给女儿准备嫁妆,偏偏正妃是家里姑太太的独生爱女,她再怎么疼女儿,女儿的嫁妆也不能越过正妃去。
么儿十一郎的婚事也订下了,还是太后赐的婚,准媳妇长得是不错,但家底薄了些,不过也好,小媳妇嘛!要是出身、陪嫁高过前头的嫂嫂们,日后相处可不处理,毕竟人家是太后赐婚的。
偏偏女儿不认份啊!都要嫁入五皇子府了,她还不死心,心心念念要嫁六皇子,大夫人派去侍候的四个丫鬟奉命要盯紧她,没想到竟然还是让她失踪了。
“原在喜姑娘身边侍候的丫鬟们还在养伤,至于大夫人派过去那四个,全让人下药迷昏了。”太监压低了声,可他声音本尖细,就算刻意压低嗓音,还是让人觉得很大声。
“这个死丫头!大年初一的就闹这么一出,这是作死啊!”太后气得频频拍桌。
同一时间里,皇帝和皇后也正在听人回报此事,而且比太后的人多知道一些。
“行啊!杨家这丫头是公然抗旨喽?”皇帝语带戏谑,皇后娇嗔他一眼,“可知她如今往那儿去了?”
“皇城门未开,她如今易容藏身在城门附近的客栈里。”
“嗯,那就让她去吧!对了,她打听到六皇子要往何处去了吗?”
那一身黑衣的侍卫低头道:“是,卑职们已然让她的人打听到,六殿下要去沿海一带的书院。”
“很好,朕倒要看看,富阳侯会调派那些人来保护这个娇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