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撒开手不理,专心择菜杀鸡整治饭菜。
此处山村不甚富裕,吃的是杂粮没有白米饭,端着饭菜走到厅里,摆好饭菜,婆子们擦着手招呼人用饭,他们自家尚事忙,便不多留转身离去。
那黑衣人大哥领着弟兄收拾武器,各自收拾再回厅上用饭,直到饭毕,都不见另几人出现,唤了一名弟兄去喊人,不一会儿功夫,那人却急匆匆的跑回来。
“跑了!跑了!他们跑了!”
跑了?众人急忙冲出大厅,兄弟们尽往那几人住处去,大哥却临时收住脚,转往关押那两个孩子的屋子去。
屋里静悄悄的。他站在窗前朝里看,没有看到人,床上被褥倒是有人在蠕动,暗松口气转身待走,忽见被褥下钻出只老鼠来。
他大骇,急急去拆炼条,发现原本栓得牢牢的炼条,竟是只随手绕在门栓上,只消轻推即开。
他连忙推开门,没人。
弟兄们察觉不对。匆匆赶来。看到屋中空无一人不由惊叫。“人呢?”哪儿去了?“
“马车?”
“他们没坐车,也没骑马。”已去清查过的弟兄回答。
大哥面沉如水,一个嘴快的问道:“大哥,大牛该不会真想杀人灭口吧?”话声方落。众人纷往他后脑勺一拍。
那壶不开提那壶啊!欠打!
众兄弟们连忙四下散去找人,殊不知官府已然找来,正在村口问适才应方虎之请来煮饭的两婆子呢!
方虎见一屋子人奔进奔出的,一忽儿功夫就全往外跑,跟在后头奔了几步,复又回头望向那间屋子,他不敢上前,踌躇间,老翁抓起烟斗走来。“虎子啊!那几位贵人在忙什么?疯疯颠颠的?”
方虎愣了下,摇头回道:“不知道。”老翁意欲重提前事,方虎忙找了借口溜之大吉。
老翁站在院中看着洞开的院门,念叨着缓步上前,他关上新漆的院门。这些城里、京里人就是这样,总是急吼吼的,干些啥事也看不懂,老翁原有几份不服老,奈何争不过主人家要遣他来庄子上管宅子,此地只有他一个,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久了之后,他觉得自己连话都说不溜达了!还怎么说服他侄儿娶媳妇?
现在他才觉得,夫人使他来看门没错,别说城里来的人了,就是虎子一个他都搞不定啦!要真还留在城里做事,别那日被人卖了还不自知。
才把门栓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谁啊?”
“老丈,劳驾开个门,咱们大人有话要问咧!”老翁听了心里直打鼓,大人?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怎么会有大人来啊?还要问话?问啥啊?老翁嘴里应声,手下不敢含糊,赶紧开门迎人,暗道幸而那些贵人全不在,就连早上拿在手里操练的武器也都带走了!
老翁也不知自己怎会想到这,开了门,外头竟站满了人,打头的是两衙役,上来就把老翁挡着,然后恭敬的请人入内,老翁这才看清,他们迎进来的是两个衣着华贵的少年郎,还有个不到十岁的男孩,男孩领着人在院子里东看西逛的,也不知在干么,不一会儿功夫,他兴奋的跑回来。
“哥,哥,找到了!他们说红红它们来过这儿!”范安岳抓着他哥的手,高兴的道。
范安柏却是有些忧心的抬眸望向缓缓走来的两人,这两人是他请来专驯养红红及白白的,狐狸毕竟是牲畜,有野性,纵是打小就养在身边,也不保证绝对不会野性突发伤人。
是以这两人平时是随范安阳的,她待在东陵丁家,他们便住在丁家,日常由竹香帮着照料,但真正打理两只狐狸的却不是她,是这二人,不过他们甚少出现,就连杜云启都不记得了,还是范安岳要找狐狸,才想起他们来。
他们两个习惯与兽类打交道,面对这么多人,顿时有些束手束脚的,范安柏也不恼,问他们:“红红它们有来?”
“有,白白爬进去了,红红,咳咳,胖,进不去,屋角有它抓刨的印子。”杜云启听闻,忙转头让江捕头过来,江捕头半信半疑,靠两只狐狸找人?这是急疯了吧?
看在是知府家的亲戚,就再顺着他们一回吧!出了小城后,他们就无所斩获,都跟着那两个驯养人来到此处,再试下也无甚大碍!跟着驯养人来到那屋子,江捕头看着门栓上的炼条微微发怔,不是吧?真有人被关在里头?
推门一看,里头空无一人,床上被褥似有人睡过,地上有吃食散落一地,还有绑人用的布条,他弯腰拾起,布条上沾了血,凑到鼻前细闻,还有淡淡的香气,味道与小城柴房里捡到的香包,同一个味道。
那两只狐狸……还真神了!只是,人呢?人那儿去啦?这院里只有一个看门的老翁,歹人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