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人头涌动,人山人海,喊声,骂声,汇聚在一起,震耳欲聋的冲上了云霄。
周一股市开盘涨跌互见,但南方的债券则大涨,比上周六收盘又上涨了35个点。
投资人普遍看好南方。北方出现的大总统“出逃”离京的丑闻,虽然被主战派追回来,但是大家认为大总统都被“软禁”,北方真是够乱的,真是不行了。而南方虽然在这时候出来“政变”,但是大元帅孙中山却实现了“亲政”,大家都看好有主心骨的护法军!这种颠倒黑白的“真相”,这在江帮主控制的报刊媒体的宣传也是功不可没!
江帮主一直留意着南北的情报,他可以说是这个时候最清楚南北真实情况的。
江帮主坐在报价黑板前沉思,察看移动平均线,忽然说:“市场看起来不错,指数已经到了反转点了,这是我的买进区。”
蒋志清刚刚还和虞恰卿等人在扯淡,闻言,立刻转身向江帮主点头哈腰说:“老板,如果你这么觉得,就放手去下单吧!”
江帮主就买进了十五口期指,虽然买进了,不过江帮主一直感到不安,因为江帮主所有的情报指标都显示市场正处于短线超买的状态,而且江帮主知道段祺瑞的主战派在北方的政争当中已经完全占据上风,而孙中山的革命党人却在南方的政争当中完全处在了下风。但是江帮主这时候必须得顶一下南方公债,要想尽办法的打压北方公债……
江帮主往椅背一靠想和蒋志清说话,才发觉这小子并不在自己身后,这小子已经去下单去了。
时间很快道了十一点,江帮主开始真的感到有点紧张,市场不停地往上冲。这次玩的真的很大,很刺激。赢了,周家破产,输了自己破产。不过,至少现在看起来自己还是掌控着市场。
江帮主清楚听到身后那些粗俗的土豪玩家又开始制造噪音。
“小赤佬!一定有人给南方公债绑上了火箭。”,
“快看,南方几家公司的股票都在动喽!”
“这南方也该动了嘛!”
“你看看南方的那些纺纱股,连那么烂的股票都在涨耶!”
“动得快到报价写黑板的小子都跟不上了!”
“快报价给我,你这个鳖三!”
“去你妈的逼!帮我市价买进五千股!”
……
江帮主看了一下报价黑板,看到市场迅速地上扬。
操纵万千股民的快感真是爽到家了。
江帮主这时候忽然说道:“我想平仓。”
“啊?”蒋志清感到措手不及,问道:“行情这么好,您为什么想……”
“你去做就是了!”江帮主打断他的话,不容置疑的说道:“叫暗部的人去做。”
“是。”蒋志清立刻知道了这位霸道的金融帝君的决心,转身就去按照江帮主的指示办。
“江哥,”虞恰卿不胜慨叹,望着蒋志清背影道:“阿伟做事是极好的,也聪明。在手下,日后必成大器!”因见江帮主不言语,便问:“怎么了?你像是有什么心事?刚刚为什么要平仓啊?”
江帮主吁了一口气,反问道:“难道您老也看不出当前的局势?”
虞恰卿没见了笑容,目光陡地一闪,问道:“你认为会很严峻吗?”
江帮主摇了摇头,说道:“还有更骇人的,如果我推测的不差,中山先生要不了多久就得会上海了罢!”
“什么?!”虞恰卿从极度的惊愕中迅速镇定下来,身子一仰,望着天棚沉吟着问道:“那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江帮主沉闷地邪笑道:“这可是我们又一次赚大钱的大好时机。像这样的行情,虽然涨得喜人,但是能赚几个钱?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股市有动荡,咱们才能赚钱!”
虞恰卿深深地思索着,眼睛放着碧幽幽的光,良久才道:“你还想像上次那样,在股市搞一次地震?这次是准备那北方公债做?可是大家都上过一场当,跳过一次坑,他们还会再跳吗?”
虞恰卿和张静江等几个投资在江帮主身上的大老板都盯视着江帮主,他们自和江帮主相交短短半年时光,深知这个年轻的过分的江帮主小狐狸虽然在智力只是和自己这些老狐狸不相上下,可是在见识智慧方面,远在他们之上。
江帮主紧蹙眉头,缓缓起身,踱至窗前望着外边一晴如洗的秋空,许久,江帮主方喟然说道:“股票投机成功的基础,是假设大家未来会继续犯以前所犯的错误。”
即使穿越过来,见多识广的江帮主也不知何时,源于何人,“操纵”一词开始被用于指推销大量的股票。垄断市场,廉价购入股票累积的过程也是操纵。不过,这有所不同。它不一定构成非法炒作,但其所作所为,难免让人联想到违规行为。牛市期间购买大量股票怎能不抬高股价?这正是问题所在。如何解决?这又涉及到诸多方面,不可能做出概括的回答,除非你说:可以依靠出色的操作。能否举例?嗯,这得看情况,任何回答不可能比这更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