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隐藏了十一年的心思被莫梓涵发现,本就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今又来一个权寒。
他与权寒素无来往,对这个人的人品更是不知。为了避免脱里他日被人非议,他,只能离开。
并不是他对自己爱脱里的感情感觉可耻,更不是怕被别人议论他的断袖之癖。他只是不想为脱里增添任何负担。
看了权寒一眼,索伦冷言说道:“希望权阁主能记住刚才所说之话。”
之后,便拿上身边的一大壶酒,站起身,准备离开。
却在离开与权寒擦身而过之际,被权寒一把拉住。
“等等,你去哪儿?”
索伦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不满地皱眉。
“在下与权阁主仅是萍水相逢,去哪儿,没有必要告诉权阁主吧?!”
权寒微微一愣,立刻放手。
索伦则趁权寒放手之际,离开了军营。
那里是今夜大家狂欢的地方,不适合他这个落寞的人待。
随意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索伦骑马狂奔,一直跑到城外,接近白云山庄的那条河边,才慢慢停下。
将马儿赶到一旁吃夜草,自己则抱着一个酒坛独自坐在河边喝了起来。
他酒量不好,平日里像这种庆功宴,他也是不怎么沾酒的。这样的一坛烈酒,足够让他醉得不省人事。
像喝水一般,举着酒坛朝口中灌了一大口,一股甘甜带些味苦的烈酒刺激着喉咙滑下肚,只觉胃部猛然收缩,难以抑制的麻木灼热感半天才让他回过神来。
麻木灼热的感觉刚过,又是一大口下肚。
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不一会儿,索伦便面颊通红,眼神也有些游离起来。
感觉到有人靠近,待索伦抬眼相望时,这个人已经走到他的身边,高大的身形背对着银色的月光,在身周泛起了一圈淡淡的银灰。
见到来人,索伦微微一愣,便将头转向一边,没有多言。
权寒将手中提的四坛酒放下,拍去其中一坛封纸上的灰尘后,撕去封纸,一股浓烈的酒香味传出。
在索伦身边坐下,把酒送至他手边,道:“这是我让门人为我准备的,在酒窖中封存了一百年的极品佳酿。你尝尝。”
索伦不理权寒,继续抱着怀中的烈酒朝口中灌去。
见他每一口下肚都微微皱眉,权寒也眉头微皱。
伸手想要没收索伦手中的烈酒,却被索伦阻止。
权寒微怒,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坛夺了过来。由于没有武功,权寒用强的,索伦自然没有与他争夺的力量。
“看你这样子就不是经常喝酒的人。北越地处严寒地带,酒烈。如今又是盛春时节,这样的烈酒喝多了容易伤身体。喝这个吧,好喝,而且不是烈酒。”
接过权寒递来的酒坛,哪管那是一百年的极品珍酒,直接就往口中倒去。
的确,这个酒香浓可口,润滑怡人,且浓度没有刚才的酒高,喝了两口,自觉胃部可以接受,便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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