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他用什么通讯设备和谁联系,不由有些好奇他怎么得到的讯息。凌子却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笑容更加开心。向小辉挑起了拇指,轻声地说道:“用敲击石块的节奏和力度来传递信息,真是厉害!”
小辉听了微微扬起了头,轻声地说:“我以前是教小孩子打击乐的音乐老师,能有事情让凌老大猜不透还真是难得啊!”虽然语意有些自鸣得意,但往日的好时光一去不复返却又难免让人伤怀感叹。
凌子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舒毅成派来接他们的车。看到门口庭院门口停着的那辆运送遗体的黑色加长车她也只有一阵苦笑。前面驾驶座只有两个,小辉要带路,小七又刚迷上开车。她只好打开后面的车门,却见一口黑黝黝的棺材放在车里,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尸体,好在旁边还有一排的座位。她轻轻弓起身子。灵巧地上了车。
车子内部的一圈挂着白色的菊花和康乃馨,还散发着淡淡的芳香。凌子规规矩矩地坐在车里,像个乖巧的小姑娘,她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车厢内和驾驶室之间以及周边都有黑色的幕布轻轻的覆盖,如果不打开车箱内的小灯,还真有些肃穆幽暗的气氛。
车子才开动不久,凌子突然露出一丝坏笑,轻轻拍了拍那口巨大的棺材。轻声地说道:“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就把它钉紧,你就一辈子别出来啦。”随着她的话语。那棺材果然打开了一道缝隙,然后里面的人猛地一掀。整个棺盖轻巧地翻了过去。里面露出一张笑嘻嘻黑乎乎的脸膛。
男人的笑脸带着压抑的激动,喜悦而欣赏地看着凌子,那目光好像要穿透她所有的衣服直接透射到肌肤之上。凌子被他看得浑身火辣辣地,心中也涌起了一阵暖流,却娇嗔地皱起鼻子,哼哼地说道:“哼,别想让我进去。。。”
车子在道路上轻轻地颠簸着。小七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面部表情稀奇古怪,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着急,一会儿又露出欣赏和赞叹的表情。嘴角的肌肉也不断的抽动,好像牙疼又像有什么不舒服。小辉子自然不知道他是想发表一下对驾驶的高论,还以为这孩子是不是晕车不舒服,体贴地微微打开了一点窗户。
车厢里,凌子却没有了踪影,只是那巨大的棺材却不再那么纹丝不动。舒毅成紧紧地搂着凌子,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男人的表情好像见到自己钟爱多年的宝贝失而复得。爱恋,疼惜。好像不知道怎么对待才好,只是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下一刻,她会像阳光下的肥皂泡突然啪的一下消失不见。
凌子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有着阳光一样笑容黑黑脸膛的大叔,自己超人的能量就像消失无踪一样。她轻轻蠕动了一下身子,想挤出一点空隙,可才成功了一点,就又被坏笑着的男人一把搂紧,刚才艰苦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半年多不见,舒毅成更加的黑瘦。但不知是见到自己特别兴奋激动,还是这段时间他的确宏图大展,心情特别舒畅。黑黝黝的脸膛洋溢着快乐幸福的笑容。
凌子心中有些微微的感动,那种爱恋疼惜的目光是志承不曾给予的。虽然志承每次见到自己,也是那么兴奋激动。但可能是他世家子弟,总有一种不经意地压抑着自己情绪外露的习惯,很少表现出这种好像看着生命里最疼爱的女人那种痴迷神往的表情。
当然,天性和人生经历的不同也是难免。志承从小自然而然就养成了高高在上的心态,有意无意地都会感觉接近自己的女人可能带有一定意图。而且物以稀为贵,他身边可从来没有缺少过各式各样美女的陪伴和邀宠。
而舒毅成生命波折,历经大难。有过成为毒人后心灰意冷的绝望,寻找莫茗时了无生趣的迷茫,中弹中毒后命悬一线的惊险,每次凌子都像他命中的天使一样悄然出现,燃起他拼命向前的希望。更遑论那输血疗毒的恩情,那抵死缠绵的爱恋,更有凌子的血进入他体内之后那种天然的亲近和**。
很快,男人的呼吸又渐渐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