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当即领命,飞身上马,一路高呼避让飞驰而过,但在驰至数百米之外后,就连人带马一头撞死在无形的的墙壁上——那是逃狱小队中的魔法师们合力召唤的“御界墙”,无形无状,却堪比铁壁,飞马疾驰冲上去,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守卫部队的军官眼睛的发红了。
这种御界墙在野外作战中有时会用于阻滞骑兵,但它在野战中的效果十分有限,因为“御界墙”的魔法力消耗极大,长宽最多绵延出四五百米,而且维持起来会直接消耗掉五个高级魔法师的战力,因此这中魔法即便是在大规模的野战战场上,也是一种极其奢侈慎用的战术。
但如果放在城市攻防战里,在合适的地形下,它的存在对于敌方来说,简直就是个灾难。
夙照左城的城门所在,正是御界墙发挥作用的极佳位置。只要这城墙之下两百米内东西贯通的行兵道上左右一堵,士兵们剩余的出入方法就只有南边的城门和北边的三个街巷。再加上城门那边小薛尔德设下的结界还在,他们这些守城士兵的出路就只剩北边的街巷了。
而那里,越狱者小队的后队正在全力封杀士兵的突围和追击。
如果是大规模的军事作战,没见过战阵的这些贵族学生恐怕没有招架之力。可现在,经过小薛尔德七八个广范围杀伤魔法清理,这片区域的守卫士兵已经损耗过半,剩下的人冲上去,也无法形成优势人数的压制。
贵族子弟们几乎个个都有优秀的魔法能力,面对人数少于他们的守卫士兵,根本没有半点儿怯意,反而越打越得劲。
“从城头用绳索坠人下去!”军官气急败坏地下令。
渐行向北攻去的越狱者小队离城门越来越远,也离城墙越来越远,城头上坠追报信人下去的动作也因此没有受到半点儿阻碍。但军官对种“顺利”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手下所有会加速魔法的士兵都在第一时间殒命,恐怕这些越狱者中。有人早就考虑到了迟延他们情报传递的方法,突袭的第一时间就处理掉了所有威胁较高的家伙。
而城外,所有行人陌客、搭棚做买卖的人在惊慌逃离后,剩下的是无数骡马骑兽的尸体——只要是没及时跑掉流落在城外的骑兽,也都被入狱这小队在这场迅疾的突袭中杀戮一空。
现在,他“顺利”坠到城外的报信人,只能靠两条腿跑到别的城防段喊话,这至少要多浪费二十多分钟!也许这点儿时间,就能决定魔法传送站的命运了!
守卫军官站在城墙上,指挥士兵能尽可能上前咬住越狱者的后队拖延时间。一边还焦急地看向坠到城外的报信人。顾盼之间。他猛然发觉了什么,忙攀着女墙探身仔细向南边望去——那是什么?一个骑队?
百余人的骑队在守卫军官的视野里变得鲜明时,马上的骑手们也察觉到了城门处的骚动,在原地徘徊片刻似乎稍作商量后。他们又急速冲了过来。
守卫军官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这回又是什么?没有任何纹章徽饰的一个百人骑队?
他们什么来历,什么目的,这个守卫军官完全无法预估。
“城门处的防壁还没破开吗?!让他们给我赶快放下那个该死的城门!”军官怒吼道。
“快了,大人,就快了!”
军官死死盯着远处的骑队,在看到骑队中的骑手纷纷拔剑出鞘后,恶狠狠地对下属喊了起来:“如果这个骑队冲过来时你们还放不下城门,就准备在这儿给我殉职吧!”
看到城墙上的王旗未倒,却不经问询就拔剑冲城。这种家伙绝不会是他的朋友或援军!
果然,在将近城下时,骑队里有人举弓而射,还没跑远的传信人瞬间被射杀。
军官牙都咬碎了,自己当值期间出了这种事。如果今天不战死在这儿,绝对会被斩首示众,家人也会被剥夺家资,赶出夙照都城!他咔嚓卸掉衣甲,握剑在手,从城墙上直接跳下去,拦在城门外侧。从数十米的城墙上落下,守卫军官所站的地面都深深踩穿三指深的凹坑。
“快关上城门!”
他下达了最后一条命令后,只身扑向迎面飞驰而来骑队,一对一百多,又是步对骑,对方又不乏高手,以守卫军官一个中级魔武剑士的实力,绝无活路。
骑队很快淹没了守卫军官身影,只留残血飞洒。而就是这当先几骑的一瞬拖延,让后方的士兵终于来得及冲破防壁,落下城门。
骑队被迫勒缰停马,被挡在城门下,而城墙上方,弓手们已经搭弓待命。
城下有骑者略瞟一眼城上动静,冷冷笑着说:“只剩十几个弓手,还想守这个城门?”
骑队中已经有人大喊起来:“防卫队已经损兵折将,一口气冲破它,冲破城防!”
此时城防小队的军官死亡,副官们也早在军官战死之前就被杀,虽然依据军级高低,他们很快确认了现在有同等指挥资格的两人,但这两人在这种危机局面下竟然相互推诿,拒不当责,弓手架弓而待,却迟迟等不到的命令!
眼见城下骑手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