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房屋窗户开在宿舍塔楼的背面,从窗子里跳出来后,正门前的麦草也看不到她。
于是,风灵又悄悄从窗子窜了回去,也不顾舍内不准私用魔法的禁令,一个隔音结界拉开,继续扎头进自己的学习研究中。
第二天将近中午,撤了隔音结界的风灵听到有人咚咚咚敲响了房门。
这破天荒的动静引得风灵一阵诧异,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敲她家宿舍门?
风灵匆匆洗把脸,重扎一下头发,带着诧异和好奇心去打开门,只见一个并不相识的女生站得老远,一脸不耐烦说:“外面你的小男人,自己处理好。大半夜哭哭啼啼不说,大白天见人就拉衣拽袖地托人来找你,算怎么回事儿?”
“哈?”什么我的小男、人……难道是在说麦草?风灵使劲眨巴眨巴眼睛,正想再问,那女生已经一转身走开,根本不愿多说话。
搞毛啊!风灵重回屋里认真收拾衣装,整整齐齐出屋、下楼、到门外,就见垂泪悲伤的麦草远远看着她,浑身发抖地激动半天,最后终于咄喏出一句:“你这么讨厌和我做寒假实践,明明白白告诉我啊,反正我也已经找不到组队的人,只能留级,你高兴了!”
充斥着怨愤和伤心的质责声,弄得风灵莫名其妙,和我组队?寒假实践?你小子什么时候和我说过这事儿?怎么随便就乱套到我身来啊!
“你能把话说清楚点儿吗?什么寒假实践?”风灵不耐烦起来,明明一个大小伙了都,哭哭啼啼本来就让她瞧不起,之前那个受气包的印象更是负一百分,风灵已经准备甩手走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都!
“我让你室友带信给你的,连我写好一半的课题单都带进去了,你怎么能当做不知道!”麦草更气恼带哭地喊了起来,“瞧不起我早说,何必装模作样帮了我又这幅看扁人的样子!”
麦草觉得自己单方面的感激之情纯粹被对方儿戏一样对待,彻底伤心了。
室友?波妮卡?风灵头脑中这么转了一圈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眯眼看向麦草问:“你把信和课题单交给波妮卡了?”
“她答应帮我带进去给你的。”麦草摸着眼泪,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不明白风灵这么问的意思。
风灵已经是满脸黑线。
波妮卡这死丫头片子!怕是拿错课题单,把丫的自己那份放在她桌上了吧?大早折腾一番后顺手就把麦草的事儿丢在脑后,她都能想象波妮卡现在从自己背包里翻出麦草课题单和书信时的那副惊愕嘴脸了!
没有这合格大脑就不要揽这活!风灵心中忿然:她的好端端名声都快被波妮卡这货毁干净了,一个小男生哭哭啼啼公然在宿舍外面埋怨自己放他鸽子啊!
她无奈看着面前的小男生干咳两声,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对不起,我想我的室友完全把这事儿忘了,她是个毛毛躁躁的家伙,犯这种错也不是第一次,好看的小说:。我的寒假时间已经有安排了,如果你能找到其他朋友组队完成实践作业最好,实在找不着人,依照校规可以申请教师直接指导,只要通过校方审查,你的寒假实践可以由教务委员会帮你指定组队搭档,他们不会让你因为无法组队就留级的。”
麦草死死咬着下唇,极度的屈辱感浮上,说话时声音的颤抖怎么都抑制不住:“那么,请把我的课题单还给我。”
……不在我这儿好不好!波妮卡那货早带着那东西把她尊贵的脚丫子扔到数百公里外的吉罗德西海岸了好不好!
嘴角很艰难地抽搐几下后,风灵用非常非常诚恳的语气说:“十分抱歉,你的课题单没在我这儿,我猜是被波妮卡不小心带走了,她现在已经去西海岸附近进行寒假实践,一时半会儿肯定拿不回来了。我想你得去课题室哪儿重新领取一份。”
麦草死盯着风灵看了半天,终于使劲生吞掉泪水,默然转身,一步一啜泣地离去,却不是教委会的方向,而是男生宿舍区——打算宅回去安抚自己心里的小伤口吗?
风灵瞅着那副极端苦楚,极受打击的模样,彻底抓狂——我没有玩弄纯情小男生!不要这样子啊……
原地转了两圈,她嗖嗖嗖就飞进了教务委员会,向值班老师讲述自己原本预定和麦草组队,但没想到自己左臂伤情复发,极不稳定,需要小心看护,不适宜离开学院,因此不得不中止今年的寒假实践。这样一来麦草就没有了组队队友,现在的时间,学生都早就完成组队离校,他没法再寻觅队友,所以需要教委会为他指定新的实践搭档云云……
下午两点,拿到了全部四个同意印章后,风灵终于得到了麦草指定伙伴的资料和联系方式,目光落到资料上蓝色圆体的名字上时,眼皮跟着跳了个霹雳舞——洁娜·贝斯?竟然是那个霍兰德·贝斯的妹妹,洁娜·贝斯?
这种跨年级的不可思议的组合是啥意思?
平时的指定伙伴不都是外围自修生或者校外志愿者么?这种跨年级组合貌似还没有过先例啊!那个懦弱敏感的小男生,和这种王室贵胄搭伙不会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