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考虑到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点气氛千万不能轻易毁掉,硬是憋着没发作,眼睛都憋直了,脸成了猪肝色。
好声好气地挤出一丝涎笑:“思考是个力气活儿,来,媳妇儿,张嘴儿,吃饱了再继续思考!”
捏住一只皮薄馅大的可爱小包子,豪迈地递到何念西嘴唇边,满脸期待。
何念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推开他的手,冷汗涔涔站起来,“刑震谦,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你妻子,那么就应该有一点点基本的尊重才对。说好了彼此冷静思考一段时间,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是说话算数的迹象吗?”
刑震谦一愣,旋即噗儿笑了,“小东西,在我面前装什么老成呀,满嘴大道理——你本来不就是小孩儿嘛,还敢不承认!”
又来了……在他眼里,她永远就只是个小孩儿吗?所以,才可以随便给她安排这安排那,从来不用考虑她是否愿意。
就跟揉她脑袋一样,说来就来,从来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最反感的就是他的霸道和大男子主义了,现在见他这样,骨子里那股逆反劲儿立即呼呼蹿动,立时板了脸,恼呼呼地说:“我是小猫还是小狗呀?你一口一个小东西!刑震谦,我讨厌你!”
说完,呼哧转身,马尾辫儿摔得忽楞楞左右摇摆,蹬蹬蹬出了门。
刑震谦瞅着那娇俏小人儿愤怒的背影,怔愣了足足五六秒钟,半晌才笑出声儿——长大了?不愿意被老公捧在手心儿里宠了,这是要展翅高飞的节奏哇!噗嗤……这小东西!
不过,他认为的“宠”,在这小东西眼里,会不会被理解偏差了?
否则,那白嫩小脸蛋上的表情,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恼呼呼地,恨不得用眼刀子把他生生凌迟掉!
他不过就说她是小孩儿嘛,至于这么窝火?
唉,女孩的心事老男人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呜呼!
老男人识趣站起来,默默出门,满面寂寥离开木棉巷。
不过,现在最令他蛋疼的就是已经给自己放了蜜月假,媳妇儿不愿意搭理他、白白浪费了蜜月假不说,关键问题是,这些漫长的时光他一个人应该怎么度过?
难道就在等待媳妇儿“冷静思考”中荒芜掉宝贵的假期吗?哦NO……暴殄天物啊有木有!
对了,媳妇儿刚才说她去干什么来着?
哦对,买菜。
她一个人在家,犯得着大张旗鼓买菜做饭?去学校食堂多方便!
刑震谦略一琢磨,顿时眼睛一亮,露出了小脸儿……这小妞儿向来是个孝顺的乖娃娃,买菜回家,多半怕是要做了饭往医院送吧?那他先一步去医院,守株待兔不就得啦?嘿嘿!
还真是让他给琢磨透了——到了陆军总院,陪着刚吃过早饭的何老连长下象棋,正把老头杀得捶胸顿足嗷嗷叫,闹腾着耍赖皮非得要悔棋的时候,何念西拎着一只保温桶进了病房门。
何老爷子一眼瞅见孙女儿,顿时就像抓住个救星,连忙招手喊她过来:“念西你过来评评理!爷爷这个棋子儿一半还捏在手里呢,只落地一半,再拿起来的话,你说这算不算悔棋?”
何念西哭笑不得,放下药膳,皱着眉毛嗔刑震谦:“爷爷返老还童,你也跟着缩小啦?下棋而已,又不上上战场,用得着这么较真儿?”
刑震谦脖子一梗:“棋局如战局,绝无出兵反悔之理,”大手一摆:“你不懂!”
何念西被呛了个半死,咚,把保温桶朝桌子上一墩,“我当然不懂!我懂什么!”
“哟,丫头生气啦?”
何老连长放下棋子,拽拽何念西衣袖,哈哈大笑。
何念西撅起嘴巴撒娇:“我哪敢生您老人家的气!只是您老人家也太不爱惜身体,都连续坐了两个多小时,不担心膝盖痛吗?”
何老连长笑呵呵地转身,用食指点一点坐在床沿儿上的警卫员小李的额头,“臭小子,偷偷跟你念西姐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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