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道门,外面儿厅里还站着两名警卫和一个女工呢,何念西哪里好意思就这么大白天地陪着刑震谦胡闹,连捶带掐,尖叫着使劲儿挣脱,从他怀里滑到地板上。
“他们都听到了……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唉!”何念西踮起脚,撇着嘴角捏刑震谦腮帮子。
刑震谦挑着眉头,不乐意地发出一声闷哼:“真扫兴……老公在市区打埋伏,撵了一晚上老鼠,协助特警逮住了一级通缉令上的两名在逃政.治.犯,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乖乖儿地把自己献上来犒劳一下!”
又辛苦了一晚上——何念西顿时又没出息地软了心,往老公怀里一拱,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细嗅着他身上的雄性气息,貌似真闻到了火硝的味道。
“昨晚又打枪了吗?”何念西轻呼,担忧地仰起下巴望着刑震谦的脸,“你没事吧?”
“有事没事,试试就知道了!媳妇儿,心疼了吧,心疼就给老公一点福利嘛,好不好?”刑震谦嬉皮笑脸岔开话题,低头去嘬媳妇儿嫣红的唇瓣儿,含含糊糊哼唧:“西西,念念,给老公生个小震谦……”
噗嗤……这男人,真肉麻!
不过,说到“小震谦”,何念西脑子里忽然有个场景倏然跳出,立即睁圆眼睛,挣脱开刑震谦如饥似渴嘬得正起劲儿的嘴,忽地推出去好几步。
“刑震谦……”她犹豫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心里矛盾成一团,酸溜溜地继续张口:“江小乔不是一个人回国的,她还带了个孩子,大约六七岁那样子,名字叫……叫吉米,这事儿,你知道吗?”
“吉米?”刑震谦皱眉思索,摇头,“不知道。”
“在见你之前,江小乔先见了我,带着那个孩子,她说,是她的儿子……”
江小乔的儿子,六七岁……
单是这些数据,就足以令何念西心烦不已!
不仅是恼恨,而且还很自责,她怎么能是这么后知后觉的一个人!
一直以来,十九岁的人生虽然经历了很多苦难,但是却始终都能咬牙面对,只要付出努力,也都可以克服困难走下去。
可现在这样的复杂情况,却是她的简单世界里从未遇到过的大难题,如果那个孩子,吉米,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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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去想象,也不敢想……
正烦躁间,胳膊被刑震谦捏住,这个向来镇静的大男人,此刻的眼神儿分明有点失色的意味,抓着自己的新婚妻子,皱眉问:“念西,你说什么!江小乔她,有个儿子?”
大概,他也是捕捉到了“六、七岁”这个关键字眼吧!
何念西很不喜欢刑震谦这样的反应,这种嫌恶感,几乎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产出这样的感觉!
“是的,江小乔有个儿子,六、七岁的样子,名字叫吉米!”
她甩开刑震谦胳膊,粗声粗气地扔出这些话。
懒得看他的反应,转身往门口走,边走边在口袋里掏手机,迅速拨给孟诗鱼,没好气地喊着她的名字,噼里啪啦追讨一番——
“孟诗鱼你这个家伙!你上次把我喊出去见你表姐究竟是什么居心!你们姐妹俩联合起来耍我是不是?你在哪里?我要去找你!”
孟诗鱼自知理亏,苦巴巴地使劲儿道歉:“念西,上次那事儿,我真对不住你……我也真是觉得我表姐可怜,不像拒绝她的请求,才骗你出去让吉米见见的,那次,你不是也原谅我了么?吉米是个可怜孩子,你就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别再生气了好不好?我再请你吃顿饭,正式给你赔礼道歉,行不?”
“谁稀罕吃你的饭!”何念西气呼呼地吼,“你表姐找我压根儿就不是为了吉米,难道你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么?道歉……你这个死丫头!说得未免太轻松了点儿!”
“别这么咄咄逼人嘛念西……”孟诗鱼急得直跺脚,“我表姐又不认识你,她见你能有什么目的?真的就只是为了让吉米接触一下小神童,从你身上吸引一点正面能量嘛,唉!你想多了……”
何念西一愣,“孟诗鱼,你表姐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嗯!”孟诗鱼信誓旦旦保证:“我发誓!就这么简单!”
看来,孟诗鱼也是个可怜的、被利用的家伙!
何念西没了脾气,怏怏叹气,“孟诗鱼,你有个那样的表姐,以后可得防着点儿,别哪天被她卖了还帮着数钱!”
“说什么呢你这家伙!”孟诗鱼不悦地撅嘴巴,“我倒是想让她卖呢!现在工作这么难找,整天毛遂自荐都卖不出去,可怜得要命!”
转而又酸溜溜地叹一声:“谁有你何念西命好呀,悄没声儿嫁了个牛叉老公,《军魂》杂志社实习过的,就只留了你一个人,大家伙儿都快羡慕死了,你赶紧来学校请客!”
“啊!”何念西吃了一惊,“孟诗鱼……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结婚啦?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急得恨不得坐火箭冲过去抓住孟诗鱼肩膀,扳着使劲儿摇晃,让这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