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间紧,匆忙来过一次二楼,但屁股还没暖热就被刑加加拽下去看她帮蒙悦设计的女包图纸,现在上来,谢绝赵大姐的照顾,自己推门进入刑震谦以前住过的房间,总算能清静而尽情地参观。
室内摆设极其整洁简约,入眼不是浅蓝便是淡淡的柠檬黄,与楼下古典奢华的风格相比较,显得简洁鲜亮而接地气,十分符合军人居室特征,完全是刑震谦的范儿。
关上门,连同被规则提起的谨慎一起关到了门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仿佛空气一下子都变得鲜活起来。
何念西吁了一口气,嘟囔一声“累死我啦!”直接仰面八叉往床上一倒,脚上的鞋子吧嗒两声胡乱甩到地板上。
昨晚新婚夜,老公后半夜跑出去见神秘诡异的“旧情人”,今天是新婚第二天,老公又不在。
给军人当媳妇儿,真的很考验耐性呀,唉!
何念西叹息着,爬起来去洗澡。
拖鞋分明备了两双,她却偏偏挑那刑震谦双大拖鞋穿,扑扑沓沓地走着路,满脑子都是老公英姿卓绝的峻颜。
第一次在“生地方”睡觉,空间又过于宽绰,何念西不禁又犯了胆小的毛病,躺进被窝,又不放心地爬起来,把浴室、玄关的灯全部打开,床头灯也摁亮,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又躺会被窝。
不过立即就开始笑自己,这里到处都是警卫人员和工人,又不是房子窗户直接挨着马路牙子的木棉巷,她还如此提心吊胆,未免太可笑。
话虽如此,但却还是有胆小因子作祟,到底没敢下床关灯,捂着被子缩在大床一角,翻来覆去大半夜,累得眼皮都撑不开了,才浑浑噩噩勉强睡去。
第二天还没等到自然醒,梦里面总有一段轻柔的音乐不停重复,初听觉得舒服,反复几遍后不觉有些烦躁,越听越烦,终于被迫睁眼。
怏怏钻出被窝,赤着脚去趿刑震谦的大拖鞋,走到巨幅落地窗边,唰地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顿时倾洒一室,。
楼下的花园和修建整齐的草坪瞬间入眼,工人们穿着制服走来走去,修剪花草或是晾晒衣物,俨然一个生机盎然的清晨。
音乐声时从外面的客厅传进来的,不晓得会不会是刑家的起床铃?
何念西瞅瞅墙上的挂钟,顿时一阵撇嘴——才六点半,太阳也就刚出来,就音乐大作着喊人起床了,唉!
迅速洗漱换衣,刚打开房间门,却又被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等在门口的赵大姐堵了回去。
她把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塞进何念西怀里,笑着解释:“这是夫人给你准备的球服,你直接换好下楼,免得一会儿用过早餐后又得跑上来一趟受麻烦。”
何念西猛然想起,对了,刑震谦跟她说过,刑老爷子每天早晨起床后,要先打足二十杆高尔夫,才去上班。
蒙悦给她也准备了球服,显然是待会儿要陪着一起去打高尔夫了。
作息时间规律一点也好,饮食健康,又配合适当运动,以后到了蒙悦那年纪,肯定也能像她一样年轻雍容吧?呵呵……
何念西自我安慰一番,二话不说换上白色高尔夫球服,跟着赵大姐一起下楼。
蒙悦和邢展鹏早就已经穿戴整齐等在客厅内,见何念西一下楼就立即有礼貌地打招呼,两口子都笑米米地站起来,满意地应着声儿,一家子一起往餐厅走。
吃过早餐,去高尔夫球场,何念西接过工人递来的球杆,尴尬地对蒙悦笑笑:“妈,我没打过高尔夫……”
“没关系,”蒙悦立即善解人意地安慰儿媳妇,“我也不怎么喜欢打,腰弯不下去。咱娘儿俩也就是陪你爸爸在这里走一走,呼吸点新鲜空气。”
邢展鹏也在一边笑着摆手:“也就是简单运动运动,我打,你们随便散步。”
何念西心里暖暖的,乖眉顺目地点头,跟在身姿矫健的老两口身后,踩上绵软如毡的绿茵。
果然如刑震谦所说,打完二十杆球后,刑老爷子望着已经升腾很高的朝阳,微笑着脱下手套,连同球杆一起交给工人,顺便坐上漂亮的白色迷你小球车,问婆媳俩:“你们要不要一起?”
蒙悦转头跟何念西商量:“要不,咱们再散一会儿步?反正又不急着上班……”
何念西当然只能点头,目送球车缓缓离开,婆媳俩一起走在软软的草地上,踢着露珠晒着太阳,在已经冬意乍现的清晨,倒也是一件十分修身养性的惬意事情。
干走不说话,未免别扭,必须得找点话题才是。
何念西想了想,认真地对蒙悦说:“妈,你也知道,我还没毕业,现在同学们都在忙着写论文以及找工作,我论文也还没写出来,事情多着呢,虽然不上课了,但不能总是不去学校。下午我想去找找指导论文的老师,讨论一下我的论题发展思路。”
“这是你的事情,应该由你自己来决定怎么安排时间——”蒙悦和蔼地笑了,尔后又开玩笑:“念西呀,妈妈很严肃吗?怎么你自己什么时候需要出门,这种事情也要跟妈妈打报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