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咱们”呢……哪们?
谁稀罕跟他“咱们”!
她惊讶外加惊吓,舌头打着绊儿,激动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首首长,你你……”
“有话一会儿再说,我累了,先进屋喝杯茶!”
刑震谦那张冷气萦绕的俊脸此刻柔软了不止一两分,面不改色心不跳,攥着他未来小媳妇儿的胳膊,云淡风轻一使劲儿,连拖带拎!
干脆利落押着何念西走到何家老平房门口,毫不犹豫举手敲门,其他书友正在看:。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打碎满巷宁静,一声声落到明美少年柔美的心坎上。
每一声,都如同千钧重锤,带着傲慢霸气的力道,冷冽地击打过来!
毕竟十年没见,眼前的场景令他茫然……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哑然苦笑,坐回车里。
司机有点担心,小心翼翼问:“三少,现在回酒店吗?”
“嗯。”
郭南骁闭眼,依到何念西刚才靠过的地方。
少女特有的清馨芬芳似乎还残留在那里,丝丝缕缕往他鼻腔里钻,柔软甜美,无比温暖。
汽车正在离开他熟悉而又无比惦念的木棉巷,陈旧的平房和颓圮上的大团野蔷薇迅速淡出视线。
木棉巷的夏夜静美如斯,昔年芬芳应犹在,只是,故人笑靥何处寻?
何家门口,面色不悦的何念西急急火火拨开刑震谦手臂,冲到他身前。
边掏钥匙边抱怨:“我爷爷走路不方便……”
“呀,我忘记了,不好意思……”刑震谦满脸真诚歉意。
忘记了?真的吗?赫赫有名的刑石头,记性不应该这么差吧——何念西忿忿腹诽。
还没找到钥匙呢,刑震谦一伸手,哐,把门推开了。
郭南骁的汽车引擎声便是在此刻响起的,何念西扭头看着那辆汽车缓缓绝尘而去,再回头看一脸若无其事的刑震谦,顿时恍然大悟——
这厮,他肯定早就发现门是虚掩的!
还假装敲门,怕是想玩儿调虎离山,防止她再跑到路边儿跟瓜瓜说话吧?
想起他那天理直气壮吼:“以后你们全家的事情都归我管!”的臭屁模样,何念西恨得牙齿直痒痒。
他是她什么人呀,凭什么这么管着她!
她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开门上,连给南骁挥手道别都忘记了,真是讨厌!
这个姓刑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引起郭南骁误会,到底想闹哪样嘛~
何念西心里也没个啥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憋住胸口的不愉快,剜一眼刑震谦——
“刑首长,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今晚要住我家吗?我家地方小,没床!”
昏黄路灯谢谢投射在刑震谦身上,掺杂着薄如轻纱般的华美月色,令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越发显得如同镶嵌在茫茫苍穹中的星子一般,熠熠生辉,神秘辽远。
“当兵的在哪里都能睡,不需要床!”他四平八稳地在半空划拉一下手臂,语气甚是慨然:“不过我今晚要执行任务,不能住你家,进去喝杯茶就行。谢谢你的邀请!”
啊?邀请?
何念西懵住了。
她有邀请她住她家吗?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