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有些憋屈,可龙大海还是要打起精神,思索着自己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想办法把哥哥给救出来。
若要出手救哥哥,先不说成不成,首先就是忤逆了天的指示,直接就给天一个不听话的印象。如此一来,除非天下去,不然龙大海就别想上位了。何况,优柔寡断、情感脆弱的印象,也会在天和李向天的印象中加深,使得在提拔的时候,他们的印象分会差很多。
脑海中有两个念头在激烈的交锋。
一个念头说:不要管你哥哥了!他到了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你提醒他,那个女人有问题,可他不但不听,还和你发火,结果闹成了现在的局面,差点毁了你的政治前途。你还有亲人,有朋友,有部下需要你,特别是你的子女,更需要你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安排好他们的将来。放弃龙大地吧,他不值得你用前途来拯救他。
另一个念头说:“混蛋!你还是人吗?竟然会有这样卑鄙的想法!你就是当了国家主席又怎么样?你只有一个哥哥,只有一个和你一样,从你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哥哥。你现在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就是当官,还有三十年足够了,可你想过没有,你哥哥死了,你的父母,都六十好几的人了,悲伤之下,会不会发生意外?若是父母因为这件事情也病了,你的罪过就大了。”
两个念头在心中不断争斗,使得龙大海的脸色阴晴不定,不时有痛苦的神情闪现。
门开了,两个女人走进来,让龙大海感到非常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进来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这里的女主人李秋雨,一个是赵燕如。
她们俩联袂而来,代表的却是L省的两个实权人物的态度,是来逼龙大海表态的。
“龙大海,作为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人,作为一个肩负着众多部下、亲朋期待的人,面对这样不是选择的选择时,根本就不应该有半点的犹豫。龙大海,我看错你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只是一个刚从山里出来的农民罢了。”
从赵燕如嘴里出来的话,凭空多了三分的恶毒,摧残着龙大海本来就非常脆弱的心灵。
“你!”龙大海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看着赵燕如。
“怎么?你想学南宫飞,从肉体上解决羞辱你的人吗?”赵燕如胸部一挺,挑衅地说,“南宫飞的举动,使得南宫家成为了过去式。若是你像南宫飞那样任性,本来可以成为华夏顶梁柱的龙家便将夭折。”
说龙家两个字的时候,赵燕如特意加重了口音,就是为了让龙大海听清楚其中的含义:“将来的李家和东方家,可都是你的。就是不是你的,也是你的孩子的。你可不要一时大脑发热,坏了美好的将来。”
赵燕如希望用这样的话提醒龙大海:“你哥哥是你的亲人,可你的孩子更是你的亲人。为了一个哥哥,舍弃了许多孩子的未来,你于心何忍?”
李秋雨眼睛有些湿润,喃喃地说:“龙大海,记得我嫁给你的时候,你对我的许愿吗?你要让李家成为华夏永远不落的太阳。可是,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小事,你就在这里犹豫不决,毫无果决的决断勇气。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在日后掌握更高的权利呢?如果你无端出手,违背了天的吩咐,得罪了天,日后你永难出头不说,我的孩子呢?李家呢?我爸爸还指望着你来撑起李家的大梁呢。你这样颓废,难道逼着我爸要我和你离婚吗?你让不让我活了!”
二女一软一硬,一黑脸一白脸,从羞辱龙大海的自尊开始,到提醒龙大海注意他的孩子的未来,为的就是要让龙大海明白:你哥哥重要,我们这些给你生了孩子的女人,更加重要。你的未来重要,孩子的未来也重要。至少比龙大地的性命重要。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可那是我哥啊!是我一个妈生的亲哥啊!不是一个陌生人,也不是一个棋子,可以随意舍弃。你们先出去,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二女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一些欣喜的神情,觉得龙大海被自己打动了,不会再做出蠢事了。
龙大海拨通了张老五的电话:“老五,路闻声那里有消息了吗,查到什么了什么!周元!与他有关?都是通过他联系的?他在哪里?国外?”
电话掉到了地上,人也软软地坐在椅子上。
“老大,为你洗清冤情,真的这么难吗?难道叫我指挥外交部从国外引渡周元吗?”龙大海喃喃地说,“看重亲情和保住前途,到底哪个重要,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啊!”
坐在那里呆呆地想了半天,龙大海拿起电话,拨通了廖承天的电话:“承天,在哪呢?”
廖承天关心地问:“大海,你没事吧?我和老童在一起呢。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你忙,我们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龙大海说:“你问问老童,自己也想想,要是我哥的事情摊到你们身上,我可以救你们,但却要把我的前途给毁了,你会选择哪种?是要我救你呢,还是不救你。我要是选择了不救你,你会怎么看我?我要你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回答,不要骗我。”
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