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楠。”
“许楠!”路虞风呆呆地站着,在回忆那天自己是不是见过许楠。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就问张涵云:“以前你见过许楠吗?”
张涵云摇头,肯定地说:“那绝对是我第一次见过她。我肯定。”
“不行!即使她不认识你,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们也不能冒险,许楠这个问题必须想办法解决。不然,被龙大海发现了你我的关系,只怕我们的小命就危险了。”
“你也这么认为?”张涵云奇怪地问,“以前你不是认为龙大海不敢对付你吗?”
路虞风苦笑着说:“以前,龙大海不动我,一是顾忌我爸,因为他掌握着一些人的把柄,龙大海懒得为了动我,得罪那些老人。二是因为他瞧不起我,觉得我再蹦跶,也不能动摇他的地位。把我扔在这里,在羞辱我的同时,也让别人看看他的胸怀,高看他一眼。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非常谨慎,绝不对让能对他产生危险的仇人存在。以前他不动我,是因为我没用。要是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他就会发现我们已经威胁到他的亲人,也对他产生了威胁。这个混蛋会毫不犹豫地动手解决我们的。涵云,为了你我后半辈子,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我们绝不能让许楠活在世界上。除非我们现在便出国,再也不回来了。不然,许楠必须除掉。”
“可是,许楠的身份,决定了一旦她发生意外,公安局必然会全力以赴破案,只怕我们难以脱身,反而把自己暴露了。”张涵云心中还是有顾虑。
路虞风哈哈一笑:“涵云,你是当局者迷啊!你忘记了当初你爸爸对付龙大海的手法了?以你的智商,设计一个比你爸爸更高明的车祸现场,谁能发现?公安局的那些家伙,哪个能比得上你?”
“这倒是个好主意!”张涵云喃喃地说,“当初,我爸就是用这个方法来报复龙大海的。只可惜我爸设计得不周密,被龙大海逃掉了。我爸也因为这件事情死在监狱里,死不瞑目。今天,就让他的女儿重新用这招,开始向龙大海的报复旅程吧。”
“涵云,这事你出主意就行了,我来安排人去做,保证做得天衣无缝。”路虞风兴奋地说。
这个时候,路虞风血液中的犯罪因子突然爆发,将他多年来对龙大海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既然不能在肉体上解决龙大海,那就先解决他的一个女人,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吧。
“这事是迫于无奈才做的”,张涵云警告路虞风,“我是个可怜人,那些在龙大海背后,没有名分的女人又何尝不是。路虞风,别的女人,都与我们和龙大海的仇恨无关,不要伤及无辜,为我们没出世的孩子积点德吧。”
路虞风愣了一下,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我恨的是龙大海,不会伤害到无辜人的。”
说到这里,路虞风惨笑一声:“其实我何尝不是可怜人。遇见了龙大海,我就走到死胡同里了。到现在发现了,也没有回头路了,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张涵云喃喃地说:“这就是命运,该死的命运。我们只能服从它的安排,却无力反抗。”
“爸,听说你要下去了。想好了到哪里去发挥余热吗?人大还是政协?”许楠收拾着桌子,对正看着小外孙的许蕴说。
“去哪里不是个摆搭,一点权力也没有。我看了,还是在家抱着孙子好。是不是啊,许德方小朋友!我的小孙子啊!”
“姥爷,姥爷,抱抱。”许德方刚会说话,非常讨人喜欢。一声姥爷,叫得许蕴眉开眼笑,觉得真是后继有人了。
“爸,我上省里有个会要参加,完了还要到西部看看大海去。德方你可看紧了,别冷着冻着。不行的话,把保姆喊回来吧。”
“不用不用”,许蕴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这是我许家的根子,我可要看紧了。别人看着,我可不放心。”
许楠淡淡的一笑,收拾一下,见车在楼下等着,就匆匆下楼,到省里去了。
省里的会许楠是可参加不可参加的。她去省里,只是为了找个借口,顺路飞到西部看看龙大海罢了。
若论感情,在龙大海的女人中,许楠和龙大海的感情要排在前边。龙大海到了西部,许楠成了怨妇,她有过不满,有过放纵的想法。可理智还是让她守住了最后的防线。这次到西部去,也是实在忍不住了,必须找个男人发泄一番。
在车里,许楠给黄秋韵打了电话,约好了中午一道吃饭。
若论关系,两人共有一个男人,本来是誓不两立的关系。但是,她们都不是龙大海的所有者,反而彼此之间关系不错。这就是女人之间的微妙心理:既然不是咱们的,那咱们也无所谓争了。
坐在妇联的一个办公室里,黄秋韵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中午的饭局。
在市政府里呆了一段时间,黄秋韵便找到赵燕如,将她掉到妇联里面,找了一个清闲的部门养起老来。她本来就没有赵燕如那样的野心,手里的钱也够花了,用不着活得那样累。甚至对于龙大海,她都没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