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雨反而郁闷了,愤愤地说:“男人都一个德行。他和京城的那些王八蛋没什么两样。”
若是别人,李秋雨可能会顾忌一下。可是,童欣和她之间,可谓是发小,彼此之间虽然多年不见,可心中的情感并没减少半分,自然不在乎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
童欣惊讶地说:“看着不像啊!挺憨厚的一个人啊。”
李秋雨说:“老娘就是被他的外表骗了,才让他进了家门。现在孩子也有了,后悔也晚了。”
见龙大海摸着下巴,无可奈何的样子,童欣哈哈大笑:“龙市长,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女婿当得滋味如何啊?”
龙大海心中苦笑:“滋味如何,看我被发配到西部就知道了。在女婿和兄弟之间,老丈人还是向着他的哥哥,希望把哥哥扶持到他的位子上。我这个年轻的女婿,只好在后边排队了。说不定,会耽搁我十年的青春,才能够上位啊。人,有的时候还真得靠自己啊!”
童欣领着龙大海、李秋雨,来到一处门面老旧的酒楼前。
童欣自豪地介绍:“这家店里的烤全羊,是F市最正宗的。有外来接待任务,我都给安排到这家来。吃得大伙都直叫好。”
李秋雨有些期待地说:“那倒要尝尝了。”
龙大海却没有相信童欣的话。他宁愿相信童欣和这里的老板之间有些其他关系。不然,童欣不会拿接待的事情当儿戏。
三人刚要上楼,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哄闹声。
回身一看,一伙人在那里叮当叮当地大打出手。斧子、刀子、棒子噼里啪啦地撞击着。
李秋雨吓得哆嗦一下,急忙窜进酒楼里。
童欣可能是见惯了,毫不在意地说:“没事,这个酒楼他们不敢进来的。打翻了天也不敢。”
看了两眼打得热火朝天的场面,龙大海叹口气,摇摇头,走进了酒楼。
面对这样的城市,这样混乱的局面,这样彪悍的市民,对能够治理好这里,龙大海心里没有半分的信心。
如果没有外来力量的进入,除了奉行中庸政策,维持现有的局势外,龙大海也找不出能打破僵局的办法。或许,中央要这批人来西部任职,就有借助东部地区强大的经济实力,来带动西部地区经济,开阔西部人的视野的想法吧。
龙大海心里逐渐有了未来施政的雏形:富民,启智,开源。
遍数世界上混乱的地区,除了因为土地和********而发生争端外,全是因为贫穷引发的混乱。
F市地处边境,民族混杂,有乱的根源,却不是乱的本质。乱的本质,就是贫穷。如果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吃饱穿好,没有人会闲得去搞什么分裂,反政府的事情的。
酒楼老板见到童欣前来,立刻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媚笑着说:“童秘书长,又来客人了,欢迎欢迎。”
老板高鼻深目,并不是汉族人,一口汉语却说得比龙大海都标准,显然是苦练过。
童欣笑着说:“今天来的是贵客。要是招待不好,不用我说什么,有人就收拾你了。”
看看龙大海,老板脸色一变,继而用更为恭谨的神态,将龙大海领到一个可以容纳二十多人就餐的大包间。
老板使出浑身解数,把龙大海、李秋雨服侍地非常满意,才稍微弯着腰,退了出去。
龙大海吃了一口细腻的羊羔肉,感觉味道鲜美无比,不由地点点头,由衷地说:“好!”
童欣笑着说:“他认出你来了。”
龙大海沉默不语,心中想着这位老板是哪位领导的关系。
童欣说:“不用想了,他是巴侃的远房亲戚,消息灵着呢。要不然,这里的肉味道再好,接待工作也不能全放在这里的。巴侃发话了,谁敢不服气。”
龙大海放下筷子,问童欣:“这里的党政关系是不是有些紧张啊?”
童欣不屑地说:“不紧张才怪呢。少数民族干部和汉族干部之间不和,汉族干部之间钩心斗角,少数民族干部之间争权夺利,几角关系,可难着呢。”
李秋雨听了,有些惊愕,郁闷地说:“看来,想让大海在这里打出一番局面,有些困难啊。实在不行,混几年,回去在说吧。”
龙大海哈哈一笑:“机遇都是从困难中出现的。他们之间不和,与我有什么关系?大家都知道,我是来挂职锻炼的,早晚要走。就算不理我,不听我的,也没人愿意和我过不去。不管少数民族还是汉族,大家都是人。既然是人,就有弱点,我就有办法搞定他们,让他们跟在我的后边,乖乖地做事。”
李秋雨哼了一声:“你的根在东部,在这里,不要下太大的心思。就是想搞出点局面来,这里也不合适。”
童欣说:“秋雨啊秋雨,你生了孩子后,人就变得笨多了。来西部各省市的中央党校学员,有几十人之多。你以为中央是闲得,才让这些人来西部啊?中央是要在这里发现人才,为十年、甚至二十年后的华夏政坛做人才储备。如果大海在这里表现得平庸,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