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海知道外国人是不喜欢官话的,就一段段的大实话说出去,让琼斯听得直点头,以为龙大海真是一个高尚得连老婆都能献给国家和民族的人。
琼斯看着龙大海和王娴,玩味地笑着说:“龙,不要怪我八婆。你知道的,我们国家的人最为浪漫,最喜欢听英雄美人的爱情故事。能不能说一下你和王为何没有发生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呢?”
龙大海苦笑着说:“琼斯,如果你结婚了,你会和别的男人发生感情吗?”
琼斯微笑着说:“我会在心里想想,却不会做的。因为我的道德观约束了我。”
龙大海笑着说:“me too。”
琼斯感慨地说:“龙,你真是个老实人。面对着王这样的美女,竟然能忍住不偷吃,真是个痴情的男人。”
王娴一边翻译,一边在心里咒骂龙大海:“他老实?上帝都能让他骗死。脸蛋憨厚,心里奸诈,混蛋加王八蛋。”
龙大海握住琼斯的手,热情邀请琼斯:“琼斯小姐,如果有暇,请到L省去做客。那里的人民会热情欢迎外国友人的到来。您会感觉到我们的好客和友谊的。”
琼斯的手指在龙大海手心挠了挠,妩媚地说:“我期待着您的正式邀请。我会将龙的事迹传到全世界的。龙,你是个很有魅力的东方人。”
王娴用满是醋意的嗓音翻译了琼斯的话,自己又加了一句:“或许你会和她发生点什么。”
龙大海摸着鼻子苦笑不已,却不敢当着琼斯的面说别的。
院方伟坐在离地几百米高的豪华餐厅里,和几个年岁很长的人一起进餐。
阮方伟长得不算英俊,却有一身高贵的气质,让人望去便生有仰视的感觉。这是自小养成的气质,不是后天可以学到的。
与阮方伟相比,龙大海只是一只丑小鸭罢了。偏偏这丑小鸭却站在白天鹅头上,让天鹅心里很是不爽。
阮方伟很希望自己能站在龙大海现在的位置上,那样的话,他可以提前几年站在中央某个部委的副职位子上,那样的话,四十岁前,他就可以成为华夏历史上最年轻的正部级干部了。
龙大海的年龄与阮方伟相仿。有他在前头压着,阮方伟想在省体育局出头,日子遥遥无期。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很郁闷的。
“方伟啊,你虽然面上春风拂面,可这风里还是有三分寒意的。而立之年能有你现在地位的,放眼华夏有几人啊?心里再是不甘,再是不忿,也要放在心里,不能外露。看你这样子,估计那龙大海没少受你的气。连代表团出场这样的风光场景都被你抢去了。嗨,如果不是有你大舅在中央,估计你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看门呢?在L省和省委书记的女婿别苗头,外甥啊,你真是个勇士啊!”
年岁最长的中年人的一席话,说得阮方伟面红耳赤,急忙低头认错:“舅舅,我知道错了。”
说话的人是阮方伟的二舅,S市的市长,未来有望角逐京城高位的寥寥几人之一。
见阮方伟并没有如几年前那样瞪着眼睛辩驳,老人满意地点点头,和声问阮方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阮方伟知道舅舅这是在考验自己,也知道回答得如何,将决定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仔细斟酌一番,阮方伟说:“第一,我犯了以家世看人的错误。我因为龙大海是农民出身,就先入为主地小瞧他,继而产生了轻视的想法,在工作上处处掣肘龙大海,平白得罪了一个在L省有着远大前途的人;第二,我犯了没有从全局观念的错误。不管龙大海是龙是犬,他都是省委书记的女婿,都是不应该得罪的对象,平白为家族增添了一个潜在的敌人。”
老人赞许地点头:“嗯,现在能想到这两点,也算是难能可贵了。有了这个教训,相信以后你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除了这两点,你还有一点没有想到。那就是你忘记了借助家族的力量。”
阮方伟一愣,喃喃地说:“借助家族的力量?我一直想依靠自身在L省打开一番局面的,倒没想到这些。”
老人哈哈一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想法。总想自己出去闯出一番天地,让大家见识到自己的能力。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自己出去闯的人,都是家世不好,甚至一穷二白的人物。他们是不得不闯。因为不闯,他们就没有成功的希望。你就不同了,你不需要闯,只需要在家族安排的轨迹上学习处世、为官经验,在应该上位的时间积累足够上位的资历,维持家族长盛不衰的局势就可以了。”
阮方伟听得豁然开朗,连声说:“舅舅,这些话你要是早些说,我也不会做那些糊涂事。”
老人哈哈大笑:“臭小子,几年前我要是这样说,你肯定是和舅舅吹胡子瞪眼的,长篇大论一套套地出来了。舅舅可没力气和你辩论。”
旁边的几个人也哈哈大笑,看起来关系非常亲密。
另一个中年人拍拍阮方伟的肩膀,亲热地说:“臭小子,年纪轻轻就做到厅级干部了,努力吧。舅舅家的那些混小子都不成气候,家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