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叹息一声:“老李啊,我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可不好改啊!我也想通了,现在时代变了,我这老脑筋也不适合了。你帮我办病退吧。”
李大伟奇怪地问:“你不是糊涂了吧。好好的,办什么病退?”
张鲁拿过身边的卷轴,对李大伟说:“这是龙大海那个小犊子给我的。你回去看看吧。看明白了,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干了。”
李大伟莫名其妙,带着卷轴回城建局,打开卷轴仔细查看,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李大伟把秘书叫过来,对她说:“能看出这里的道道来吗?”
秘书看了一眼,捂着嘴巴直乐,却摇头不说。
李大伟急了,抓住秘书,一把拍在她丰腴的屁股上:“死丫头,再不说,我还打。”
秘书眼里水汪汪的,笑嘻嘻地说:“要出人命的,我不能说。除非你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李大伟狐疑地说:“老张今天住院了。我去看他,他说要办病退。我问他为什么,他要我看这个东西。可我看不出什么来啊!”
秘书听完李大伟的解释,放下心来,对李大伟说:“你把这两个字拆开念,就知道张局长为什么心脏病发作了。”
李大伟愣愣地念道:“个个……个个草包!”
秘书哈哈大笑:“就是这个,个个草包,送字的人太缺德了。这家伙,张局长肯定是把这字挂在家里。等看出其中的奥妙来,没气死就不错了。”
李大伟摇摇头,骂道:“这个小犊子的心眼也不宽呢。得和小伟打个招呼,可不能得罪他了。”
秘书摇着李大伟的胳膊,撒娇说:“是谁送的,太有才了!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李大伟感受着身边年轻躯体中的活力,老神在在地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坐在沙发上,手里的遥控器不住地挥舞,龙大海却没发现哪怕一个他能看的节目。气恼之下,他狠狠地把遥控器扔到电视上。
现在是春节,正是举国欢庆,合家团聚的时间,龙大海却没有心情享受快乐。
春节前,龙大海向李秋雨提出,想上她家过年,被无情地拒绝了。
李秋雨害怕触及男人敏感的神经,推脱说:“我爸爸春节要去北京团拜,不在家的。你去了也没用。”
龙大海不是孩子,自然知道这是李秋雨的推脱之词。
在李秋雨离开后,龙大海将黄秋韵、辛旋、郎菁都招到身边,不许她们回家,四人跟何珊一起,过了个大好的春节。
龙大海用在女人身上的发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与不甘。
何珊本来要陪自己女儿的。为了不让三个死丫头将龙大海抢走,只好陪着他们胡闹,安慰一下那个男人受伤的心灵。
龙大海谢绝了参加局级干部子弟聚会的邀请,独自躲在家里,安抚着受伤的心灵。
在这一刻,龙大海觉得,他并不比佟御强到哪里去。得到李秋雨的身体又如何?没有正式领到结婚证前,一切都是虚的。虽然目前只有他可以进入李秋雨的身体,可在政治家的眼睛中,身体也是可以交易的。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李秋雨给自己带来的一切,在她不正式归属自己所有前,都是随时可以失去的。
想到这里,龙大海心情振作起来,开始拨打电话。
“胡大姐,我们去温泉山庄聚会吧,商量一下今年的干部调整问题。”
“过年好。老处长,哪天有空?我想聆听您的教诲。”
“龚大哥,过年好啊!啥时候咱兄弟聚聚?”
“色魔,老爹啥时候在家,俺要去行贿。”
“许楠,你老爹在家吗?干啥,大过年的向我要债,车子都给你买好了,过完年去提吧。就怕你不敢开着上下班。”
郎菁打着哈气从屋里出来,睡意还没有消去,扑到龙大海怀里,又打起呼噜来。
搂住这个青春正盛的女人,龙大海心中有些犯愁。
郎菁的性子耿直,做事不顾后果,实在不适合做隐藏在男人身后的隐形女人。可面对着这个憨直可爱的女人,面对着这个对自己非常忠诚的女人,龙大海又有些舍不得放弃她。
如果郎菁像辛旋那样,时常夜不归宿,总和外人来往,龙大海也不会有这种烦恼。他现在有些后悔,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一夜,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了。
匆匆一年光阴度过,龙大海的处长生涯也算走上了正轨。
在站稳脚跟后,龙大海开始按照自己的意图,改组设施处。
计划科科长余男升任处工会主席,将计划科长的肥缺倒给水莲。
余男心里不舍计划科长的位子,却难奈那副处级的诱惑,只好乖乖让位。
除了计划科外,各个科室龙大海都做了不小的调动。
十个工程处的领导对流一番,基层干部也互相交流。在交流过程中,龙大海自己的心腹就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水面。像金克难就成为了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