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北回到河边,默默地坐下来,望着流淌的扶苏河,阳光给河水披上一层金铠。储北揉着自己的胳膊肘儿,觉得这里就像是安了一个开关,一碰这里,浑身上下全疼。
虚我走过来:“兄弟,这是怎么了?”虚我看储北痛苦的样子。
“初到这里,有些不适应,过几天就会好的。”储北不想让虚我知道自己多熊。
虚我递过来几条干鱼,让储北吃下,储北累得边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撕一块,放到嘴里,硬硬的,难以下咽,于是放进了口袋里。
“怎么不吃了,可以恢复体力的。”
“我想留着,留着不饿的时候再吃。”储北苦笑着。
虚我抚着储北的手说:“我被魔顿关押起来,暗无天日,生不如死,你从天而降,必死无疑,结果,却让我接住了你,你解救了我,我们算不算是重生一次?”
储北点点头。
“那我们就该是兄弟。”
储北也伸出了手,两个男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两个人相视一笑,可是储北却突然想到挨打的那棵树。储北说:“我们没有别的亲人了,我们就是亲人了。”
“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对,永远的兄弟,不改名。”储北还在想那棵挨打的小树。“今天我练习法力去了,我练了一招,我做给你看。”
储北站起身,长吸一口气,心里开阔许多,对着树叶,打出一掌,“虚我,你看,那个树叶动了吗?”
“动了,真的动了。”
“太好了,我终于有所长进了。”
“不过不是你打的,我看是风吹的,因为别的树叶也在动。”
“掌风,是我的掌风推动的,等到我把掌风练到集中一线,就可以指哪打哪,练成一点,就能无坚不摧。”
虚我摆了摆手:“兄弟,你能不能不吹呀,早点休息吧。”
两个人躺在树下,眼望星光。储北看着星光,这里也同样有星光,那就是离自己的家不会太远,拥有同一个太阳,同一个月亮,还有同一个星夜,总是觉得就不像是同一个星球一样。
但是痛苦和劳累是一样的,储北沉沉地睡地去。
太阳再一次从地平线露出笑脸,储北站起身子,双手抹把脸,伸出右手,高高举起,与心想连,储北默默地说给万物听:“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不管什么事,我都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我的心中,永远向住着美好的一切事物,不管我到了哪里,我都要做到相信自己,有利于他人,做一个积极向上的储北。”
储北向林子走去,远远地,他看到一个人,正在林子里练武,这个人,正是亦真,她早早就起来了,虽然是个女孩,可是一出手,拳带风声脚生根,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到位,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十年八年,这是亦真从小到大的绝学,储北有些气馁,不知道能不能学到手,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跟亦真学好,把本领练好,说不定会有用,。
有了一个决心,储北练出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劲风,六个回合下来,储北练得气喘了,一转头,看到亦真还在那里练,每一次出手,比他更有力量,更有耐心。
储北又来了劲头,他一次比一次更有力量,不知道推出多少次,头上已经冒汗了,他擦了擦汗水,看了看亦真,亦真还在那里推掌,每一掌,还是原来的力道,亦真的脸上刚刚有点泛红,显得更加英俊。
储北的自尊心受挫,不得不再一次鼓起勇气,向前努力推出,储北从头开始,他数着数,一次次使出全力,身上让汗水浸透了,而亦真那边,连喘息都不曾乱过方寸。
储北一蹲,坐到地上:“不练了,你是陪我练习,还是故意气我。”
亦真没有停下,而是一边练习一边跟储北说:“我是给你做个样子,让你照着我的样子练习,不能偷赖,不要停留,不可保留,按我告诉你的去做,你就会成功。”
枯燥无味地打树叶,储北不知道练了多久,这段时间里,他只要动手,就会打向心里的那片树叶。他会使出全身心的力量,把心力全部聚集到手掌根的那一点上,从这里发射出去,指向那片树叶。
储北觉得自己足可以打烂那片树叶,可是现实中的树叶,离他更加遥远,一掌打过去,树叶只是晃动一下,似乎又在向他挑战,故意气他:“你无法打掉我,等到了秋天,你可以打扫我。呵呵。”
储北停下来,他跑到亦真跟前,问:“你过来看一看,我能不能打得到树叶?”
亦真理也不理,就说:“你在你心里想着能做到,你就能做到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着的,可是为何还是做不到?”
亦真马步游走,前后倒了一个回合,突然掌力一发,向前方的那棵树直直地推过去,那掌力绵长而缓弱,看上去一点的气脉也没有,亦真看了看储北,储北愣头愣脑笑了:“你是蒙我的。”
亦真伸出手,向那边的树上指了指,说声“落”。
掌力穿过的那一排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