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叫气得吐血?看泅稗雄的那付尊容就知道了。他大喊着,就要挺起身子,结果!结果很惨,陆华强猛地扬起那厚厚的钞票就朝他脑袋上狠拍,拍得那叫砰砰响呀!连刘莎都不忍心地要捂住双眼了。泅稗雄痛叫连天,他的小伙伴们要冲上来救人,但强哥忽然一弹身子,左手伸出食指,直直地、充满威胁意味地指着他们,他们就不敢妄动了,像被施了定身术。
陆华强一边用手指定定地指着那些家伙,一边用钞票狠狠地拍着泅稗雄的天灵盖。可怜的家伙疼得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抱住脑袋,歪倒在地,哀求着:“这位大哥您就别打我了!可怜我上有小下有老,你……”
“不对!”刘莎纠正:“是上有老下有小!”
“对对对,上有老小有小,我都被打糊涂了,大哥你就放过我吧!” 泅稗雄痛哭流涕。
强哥耸了耸肩头,总算没有再往泅稗雄的头上敲打了,让他松了一口气。
强哥扭了扭那叠美钞,龇牙一乐:“果然不愧是世界霸主印刷的钞票啊!这打了那么多人,还这么坚挺,真是耐用!”
说着,他眼睛微微一眯,从泅稗雄的衬衫口袋里看到一张叠得有些凌乱的A4纸,里边有些文字,好像是什么文件。透过缝隙,强哥好像看到了刘莎的日文名字。
他可毫不客气,伸出手指就去夹那张纸。
泅稗雄那可就是吃了一惊,赶紧伸手阻挡。
陆华强瞪了他一眼,微微哼了一声,登时,泅稗雄就缩回了手,露出饱受欺凌却只能逆来顺受的痛苦表情。强哥夹出那张纸后,打开一看,登时就微微地眯上了眼睛,不屑地看了泅稗雄一眼:“你这混蛋啊,连一点点的拆迁补偿金也要贪?我去你的!”
说着就将脚板一撩,泅稗雄哎呀一声,滚出三米多远。
那张纸是一份拆迁赔偿协议书。原来,开发这块土地的房地产公司已经同意将赔偿金支付给刘莎了,这份协议书就是证明。不过,泅稗雄似乎不想把它拿出来呀!
陆华强当然猜得到这家伙的用意。太卑鄙了!准是想贪下这笔钱,所以不拿出来,硬逼着刘莎搬走。等她同意了,再拿出这个东西给她签,或者干脆就是冒签!
陆华强猛地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泅稗雄。他走得很慢,但走得很沉重,形成了相当大的威慑力。泅稗雄胆战心惊,双手撑着地面,双脚用力地蹬着地,屁股一挪一挪地往后退。他惊慌地看着逼过来的陆华强:“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强哥笑得八颗牙齿都露出来了,手朝泅稗雄一摊:“钱!协议书都带来了,钱呢?”
泅稗雄不得不从兜里掏出了那叠钱,一共是五万日元,心不甘情不愿地递给陆华强。
强哥当着他的面,将那叠钞票数得津津有味。然后,他就在泅稗雄的身边盘腿坐了下来,先将两万美元丢会给刘莎,然后又朝泅稗雄的小脸蛋儿举起日元钞票。
泅稗雄吓得尖叫。
陆华强哈哈大笑,落在泅稗雄脸上的日元钞票轻飘飘,他说:“放心,这个日元钞票不值钱,打起人来不疼的。”又在他的脸上拍了两下,然后将钱塞回他兜里,又说:“这笔钱就给你了,你和你的兄弟脸上都受了点伤,拿去医院看看。”
泅稗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登时,都有点感激了。
陆华强呵呵一笑,问道:“你们是从什么房地产公司接下这个单子的?接下多久了?我看还有很多没有清理的啊,这些起码也还要半年时间才能清理干净吧?”
泅稗雄觉得自己就像在被逼供,不过,这些都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吞吞吐吐地。强哥干脆在地板上坐下,挺直了身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美钞,拈出一张举在空中:“谁先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什么房地产公司?”
泅稗雄还一愣呢,旁边一个小弟下意识地就喊:“大阳房地产公司,是长崎排名前二十的房地产公司,拥有很多物业哩!我们是从他手里接下这个单子的!”
接着,这小弟就在陆华强赞许的目光下,屁颠颠地领走了那一百元美钞。
当然,他也收获了众多兄弟的嫉妒眼神。
陆华强又掏出一张百元美钞:“好了,第二个问题来了,接下多久了?”
这下子,大伙儿有准备了,抢着举手回答。
到了后来,泅稗雄可就不乐意了,他吼道:“你们干什么!啊你们干什么!不要太过分啊我告诉你们!我是老大,你们必须听我的,不要胡来!”接着,声音放温柔了:“这位先生,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打包告诉你,给你八折!”
这世上,谁跟钱有仇啊!何况是这帮为了钱不顾一切的混混。再说,吐露的这些也不是什么机密。于是,在强哥花了近两千美元的情况下,就问到了想要知道的一切。
清洁业务是三井社的老本行,也是社团里各组别的主要业务之一。对废旧建筑进行拆迁和清理,也是清洁业务的一个大项。通过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