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抱着张绣坐会椅子上,动作细致神态温柔,可惜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温柔:“不行。”
张绣大为丧气:“为什么啊?我要是去了他们还会欺负我的。”
“放心好了,不会。”靖王好战,靖王知礼,最重要的是,靖王好面子,在他这朝廷命官面前丢了面子,怎么会不想法找回来?
张谦心底嘲讽的想,他是不能对欺负他儿子的人做什么,可是他的态度就很能做什么,看着吧,不用到第二天,就看到结果了。
张绣蔫蔫的,其实他也知道不去不可能,就是那些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就这么让人膈应呢?他是真不想见到他们。还好他已经告了一状了,要是下次他们还敢欺负他,他就再去靖王面前告状去,幸亏这次靖王去的及时,否则他告状都找不到地方呢。
张绣苦思冥想了半天又振奋了起来:“那,要不让五公子来咱家和我一起念书?反正靖王找先生方便的很。”
张谦啼笑皆非,顺手在他额头敲了一记,敲的他两眼泪汪汪的捂着额头:“荒唐,是你是五公子伴读还是五公子是你伴读?”
张绣瘪嘴。
张绣正想再接再厉为自己的将来努力一把,红杏就过来了,说是夫人让公子去正屋一趟,有事相询。
张绣也没怎么扭捏,跟张谦使了个我知道怎么说的眼色就跟着红杏去了,倒是让张谦哭笑不得。
张绣是府里的宝贝蛋,一大早的坐着马车出去,结果出去还不到午饭时光就被老爷抱着回来,听说都衣衫不整的,于姨娘当时就哭了出来,杭氏也惊疑不定。
于姨娘是见多了世间肮脏,杭氏到底也是大家出身,对大宅门里的龌龊也有一定了解,张绣长相雌雄莫辨,她虽然不说,却经常暗自忧心,只盼着张绣长大后能多点男子气概,如今一看张绣是横着回来的,顿时以为张绣遭了什么不测,这可是张谦唯一的儿子,是将来要顶门立户继承香火的,这要是有个什么万一……
一想到这里杭氏也是心如刀绞酸涩不已,两个人对着抹眼泪,其他书友正在看:。
后来见张绣被张谦抱到了书房,却一句话都没传出来,还以为事情真的很严重,连大夫都不敢请,于姨娘顿时就哭晕过去了,杭氏也不过强顶着,后来再也等不下去才赶紧着人去喊张绣。
张绣可不知道家里两个女人脑补了些什么,进屋就见杭氏和于姨娘哭天抹泪的,翠儿也是一泡泪,还不时的给两个女人递帕子,顿时吓了一跳,急声道:“母亲,姨娘,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翠儿,你来说。”说道后面已经是声色俱厉了。
翠儿还没来得及张嘴,于姨娘一见张绣过来,顾不得脸上花掉的妆容,一把拖过张绣四处查看,杭氏也不过比于姨娘慢了一部,张绣顿时傻了眼。
他在靖王府刚刚差点清白不保,现在又要遭两个母亲的狼手,顿时忍不住想仰天长啸了,这到底是怎么个鬼世道?怎么个个都对小爷的身子感兴趣啊?偏偏他还不敢躲。
终于忍到衣服被扒掉,张绣再也忍不住了,死死的护住差点不保的裤子,小脸涨的通红:“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不说一声就扒人家衣服?母亲,娘,到底怎么了啊?”一着急连姨娘都忘记了。
杭氏和于姨娘眼看张绣完好无缺,顿时松了口气,就是身上多了些指甲印捏痕,俩人也不敢说太明白:
“绣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了要说啊,不准藏着不告诉母亲啊……”
看着杭氏和于姨娘红肿的双眼,张绣实在说不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问的这么莫名其妙,但是俩人的关心还是很受用的。
心里天人交战几秒钟,先抱着杭氏在她脸上嘬了一口,又在于姨娘脸上也嘬了一口:
“我没事,哎,就是没想到上个学也有下马威。不过母亲和姨娘且放心,儿子当场就给报回去了。”
杭氏和于姨娘面面相觑,好像和她们想的不太一样?
张绣把自己在靖王府的经历隐去了被扒裤子那一段给学了一遍,重点强调自己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告黑状的,惹得杭氏和于姨娘又是好笑又是心酸,谁家娃儿五六岁就要身处这样复杂的环境的?谁家娃儿又会像他家绣哥儿一样才五六岁就得学着不怎么招眼的自保?
皇室宗亲,那就是百官百姓头上的一把刀,一不小心可能就连命都没了的。
前朝事杭氏也于姨娘不好置喙,也不好就让张绣不去,只能劝说他多多注意处处当心。
而张绣经此一遭,也算是明白了当初林妹妹进贾府的小心翼翼,不仅是怕人家取笑自己,更多的是为了自保罢?
张谦回来并没有再去府衙,一家子围在一起吃了午饭,期间张绣极尽挑逗自丑之能事,总算让两位担心的母亲开了眼,午饭过后张绣跟着张谦去书房温书,刚离开饭厅就忍不住长出了口气,父子俩个对望一样,均忍不住苦笑。
男人保护女人是天性使然,不论此人是攻还是受。
张绣觉得,以后有事还是在外面解决的好,要是外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