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湿了,”不解的看向自己忽的就冷硬起來的左膝,再看看外面艳阳高照的天气很是不解啊,“这么阴湿的妖气,眠,你借伞给别人了,”來人很是嫌弃的打开折扇掩住自己口鼻,我揉揉鼻子,含糊不清的嘀咕着:“大约不是人,是雨女才对,啊,一点戒心都沒才会又吃亏的,扶桑这地方真麻烦,妖怪都满大街的瞎晃荡,”鼻腔里的湿气实在是厚重的受不了了,话音刚落就是一阵响亮的喷嚏,
“沒关系的嘛,看你中气十足的,一点亏损的迹象都沒有,”话是这么说,他却已经将折扇塞回腰间,一手执起一方符印“啪”一巴掌拍上我额头,一手扣着刀印在我眼巴跟前开始施咒了,
祷祝完又站起身,绕着我转起了圈,本是很单调的一个动作迎着他翩然身姿,虽然还是穿着那件倍受我嘲笑的狩衣,却还是有种悠悠形迹于尘间的贬仙的视觉效果,终于可以一把扯下那已消融了字迹的符纸,看着他素净的侧脸,问:“这样就可以了吧,”
他长吁了一口气,方才跪坐下,端起我未喝完的茶盏轻呷了一口茗茶,然后优雅放下,转脸不屑地看向我:“谁说这就完了,”“不是吧,,”未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忽而发现他促狭笑起,只能陪着笑给他续上茶水,道:“好吧,我不废话了,你继续你继续,”这会他又拧起眉,一言不发,直直盯着我,直到我脸上染上厚厚一层绯红才又意味不明的收起笑,口中说:“把左手递來,”
“你想干吗,”依言伸出手去,还是不带一丝猜疑的信任,然后看他并指在我手腕上轻轻一点,那个手势的去向是……“晴明,”不敢出手打断正在施为的咒,只能出声喝住他下一步行动,“不许用这个,”而他手下依然不受半分影响继续流畅的勾画着,嘴里却回:“这可是个不能被打断的咒哦,”于是只能眼睁睁看他在腕上刻下一枚鲜红的五芒星印记,几乎是在他完成咒印时就开“眼”,封了这咒印的灵力流动,瞬间掐断了他与这桔梗印的关联,
“安倍晴明,”再次张牙舞爪的爆发了,“说过多少次,不能多用的,桔梗印是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的咒,你怎生得又这么随便滥用了那,”
额上青筋突突跳得生疼,那妖孽还可以一脸不耐烦的表情,闲闲凉凉的回复你:“不是滥用,”而后眼中融开暖暖的光芒:“是守护朋友的许诺,可是眠你原本的真名,你也不明白了吗,看來还是课业说的不够详细啊……”
“晴明,别想用这招打发我,记得我说的吗,这个术,即使是你一生之中也不能施为超过百次,这还是在你全盛的状态之下,我说,唔……”唠叨不休的嘴被他毫不客气直接用一张符纸塞住,啊,,,,这个祸害,还真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啊,(话说你自己不还是一德行,)恍然间想起,好似这个时辰冬荆跟阿簌也不远的,这边的动静他们那里应该可以看清的,这狐狸也太不给我留脸面了吧,因着憋气涨红着一张脸却依旧横身硬是拦住了他,不退让地恶狠狠瞪着他,非让你自己给我解开这咒,
他斜眼看着我:“这眼神,是要解开吗,”
奇怪了,竟然有些琢磨不透他有些不良的笑意何來,警惕的后退了一步这才点点头,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言:“沒想到你这么心急,”
什么意思,更不解且戒备地盯紧他诵念咒语的双唇,这个咒术沒看过,他又要怎么作弄我了,皱起眉还沒及深思,只感到身上一轻,蝉蜕般的感觉,周身温度都凉了下來,不用低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倍晴明,杀了你,”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直接自己冲破了符印,“让你解开咒术,不是衣服,”
怒不可遏的直接抽剑斩向他腰间却又故意让他轻松逃开,原想借势劈了一旁的茶几以泄愤,又听见他风轻云淡了來了一句:“银二两,”生生顿住手,眼中神色瞬息万变,终是又插剑回鞘,安静的垂下双手,归气于丹田,然后提气纵身,看着突然在眼前放大的晴明眼中的惊异之色后,狠狠奸笑两声,一个简简单单的过肩摔将他撂至脚下,洒脱的拍拍双手,鄙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弱质青年,无尽的挑衅气氛蔓延开來,
他却忽然收了平日里那狐媚的神情,瞳中露出宛如幼兽受伤后无助的眼神,张张唇欲语还休,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水汽,修长的手指在身侧缓缓舒展开,然后揪住了衣摆,这个动作,我眼角一跳,真是出了奇的颠倒众生的柔美,一瞬间气势全无,不甘的叹口气,算是默认了一直以來任他戏弄的宿命,伸出手去牢牢握住他的想拉他起身,谁知却反而被他一个大力的拉扯在地面上狠狠跌了下去,
“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摇摇头低低喃喃自语,揉揉手腕,总算是在落地前勉强撑住地面借力一个翻身而起,斜眼看着晴明,他一副事不关己只在凝神侧耳倾听的模样,唉~这样“同甘共苦”的朋友大概只他一个了,
他半晌未动,片刻后才一边缓缓点头一边说着:“我知道了,”然后抬眼看见了我衣衫不整的样子,忽的长袖一展将我裹在了他怀里,故意在我耳后暧昧的轻声低语着:“有个你不喜欢的客人來了,不想被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