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用的是‘独孤九剑’?”不知是那个女弟子嘴快眼利先看了出来,听声音多半是咱家那莹莹大小姐了。
“凭你多嘴饶舌的,哪只眼睛看见是……了,自己都分辨不清的事也敢胡乱出口?”
就这么两句话落进了耳中,自己方回过神来。完了,自己是陪着别人尽兴了,师父或是掌位要是见着我拿着这对外宣称已失传的剑法与人喂招。我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思付及此,自己就激灵灵一个哆嗦,连刚刚为我解围的人是谁都没什么映像了。
话说我一时失神,缓过劲来时眼前就已斜斜掠过了一抹刀锋。时值我正不留余力地一剑刺向他胸口,断是变招不得,眼看就要伤于他刀刃之下。我倒是也不惊慌,只当作他必然会适可而止。却忘了,他此时手中的刀已被我的“破刀式”逼迫地俱是杀招了。眼看这刀就要削到我右颧骨之上,连他眼中都俱是慌乱的神色,我才知晓:他娘的,貌似我要玩死我自己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只觉得自己腰身忽地一沉,就好似有人操纵着我的身体使了“千斤坠”一般。不假思索地,我第一反应竟然是我家那个不靠谱的宿主,妄想是他终于肯对我施以援手,救我一条小命于危难之间。
谁料想他倒果然没让我失望,人家带着一副刚刚被吵醒一般的慵懒沙哑声线,闲闲散散来了一句:“不要妄想了,你若是连这般小事都不能解决,那你也尚还不配成为我温冬荆的寄主。”
好个严苛的宿主啊,不过现时也没有时机与你斤斤计较,我且记下这笔账了,咱回去慢慢清算。
堪堪躲过被人斩杀的下场,面颊上却传来了丝丝凉意。他似乎已经开始忌惮起“独孤九剑”的威力,不再让我有机会再次使出。而我这番交锋已失了锐气,“破刀式”也算被给他化解了。脚踏坎位,躲开了他又一轮急攻,得空抹了一把右脸颊。哎哟,我去!破皮了,算破相吗?自己也没什么相的吧?
自己初战受挫,本该就此止战认输,可自己偏就无端端在他面前升起了一股邪气。姑奶奶偏还就不信拧不过你了!不过,既然知道自己力不敌,自然就会选择避重就轻的手段。
我复一抱拳(哎呀喂,对他真是好生客套,这都是三作揖了),再次将持剑右手平伸,请战了:“王师兄,你我二人这般单调的打斗,即使胜了也赢地毫无半点乐趣,倒不如找点新鲜玩意尽一尽兴吧,如何?。”从袖袋中抽出一根发带执在手中,向他示意后将右手缚在了身后,然后这才挑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