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把安安和咱们暂时分开。”她目光微闪,道:“你想想,咱们两个在这里,恐怕谁也想不到安安已经去了国公府了吧!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很安全。”
“嘶……”二爷一想也是,安安要是走了,他也能少分心:“只是,你能舍得孩子吗?你们可从没分开过。”
为了孩子的安全,分开一下又有什么?
高香寒浅笑道:“只要不是某人说要带走他就行,若是为了安全,我还是能忍受的。”
二爷耸肩,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你还真是记仇啊!”
“当然,有些仇我可是要记住一辈子的。”高香寒掩口笑了笑,道:“不如明儿一早,咱们就悄悄派了人把安安送走吧!走小路就好,让钱妈妈跟着,只装作寻常人家的孩子进城就行。你的人悄悄的跟着,这样不张不扬,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城了。”
想了想,又觉不妥,怎么让孩子去府中呢?只怕现在定国公府也有大皇子的眼线吧!
王义之,对对对,不是还有王义之吗?
王义之可是她那个未见过面的嫂嫂的开蒙西席,就让安安装扮成他的孙子好了,反正定国公府的人也不认得安安。
如此一想,高香寒登时觉得心安了不少,不由把自己的计划和二爷说了。
二爷听了,也觉妥当,不过这个王义之他没怎么接触过,不知道可不可靠:“这王义之可靠吗?万一要是把咱们给出卖了,安安岂不是陷入险地了?”
做这种事情,一定要格外谨慎才行,他才不敢将自己的儿子陷入险地。
“这是我嫂子的西席,又是我母亲派来的,应该不会有错。”高香寒肯定道:“不如,请了他来问一问不就行了。”
二爷点了点头,当即派人去请了王义之来。
王义之这些日子也得知了二爷的身份,知道了安安的身份,他真是没想到自己还能成为皇世子的西席,心中虽有荣焉,却也惶恐不安。
王义之来的很快,高香寒叫人将他请到了堂屋。
王义之第一次和高香寒见面,那时候他就觉得她不同寻常,并不似乡下女子,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份,自然更是恭敬,跪在地上行了跪拜礼,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二爷对他这种恭敬不以为然,反正也见多了。
但是高香寒却觉得不自在,她还是不习惯被人跪拜。
尤其是王义之,可能是多年读书,私心总是对老师有一种敬畏感,几步上前,急忙道:“王先生还是起来说话吧!不必行此大礼。”
王义之没想到高香寒会亲自来迎,一时惶恐,起身立在了一旁,垂首道:“多谢皇子妃抬举。”
高香寒浅浅一笑,望了一眼二爷,才开口道:“王先生,若我有一事相托,先生可愿意赴汤蹈火?”
王义之这一生一直屡试不第,深以为耻,所以他最大的心愿也是想为朝廷办事。
如今庙堂上的局势,皇上一直不肯立太子,导致皇子相争,他在京都也是早有耳闻。
并且还知道许多人都愿意推举二皇子为太子,现如今二皇子肯用他,也算是他的一个机会。
若是成了,也算是功成名就,往后二皇子若登上了大位,必然会记在心上。若是不成,他这么大年纪了,也不亏了。他死后,皇子还能不管他的家人?
机会稍纵即逝,他自然也想抓住,因恭敬道:“承蒙二皇子看得起,草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香寒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道:“赴汤蹈火倒是不必,只要王先生肯一心为了二殿下就行,有一颗忠心就足够。”
二爷扬眉,给了高香寒一个赞许的微笑,道:“对,本殿只要你一颗忠心,若你忠心为主,将来必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得了此话,王义之登时有了主心骨,连连拱手道:“草民愿效犬马之劳,请二殿下吩咐便是。“
高香寒和二爷都很满意,便将送安安出去的事情悄悄和王义之说了,王义之点头道:“此等危机关头,这样做确实也最妥当,草民一定会尽力保护皇世子,让他平安到达定国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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